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看到系統發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挑了挑眉頭。這狗系統真是給自己發福利啊,自己最討厭的人是誰這還用問嗎,正好找不到罵他還不讓自己生氣的理由呢,跟隨這系統的任務已發布,這就好像與瞌睡來了送枕頭,這下不得不向他開槍了。
但是一想到系統昨天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古月就氣不打一處來,格老子的狗系統,敢耍老子。他就算是消失的是一根他使用過三年的簽字筆他都不奇怪,起碼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時光,也算是陪自己征戰過高考沙場的老將了,起碼還有一點感情。
古月為了使得自己更好的發揮,他從床頭扯出他那張“失而復得”的A4紙,抄起他口中有著深厚感情的簽字筆,略微思索便下筆,古月身為征戰過CF北部大區而全身而退的玩家,對語言的掌握程度已經可以稱之為一個“語言藝術家”完全可以不帶任何侮辱性語言。我們可是文化人,不說臟話,但是君子也有氣急的時刻,偶爾也會出現使得古月急眼的時候。但是只能是個別的情況。
半個小時不到,古月就足足寫滿了整張的A4紙,放眼望去,一個臟字都沒有,通篇以您字為打底,以各類文學家為依據,環繞學術提筆,圍繞比喻與擬人手法,乍眼一看還以為是某個高中生寫的作文。
“大功告成,我這文學功底可是一點都沒有退步啊,這拿出去就得成為祖安外交論文吧。”古月放下了手中的筆,賤兮兮的看著自己寫的通篇文字壞笑,他甚至已經望見了那個人看見他的發言破防的抓耳撓腮的表情了。至于他到底叫什么,這個名字古月十分的不想提起,一般古月都是用外號去區分他,因為不知道是誰提起了一句他長得有一點像蝗蟲。那我們就姑且將他稱之為蝗蟲。雖然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古月向來奉行有仇當場報,不然容易夜長夢多。古月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大度的人,他感覺自己更像是新時達的道士,畢竟有仇不報非君子嘛。
古月看了看手機,剛剛七點半,還有一個小時才是上課時間,但是正式開學第一天,學校發布的是早上第一節課整體大一學生下去排隊,做第一次核酸檢測,伸了伸懶腰,從自己的床上站起來,因為時間還不是很晚,舍友們都還沒有醒,古月輕手輕腳的從自己的床下拿出了自己的洗漱用品,有躡手躡腳的打開了宿舍的門,雖然古月奉行有仇就報。但是面對跟自己沒有糾葛的還是相當的友好,不喜歡去麻煩他人。
回來之后正好趕上舍友們全起床了,便商量好等一會便一同去樓下等候。
“走了走了,八點了,導員已經就開始催我們了。”李志文收拾完從水房回來看見了已經有好多人向外走去便在宿舍里說道。
“你看看對面宿舍走了沒,不著急,現在下去了也沒多少人在那里等著,還不如在宿舍里呆一會呢。”
眾人覺得有道理,又出門望了望看到對面宿舍也還沒有動靜,又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此時正是八點整。呆了沒一會,導員就在群里催促起來,讓沒有下去的人員趕緊下去。
聽到這個,402全員終于不舍的從門口出去。一下樓眾人皆驚。
“我艸,這么多人,排到咱們的時候不得中午去啊。”看到樓下排隊的人,盡管學校已經把學生們分開避免了大批量堆積,但是顯然還是低估了人口密集程度。工程造價專業在為新生建立的小足球場上,也不是很小但是相較于操場上已經可以稱之為摩肩接踵的程度了,古月站在操場上,九月份的太陽還是顯得略微毒辣,手腕上戴著的表的表盤在陽光照耀下晃得刺眼。迫使的他別過頭去,恰好看見了身著防護服的人影從遠處閃出,臂彎里夾著一疊由藍色文件夾覆蓋著的一份份文件——學生們的姓名與學號,每一份中都有著三十多行,但是在一列列長達百米的隊伍中卻顯得略微單薄。
“來下一位。”
“同學請用微信掃一掃進行記錄簽到。”
檢測人員敲了敲桌板。伴隨著學生們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也隨著一位位學生的離去,古月感覺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但是又微不足道。他排在了隊伍的最末尾。有人離去就有人接上,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上課的時間,望著距離自己還遙不可及的終點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伴隨著微信群里出現了老師的會議邀請碼,古月也點了進去,這節課是高等數學上冊,聽著略顯枯燥,可能是因為大家都在外面做核酸的緣故,蝗蟲在課堂上顯得格外的安靜。聽著略向枯燥的課程,望著遙遠的終點,頭上是刺眼的太陽,以及手中略顯發燙的手機,突然感覺這和他想象中的大學生活有著些許出入。
“系統,我的這個任務有多少的時間限制啊。”古月看似隨意的提起一句
“時間僅限于任務發布的一周內進行,其中包含著三次時間回溯機會,損失物品不計。”
“嗷嗷嗷,懂了,根據我這么多年看小說的經驗,系統的任務總是會留出一段時間的容錯空間,加上我本來就具有時間回溯的能力,其實也就意味著今天我正好可以完成任務。”
“你小子,這還能套出話來!”系統顯然沒想到古月竟然能從這種話中看出這么多的東西。
聽著課,同時也和系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統子哥,你看那邊那個女生好不好看,我感覺不錯。”
“這個這個,這個也好看。”
“哎哎哎,還有這個。”
聊著聊著,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隊伍的最前端。已經可以輕輕聞見了消毒水的味道,略有一些刺鼻,也隱約可見穿著白色隔離服醫生的汗珠從頭頂的透明鏡片滴落,還有勒出的絲絲紅印。不禁油然起敬,醫護人員在整個口罩疫情過程中算是出盡了自己的力氣。白衣天使
但是再圣潔的白衣天使在捅古月嗓子的時候還是絲毫不溫柔,每次做核算都像是在抽自己的靈魂
但是好在可以回宿舍躺下了,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五十了,在外面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同時伴隨著老師說課程的結束,古月也回過神來,這節課自己啥也沒聽進去。
但是古月剛回去,躺下沒多長時間,第二節課的課程嗎同樣發布而出,工程制圖A-1,同時古月也迎來了他自己發揮的機會,蝗蟲也沒失望,讓他抓住了機會。
“有沒有同學知道三維視圖中主視圖和左視圖有什么關系?”
“寬相等”在其他人還在剛聽到問題在思考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回答跟著問題的前后腳一同發出來了。
“機會來了!之前讓你小子可給我氣夠嗆,今天你小子不吃我小作文一套算你退的快。”
“你懂個得兒啊,你看問題了嗎你就說?你的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啊?你家的房子和高寬相等啊?你住棺材里啊?聽好了,上次那么多人罵你你不長記性啊?你就好像課堂上的無證指揮家,總能精準打斷知識上的交響樂,你走的一切自以為高端上檔次的獨創的走音譜總是能吧嚴謹的樂章譜寫成最荒誕的喜劇,我沒有看到任何的譜子,我只看到了走音。你那些在真理的懸崖反復橫跳的答案,就好似堪稱當代草船借箭的靶子,用你口中那破爛不堪的答案組合成一艘破爛不堪的草船,讓數十雙眼睛在一次次憋笑中完成了對忍耐力的訓練。當你揮舞著邏輯掉線的長毛在慷慨激昂的沖鋒時,殊不知其他人看你的眼神,活像目睹著學術黑洞在一步步蠶食著牛頓的蘋果樹,用蛀蟲來形容你那簡直實在侮辱蛀蟲。”
“檢測到宿主正在完成任務中,開啟檢測對方的破防值。當前破防值60%”
“不兒,他有病啊,這都不破防?這不會是個m吧?我不能給他罵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