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白季看著莫寒安說。

“當然聽見了。”只是此時某個人正沉浸在悲痛的情緒中。對于白季會永遠的離開，他是真心舍不得，他回想起與白季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認再到見面，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唉……”白季嘆了口氣，“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看著我的徒弟啊。”

“……”莫寒安依舊沉默。

白季拿著武器交給了莫寒安，又拍了拍他的肩，“別忘了啊。”

“嗯。”

“我帶你出去轉轉吧。正好附近有個鎮子。”白季說。

“行。”莫寒安同意了。

莫寒安拉著白季走出門，身上還挎著武器。兩人邊走邊聊，順帶看著風景，熟悉下路。

話似乎都說完了，兩個人開始有些冷淡，白季又咳起來了，莫寒安趕緊放下東西，輕拍她的背，“還難受嗎？”

“不了……”白季搖搖頭。

“難受你就說。我們去鎮子上吃點東西。”莫寒安道。

“我真的沒事。”白季道。

“……”其實莫寒安能看出來白季一直在逞強，她就是不愿意放下面子。

莫寒安攙扶著他她繼續走，兩個人依舊什么話也沒有說。

不知不覺走到了鎮上，一旁的巨石上面用紅顏料刻著“臥林鎮”三個字。

“到了。”白季對著莫寒安說。

這里的鎮子和華陰山那里的鎮子是無法比的，這里更像是江湖上密謀的地方，這里的人們處處小心翼翼，而華陰山的鎮子上人山人海，無比繁華。

“我怎么一眼望去，沒有多少孩子？”莫寒安問。

白季回答道，“這里的鎮子迂腐。有個傳說，說這里原本是兩個神仙照料的，誕下一女后，女兒長到十歲，便親手殺了父母，后來這里災難連連，認為十歲女童是最不吉利的，要送走，所以這里都不愿意生孩子了。”

莫寒安聽完笑了，“那真是沒腦子，什么人會信這種話呢……”

“我的一名弟子就是這里的，我收留過來的。”白季靜靜地說著。

“……”

莫寒安帶著白季找到了一家茶館。

門口的小二招呼著進門，“來給客官來壺暖茶！”

莫寒安拉著白季坐下，“不好，我沒有戴斗笠，會被人看出來的。”白季道。

莫寒安拉了拉她的手，“不怕，有我。”

白季沒好氣地說，“不是這個意思……”說罷，面頰又微微泛紅。

小二端來茶壺，“客官請慢用。”

“再來點糕點吧。”莫寒安道。

“好嘞！”

“吃飽我們就回去吧。”白季說。

“隨便你。我也早點回去，把我弟子們都帶到這里來。”莫寒安道。

“好。”

這時，一個坐著的滿臉胡茬的粗漢踹開椅子，與旁邊一位俠客發生爭執。

似乎這種情況見慣不怪，大家繼續吃著桌上的食物。

“人頭是我的！”

“我的！”

兩人在一旁爭論起來，莫寒安聽到了一些關鍵詞，“道長”“拿人頭換錢”等類字眼。他開始警惕起來，盯著身后的兩位少俠。

“哼。你胡說，她明明就在這里！”粗漢聲音突然大起來，手指著白季說道，大家紛紛順著粗漢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

“不好！”莫寒安心里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