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沒有騙你。”

“有恢復的可能嗎？”莫寒安還想追問一番。

白季搖頭。

莫寒安有些慌張，他抓著白季的肩膀，“你……”

可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能離開。”莫寒安最后憋出這么句話。

白季推掉他的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放棄昆侖山吧，那里太冷清了。”

莫寒安垂下眼眸，他無法拒絕白季的請求。我舍不得你這句話在他心里憋了這么久，還是沒有說出來，感覺自己說出來會很別扭。

“好……我后日就來。”

白季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直到看見白季咳下的鮮血，他才意識到嚴重性。

莫寒安心里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離開前回頭望了幾眼白季，隨后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他知道，有個中藥世家，雖然說里面的長老很難請，但是他還是想努力一把。

花費了很長時間，他不敢停歇，獨身一人來到這里。

莫寒安站在門口，門檻上是簡簡單單的掛飾，他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木門。

里面出現了一個小孩，“少俠何事？”小孩疑惑地問著。

“請問，這里的吳長老在嗎？”

“長老一大早就去后山采藥了，晌午才回吧，少俠要不先進來坐坐？”小孩還算有禮貌，邊說著邊向房間跨去拿椅子。

拿來了椅子示意莫寒安坐下。

“謝謝了。吳長老能請出山嗎？”莫寒安干脆也不墨跡，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病人來這里長老才看病，您也體諒一下吧，長老今年八十幾了。”小孩有些難為情。

莫寒安明了道，“不遠，這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請吳長老一定要看看。”

“再說吧，先等長老回來。”

莫寒安應聲答應，昨日馬不停蹄地趕來這里，身心疲憊，轉眼便仰在椅子上睡著了。

“吱呀——”吳長老推開木門，背著柳筐走進來了。

莫寒安睜開了眼，連忙起身畢恭畢敬地鞠躬，“吳長老好。”

吳叢抬眼看著莫寒安，“這位少俠，有何事啊？”沙啞的聲音在莫寒安耳邊響起。

“吳長老現在還愿意出山嗎？”

吳叢把背上的柳筐放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說著，“你也知道的，我幫上門的病人治病。”

“我這位故人不方便過來，還懇求吳長老開開恩，她已經很病重了。”

“唉……你那位故人什么情況？”吳叢人還算好，沒有直接趕他走，反而問起了情況。

“她經絡錯亂了，開始吐血。”

吳叢皺著眉頭，深思著。

“看來是絕癥的預兆，沒有醫治可能啊……”

莫寒安瞪大了雙眼，“吳長老，我知道您醫術精湛，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知道的，得把人帶過來我看看啊…”吳叢還是不愿意出山。

莫寒安，“……”

“我帶著您過去吧。”莫寒安依舊不死心。

吳叢搖頭，捋了捋他下巴的白胡子。

“我歲數已高，不方便出山的。”

莫寒安不想讓白季過來，因為如果讓她來，她一定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