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開始起火燒鍋洗鍋邊琢磨著做什么早餐才能俘獲這一家人的胃。
“這位姐姐,你是我大哥請來做飯的嗎?”這時門邊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顧小北急忙看去,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疑惑地看著她,顧小北微笑道:“正是。”
“聽我大哥說你把她最喜歡的玉佩弄丟了才來我們家幫忙煮飯還債?”白巧兒邊打量著顧小北邊走進來,在旁邊的大灶上另外起火燒熱水。
“是的。”想不到白青笠這么快就替她找好了理由,顧小北很滿意這個理由。
“哎,你也別難過,還是好好做飯菜吧,我父親已經很久沒有胃口吃飯了,無論我怎么做他都不肯吃,如果你能做出符合我爹爹的口味說不定我大哥一高興就不再追究了。”白巧兒是個心軟的人,以為顧小北難過了,急忙掏出手帕給她并安慰道。
“謝謝,我會好好做的。”顧小北接過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想了想又問道:“你父親一直都是這樣嗎?”
“也不是,前段時間請個廚娘來做的菜他還很喜歡吃,但是自從天氣越來越熱之后他就脾氣越來越暴躁開始不想吃東西了,還把那廚娘轟走了,我只能自己下廚,我做得比那廚娘還難吃,父親吃了一口就扔了。”白巧兒無奈地道。
聽這描述應該是上火了,顧小北想了想,她知道應該做什么給這美大叔吃了。
看到白巧兒自己燒熱水洗漱她詫異地道:“你們家看起來不缺錢啊,怎么不請幾個小廝丫鬟呢?”
“噓!這話你可千萬不要在我父親面前提起,自從家里出了事情之后父親就不許我們在請仆人了。”白巧兒急忙湊近她小聲道,見到顧小北還很疑惑,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惑但是這事我是不能告訴你的,你只知道白家不能請下人即可。”
“如果不請下人,你們家怎么每天都有這多菜備著?”顧小北走到墻邊的幾個架子前道,要知道這菜的分量可真不少啊,而白青笠和他老爹看起來就是不會做這種活計的人,那這個小姑娘怎么能一個人去買來這么多食材?
“自從來了這里之后我大哥就到縣里叫人隔天都有人送來給我們,大哥說這是他買的并讓對方每天送來。”白巧兒一臉欽佩地走過來摸了摸那些菜,“這是昨天送來還沒吃完的,我大哥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顧小北笑著附和了一句,心里卻在腹誹,浪費很厲害還差不多,這里到縣城來回至少也要一個時辰,且不說這些菜這么多能不能吃得完,就單單給別人的路費就不少了。
“差點忘了,我大哥叫你做四個人的早餐,煮好后送兩份去他房間。”白巧兒突然拍了拍大腿道。
“你們家不是只有三人嗎?怎么做四個人的早餐?”顧小北好奇地道。
“大哥叫做四個人分量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做就好。”
顧小北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把粥煮了上去之后從架子上挑了幾樣蔬菜洗了然后開始切了起來。
既然因天氣熱引起的上火就不能吃重口味的,白粥和涼拌菜自然是最合適的早餐了,雖然不是最美味的食物但卻是最開胃的。
水很快就熱了,白巧兒急忙端去侍候自己的老爹和大哥洗漱,而后去打掃院子。
這里的調料可比顧小北家豐富多了,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比昨天的好吃很多,等白巧兒回來的時候顧小北已經麻利地做好了三疊的涼拌菜。
“這就是你做的早餐?這菜也太簡單了吧?更精巧、豐富的菜我爹都不吃,怎么可能吃得下這樣粗糙的菜?”白巧兒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桌子上的涼拌菜。
“那可未必,你先嘗嘗再做評價。”顧小北笑嘻嘻地把一雙筷子塞進白巧兒的手里。
白巧兒看了她一眼,接過筷子慢慢地夾起一筷子菜飯進嘴里輕輕嚼了嚼,頓時眼睛大亮:“又酸又爽口!”
“然后呢?是不是想吃一碗粥?”顧小北笑瞇瞇地從木盆里泡水的一碗粥遞到她手里。
白巧兒點了點頭接過碗吃了口粥又繼續夾涼菜吃口然后開心地道:“太開胃了,我現在就送去給父親,你幫我送這兩份給大哥,大哥的房間在大堂的最東邊。”
“沒問題。”
兩人各端著粥和涼菜分別朝一東一西兩個方向而去。
顧小北邊走邊觀察著院里的布置,大堂旁邊的大房間擺了很多桌子想必就是白青笠教書的地方了。
“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量?胃口也太大了吧?還是屋里藏了個美嬌娘才叫兩人的分量?”院子太大,顧小北端著兩人分量的食物剛走到白青笠的院子手就酸了,忍不住嘀咕猜測。
“原來你這么在意我有沒有女人啊?”頭頂上突然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
顧小北心里一驚,抬頭往上看。
高高的房屋上坐著個少年身著錦緞藍色長袍,一頭順滑的墨發高高束起,鳳眸熠熠生輝,劍眉斜飛入鬢,挺鼻薄唇,一手執書一手肘放在曲起的腿上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底下念念有詞的少女,姿態瀟灑風流。
這哪里像個書生?簡直就是妖孽啊!
顧小北眉眼一轉突然大聲地朝上面喊道:“喂!你的褻褲掉了!”叫你臭美,擺造型!
“嘩啦!”話聲剛落,一本書突然掉到下房頂。
某人風中凌亂了。
凌亂的卻不是白青笠而是顧小北。
“你在干什么?”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著開始脫鞋脫褲子的白青笠。
白青笠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把褻褲脫給你,既然你這么惦念我的褻褲我想拒絕都說不出口啊!”
顧小北頓時感覺自己頭頂被劈了一道悶雷,她甚至似乎能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還沒回過神來一件雪白雪白的衣物就罩到了她頭上,顧小北嘴角微抽,眼珠一轉,急忙騰出一手扯開衣物急切地看向屋頂上的人,正對上白青笠笑意盈盈的眼眸和他撩起藍袍衣擺下的雪白的褻褲,褻褲竟然還整齊地穿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