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渡·瀝泉醒
初代鎮龍使的魂靈踏浪而出時,手中瀝泉槍竟滴落著新鮮人血。陸寒星劈開黃泉濁浪,見槍尖挑著的不是魂魄,而是藍鳳凰跳祭舞時炸裂的銀鐲殘片——殘片上《少司命》詞句正滲出血珠,珠內映出七星閣未現世的秘卷:
五百年前,慕容秋白剜出心臟那夜,藍鳳凰的前世正將苗刀刺入自己咽喉。而刀柄上刻的,竟是初代鎮龍使的生辰八字!
“其疾如風?“鎮龍使的青銅面甲突然炸裂,露出與陸寒星完全相同的金瞳,“今日便讓你看看…何為真正的因果火!“
雙生冢·無間劫
瀝泉槍刺入祭壇的剎那,整片黃泉凝結成鏡。陸寒星在鏡中看見駭人真相——藍鳳凰與蘇映雪的魂魄竟共用同一具肉身,每當月蝕之夜,藍鳳凰的苗疆刺青便會覆蓋蘇映雪的逆鱗!
“當年你父親剖開這具身子時,“鎮龍使的槍尖挑起一縷白發,“可沒說里頭養著兩只蠱王。“
白發突然暴長,纏住陸寒星的劍柄。劍身映出的卻不是自己,而是陸北辰被煉成蠱蟲前,在《河圖注》上刻下的血書:「哥哥,你數的三百刀…少了一刀」。
焚魂·九歌燼
陸寒星震碎青銅鏡,殘片化作帶刺白芷穿透鎮龍使的咽喉。花根吸食的卻不是血,而是《湘夫人》全篇墨跡。玉面判官的虛影從祭壇滲出,判官筆蘸著黃泉水寫下終極《天問》:「何所不死?長人何守?」
“答案在此!“
藍鳳凰的殘魂突然從銀鐲中躍出,苗刀劈開自己心口——跳動的蠱王背上,赫然刻著岳武穆遺詔真跡:「臣飛死,九歌生;慕容燼,山河明」!
歸墟·長鋏喑
五神青銅棺同時炸裂,棺中噴涌的《九歌》血字在空中焚毀。陸寒星抱著逐漸透明的蘇映雪躍出幽冥渡,見她白發間生出帶刺白芷:“現在懂了?你我都是…“
話未說完,整片山河開始褪色。黃泉水倒卷成墨,在蒼穹書寫最后的《天問》:「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陸寒星擲劍入云,劍身燃起的業火中浮現岳武穆遺詔真跡——那“慕容“二字,竟是用陸展元的骨血寫成!
終章·千燈寂
當最后一盞千燈熄滅時,敦煌莫高窟的飛天壁畫突然淌出血淚。玉面判官刻在《天問》碑上的字跡開始消融,而黃河源頭的鎮河鐵牛眼中——
一滴混著金紋的鼉淚,正緩緩凝結成新的因果。
(全書終)
終章彩蛋
三年后,漠北商旅在敦煌沙丘掘出青銅匣。匣內《九歌》殘卷突然自燃,灰燼中爬出一只背刻《國殤》的螢火蟲。蟲翼映出幻象:
藍鳳凰與蘇映雪對坐弈棋,棋盤竟是傳國璽所化。陸寒星的白發纏住瀝泉槍,槍尖挑著一盞未燃的千燈——燈芯處,陸北辰的鼉目正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