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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露鋒芒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籠罩著宮廷。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熱鬧地舉行著。宮殿之內,燭火搖曳閃爍,宛如靈動的精靈在翩翩起舞,那明亮的火光映照在達官貴人們的身上,將他們華麗的服飾映襯得更加光彩奪目,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在訴說著奢華的故事,而他們那精致的面容在燭光的輕撫下,或帶著陶醉的神情,或掛著諂媚的微笑。悠揚婉轉的絲竹之聲宛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氣中流淌,舞女們身著輕盈的紗衣,那身姿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宮殿的中央輕盈地舞動著,每一個旋轉、每一次抬手投足都充滿了無盡的韻味。

江雪靜靜地置身于這片紙醉金迷之中,她身著一身簡潔卻不失莊重的武官服飾,宛如一朵盛開在荊棘叢中的冷艷之花。她的目光冰冷而堅定,猶如寒冬里的冰刀,在這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中顯得格格不入。她端起酒杯,那酒杯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清冷的光,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她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酒水入喉,辛辣的感覺在喉嚨里蔓延開來,但這絲毫不能平息她心中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的憤怒。

李清玄高高地坐在高位之上,他的周圍圍滿了臣子們,那些臣子們一個個阿諛奉承著,口中吐出的盡是諂媚的話語,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圍繞著甜美的蜜糖。他沉浸在這虛假的繁榮和吹捧之中,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仿佛整個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這世界唯一的主宰。

江雪看著李清玄那愜意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她的眼睛里像是燃燒著兩團火焰,那火焰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陛下,臣有話要說。”江雪的聲音如同平靜湖面上突然投入的一顆巨石,瞬間打破了宴會那看似和諧的氛圍。眾人像是被驚擾的鳥群,紛紛將目光投向她,那些目光中有的帶著驚訝,有的帶著疑惑,還有的帶著隱隱的幸災樂禍。

李清玄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小小的動作像是平靜水面泛起的一絲漣漪。不過,他還是努力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說道:“江愛卿,今日宴會,不必拘謹,但說無妨。”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隱隱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像是在警告江雪要注意自己的言辭。

江雪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宮殿中顯得格外刺耳。她緩緩站起身來,腳步因為酒意而有些踉蹌,就像一個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小船。“陛下,臣在邊疆之時,親眼目睹百姓們飽受戰亂之苦。他們食不果腹,餓得面黃肌瘦,身體就像干枯的樹枝,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們吹倒;他們衣不蔽體,身上的破布只能勉強遮羞,在寒冷的夜晚只能相互依偎取暖。可陛下在此卻歌舞升平,盡享榮華富貴,何曾真正關心過邊疆的百姓?”江雪的話語就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宴會那看似美好的表象。

眾人聽聞,皆大驚失色,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就像被突然抽走了血液。在這個宮廷之中,這樣直言不諱地指責皇帝簡直是大逆不道,就如同在平靜的池塘中投入一顆炸彈。李清玄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那陰沉的臉色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密布。他強忍著怒火,咬著牙說道:“江雪,你這是何意?朕每年都有撥款至邊疆,怎可說朕不關心百姓?”他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口下涌動的巖漿。

江雪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陛下,那點撥款不過是杯水車薪。陛下可知邊疆的百姓每日都在擔心敵軍的侵襲,他們的生活就像在懸崖邊緣行走,隨時可能墜入萬丈深淵。而朝中卻無人真正重視,只知在這宮廷之中享樂。陛下,您莫不是忘了這天下的根基乃是百姓?”她的話語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地敲打著宮殿里每一個人的良知。

李清玄握緊了拳頭,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就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他很想立刻治江雪的罪,讓她為自己的冒犯付出代價。但是,他深知江雪在軍中的威望。江雪在邊疆屢立戰功,她就像軍中的一面旗幟,她的士兵們對她忠心耿耿,就像一群忠誠的獵犬守護著自己的主人。如果此時貿然處罰她,恐怕會引起軍中的動蕩,那后果將不堪設想,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江雪繼續說道:“臣每次在邊疆浴血奮戰,每一次戰斗都像是在地獄中掙扎。臣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也有自己戰友的鮮血。臣只為保家衛國,可臣回來看到的卻是如此景象,陛下,臣實在心寒。”說完,她又猛灌了一杯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像是苦澀的淚水。

李清玄深吸一口氣,他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波濤洶涌。“江雪,你今日喝多了,莫要再說胡話。”然后他揮了揮手,那動作像是在驅趕一只討厭的蒼蠅。他示意樂師和舞女們繼續表演,試圖用那悠揚的音樂和曼妙的舞姿掩蓋這一場尷尬的風波,讓宴會重新回到那虛假的繁榮之中。

江雪卻不依不饒,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執著。“陛下,臣清醒得很。臣只希望陛下能真正關心天下百姓,莫要辜負那些戰死沙場之人的犧牲。他們為了陛下的江山,為了這天下的百姓,毫不猶豫地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這場宴會就在這樣一種緊張得幾乎能讓人窒息的氣氛下草草收場。李清玄回到寢宮后,心中對江雪的懷疑就像一顆種子,在肥沃的土壤里迅速生根發芽。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心中想著:“江雪今日之舉,到底是真的為百姓鳴不平,還是別有用心?她在軍中威望如此之高,若有二心,必定是個大患。就像一顆隱藏在暗處的毒瘤,隨時可能爆發,將他的江山社稷毀于一旦。”

而江雪回到自己的住所后,臉上的醉意如同被一陣風吹走的煙霧,瞬間全無。她坐在窗前,望著夜空,那夜空深邃而神秘,就像她此刻的心境。心中默默說道:“李清玄,這只是開始。我要讓你一點一點地對我失去信任,為我死去的家人報仇。你犯下的罪孽,我會讓你加倍償還。”

江熒在自己的宮殿里聽到了宴會的消息后,暗自竊喜。她對著鏡子精心地梳妝著,手中的梳子輕柔地劃過她那烏黑亮麗的頭發,嘴里念叨著:“江雪啊江雪,你這是自尋死路。你以為你在軍中有些威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今日得罪了陛下,你的好日子可不長了。你就像一只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惡毒的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江雪失寵后的悲慘下場。

江雪知道,她的這一舉動已經在宮廷和李清玄心中掀起了波瀾,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的漣漪正在逐漸擴散。接下來,她需要更加謹慎地布局,每一步都要像走在布滿尖刺的鋼絲上一樣小心翼翼。她開始暗中聯系自己在邊疆時結識的一些忠誠之士,這些人有的是普通士兵,他們在邊疆的風沙中摸爬滾打,有著堅韌不拔的意志;有的是下級軍官,他們雖然職位不高,但卻有著滿腔的熱血和對江雪深深的敬佩。他們都愿意聽從她的差遣,就像一群忠誠的追隨者圍繞著自己的領袖。

同時,江雪也沒有放松在宮廷中的觀察。她發現李清玄開始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那些監視她的人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時刻窺視著她的生活。她故意表現出一些焦慮和不安,她的眼神中時常透露出一種惶恐,讓監視她的人以為她是因為在宴會上得罪了皇帝而害怕,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而李清玄在經過深思熟慮后,決定先不打草驚蛇。他一方面繼續派人監視江雪,那些監視的人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將江雪籠罩其中;另一方面開始削弱江雪在軍中的影響力。他下令將江雪的一些親信調離京城,那些親信們就像被驅趕的羊群,無奈地被派往偏遠地區任職。

江雪得知這個消息后,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憤怒。她知道這是李清玄的試探,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在試探陷阱周圍的動靜。她反而向李清玄上書,表示自己愿意服從陛下的安排,并且表示自己在宴會上的言語是酒后失言,希望陛下能夠原諒。她的言辭懇切,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寬恕。

李清玄看到江雪的上書后,心中更加疑惑。他覺得江雪的行為有些矛盾,時而強硬地指責他,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猛虎;時而又溫順地認錯,就像一只溫順的小羊羔。他找來自己的心腹謀士商量對策,那謀士就像他在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謀士建議道:“陛下,江雪此人不簡單。我們可以再給她一些機會,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有不軌之心,必定會露出馬腳,就像狐貍尾巴終究會露出來一樣。”

李清玄點了點頭,“就依你所言。不過,朕不會放松對她的監視。”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警惕,就像一只守護著自己領地的雄獅。

江雪在宮廷中的日子變得更加艱難起來,她就像在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需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李清玄抓到她真正的把柄。而她心中復仇的火焰卻越燒越旺,那火焰像是永不熄滅的燈塔,照亮著她前行的道路。她知道,她必須加快腳步,在李清玄徹底對她動手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就像一個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在戰前精心準備自己的武器。

江雪開始利用自己在宮廷中的一些舊關系,那些舊關系就像一條條隱藏在暗處的絲線,她小心翼翼地拉扯著這些絲線,收集李清玄的把柄。她發現李清玄在一些工程建設中存在貪污腐敗的行為,那些工程本應是為了造福百姓,卻成了他斂財的工具;并且他還與一些外敵有暗中的勾結,這種勾結就像一把隱藏在背后的匕首,隨時可能刺向這個國家的心臟。江雪將這些證據悄悄地保存起來,就像一個守財奴守護著自己最珍貴的財寶,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揭露李清玄的真面目。

隨著時間的推移,宮廷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空氣。江雪和李清玄之間的暗中較量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每一個舉動都可能影響到最終的勝負,就像棋盤上的每一步棋子都可能決定整盤棋的輸贏。而江熒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就像一只躲在陰暗角落里的老鼠,期待著江雪徹底失敗的那一天,她想要成為宮廷中唯一的勝利者,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榮華富貴,那榮華富貴就像一顆閃閃發光的明珠,誘惑著她的靈魂。

江雪知道,她的復仇之路布滿荊棘,就像在布滿尖刺的叢林中前行。但她毫不退縮,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堅定的決心。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家人,他們的笑臉仿佛還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她想起了邊疆百姓的苦難,那些苦難的畫面就像一幅幅沉重的畫卷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她知道自己肩負著重大的使命,那使命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肩上。她在宮廷中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同在薄冰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但她心中的信念卻從未動搖,就像一棵深深扎根在土地里的大樹,無論風雨如何侵襲,都屹立不倒。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江雪得知李清玄即將舉辦一場大規模的狩獵活動。她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絲曙光。她可以在狩獵活動中繼續她的計劃,讓李清玄對她的信任進一步瓦解,就像拆除一座堅固城堡的城墻。

江雪開始精心準備,她像一個即將出征的將軍一樣,一絲不茍地訓練自己的馬,那匹馬在她的訓練下變得更加矯健有力;她挑選了最鋒利的武器,那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就像她堅定的復仇之心。她知道,在狩獵場上,她將再次與李清玄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就像兩個絕世高手在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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