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病名源流
第一節(jié) 傳世文獻(xiàn)
一、主病名
（一）正名
《中藏經(jīng)·卷上·論診雜病必死候第四十八》：病咳嗽，脈數(shù)，身瘦者死。
病咳，形肥，脈急甚者死。
《儒門事親·卷三·嗽分六氣毋拘以寒述二十五》：嗽與咳，一證也。后人或以嗽為陽，咳為陰，亦無考據(jù)。且《內(nèi)經(jīng)·咳論》一篇，純說嗽也，其中無“咳”字。由是言之，咳即嗽也，嗽即咳也……余所以苦論此者，孔子曰：必也正名乎。
《景岳全書·貫集·卷之三十·雜證謨·血證·咳血論治》：咳而少痰者，水竭于下，液涸于上也，亦名干嗽。
《丹臺(tái)玉案·卷之四·咳嗽門》：有聲無痰之謂咳，有痰無聲之謂嗽，有聲有痰者名曰咳嗽。然謂無聲者，非全無聲也，咳而易出，聲之不甚響也；謂無痰者，非果無痰也，嗽而費(fèi)力，痰之不易出也。
（二）病因病機(jī)咳
《素問·卷第二·陰陽應(yīng)象大論篇第五》：秋傷于濕，冬生咳嗽。
《素問·卷第十·咳論篇第三十八》：黃帝問曰：肺之令人咳何也？岐伯對曰：五臟六腑皆令人咳，非獨(dú)肺也。
《金匱要略·卷中·痰飲咳嗽病脈證并治第十二》：留飲者，脅下痛引缺盆，咳嗽則輒已（一作轉(zhuǎn)甚）。
《中藏經(jīng)·卷上·論肺臟虛實(shí)寒熱生死逆順脈證之法第二十八》：肺氣通于鼻，和則能知香臭矣。有寒則善咳（一本作有病則喜咳），實(shí)則鼻流清涕。
凡虛實(shí)寒熱，則皆使人喘嗽。
《三因極一病證方論·卷十二·外因咳嗽證》：傷風(fēng)咳者，憎寒壯熱，自汗惡風(fēng)，口干煩躁；傷寒咳者，憎寒發(fā)熱，無汗惡寒，煩躁不渴；傷暑咳者，煩熱引飲，口燥，或吐涎沫，聲嘶咯血；傷濕咳者，骨節(jié)煩疼，四肢重著，灑灑淅淅，并屬外所因。
《三因極一病證方論·卷十二·內(nèi)因咳嗽證》：喜傷心者，咳而喉中介介如腫狀，甚則咽腫喉痹，名為心咳，不已，則小腸受之，小腸咳狀，與氣俱失；怒傷肝者，咳而兩脅下痛，甚則不可以轉(zhuǎn)，轉(zhuǎn)則兩胠下滿，名為肝咳，不已，則膽受之，膽咳之狀，咳嘔膽汁；思傷脾者，咳而右脅下痛，陰陰引肩背，甚則不可以動(dòng)，名為脾咳；不已則胃受之，胃咳之狀，咳而嘔，嘔則長蟲出；憂傷肺者，咳而喘息有聲，甚則唾血，名為肺咳，不已，則大腸受之，大腸咳狀，咳而遺屎；恐傷腎者，咳而腰背相引痛，甚則咳涎，名為腎咳，不已，則膀胱受之，膀胱咳狀，咳而遺溺，久咳不已，則三焦受之，三焦咳狀，咳而腹?jié)M，不欲食，此等皆聚于胃，關(guān)于肺，肺與肺俞最近，故內(nèi)因多先有所感，世人并名肺咳嗽也，并屬內(nèi)所因。
《丹溪心法·卷二·咳嗽十六》：咳嗽有風(fēng)寒、痰飲、火郁、勞嗽、肺脹。
《六因條辨·卷中·伏暑辨論》：嘗觀醫(yī)書林立，并無伏暑之名。惟《己任編》有秋時(shí)晚發(fā)，以感證之法治之一語，因著伏暑之稱。蓋人于盛暑之際，汗泄氣疏，百節(jié)弛張，設(shè)或有隙，邪乘虛入，《內(nèi)經(jīng)》所謂至虛之處，便是容邪之處也……秋傷于燥，冬生咳嗽……可知四時(shí)伏氣，皆能為病。即伏寒、伏風(fēng)、伏燥，皆可與伏暑立名主病……咳嗽為秋天之伏燥，以類而推。
《時(shí)病論·卷之七·秋傷于濕冬生咳嗽大意》：濕土之氣，內(nèi)應(yīng)乎脾，脾土受濕，不司運(yùn)化，內(nèi)濕釀成痰飲，上襲于肺，遂為咳嗽病矣。夫六氣之邪，皆能令人咳嗽，又不獨(dú)乎濕也。斯言濕者，是為伏氣咳嗽……竊謂秋初傷濕不即發(fā)者，濕氣內(nèi)釀成痰，痰襲于肺而作嗽，名曰痰嗽，治宜理脾為主，滲濕為佐。如秋末傷燥，不即發(fā)者，燥氣內(nèi)侵乎肺，肺失清降而作咳，名曰干咳，治宜理肺為主，潤燥為佐。
《血證論·卷二·咳血》：肺主氣，咳者氣病也，故咳血屬之于肺。肺之氣，外合于皮毛，而開竅于鼻。外證鼻塞，皮毛固閉，則其氣反而內(nèi)壅，嗆出喉間，發(fā)為咳嗽，此外因之咳也。肺之氣下輸膀胱，轉(zhuǎn)運(yùn)大腸，通調(diào)津液，而主制節(jié)。制節(jié)下行，則氣順而息安。若制節(jié)不行，則氣逆而咳，此內(nèi)因之咳也……實(shí)咳：外感風(fēng)寒，先見頭痛、惡寒發(fā)熱等證……虛咳：肺為嬌臟，無論外感內(nèi)傷，但一傷其津液，則陰虛火動(dòng)，肺中被刑，金失清肅下降之令，其氣上逆，嗽痰咳血，變?yōu)榉勿糁夭 悼龋悍沃刑碉媽?shí)熱，氣逆而咳血者……氣咳：無痰無血，但是氣嗆作咳……骨蒸咳：失血證久咳不止，發(fā)熱盜汗，世謂之骨蒸勞咳……癆蟲咳：心中郁郁微煩，面色乍赤乍白，喉中癢不可耐，咳嗽不止……又有食積之火，沖肺作咳，其火多在五更流入肺中而咳。此病不關(guān)血分，然虛人往往有之……其余雜血咳嗽，不關(guān)血證者，自有方書可查，茲不具論。
《血證論·卷六·咳嗽》：肺臟津虛，火氣乘之，致成燥咳……夫虛癆咳嗽，原于火克金，水乘肺，而切究其故，則病皆在于胃。胃為水谷之海，化生津血，血不足則火旺，津不生則肺燥，水氣不化，則飲邪上干……又有痰血作咳，其證咳逆倚息而不能臥，與水飲沖肺之證相似……又有沖氣咳逆者，以沖脈起于血海，循行而上麗于陽明。血海受傷，則沖脈氣逆，上合陽明，而為火逆燥咳之證。
（三）病候名
《諸病源候論·卷之十·溫病諸候（凡三十四論）》：十四、溫病嗽候 邪熱客于胸腑，上焦有熱，其人必飲水，水停心下，則上乘于肺，故令嗽。
《諸病源候論·卷之十四·咳嗽病諸候（凡十五論）》：一、咳嗽候 咳嗽者，肺感于寒，微者則成咳嗽也……又有十種咳。一曰風(fēng)咳，欲語因咳，言不得竟是也。二曰寒咳，飲冷食，寒入注胃，從肺脈上氣，內(nèi)外合，因之而咳是也。三曰支咳，心下堅(jiān)滿，咳則引痛，其脈反遲是也。四曰肝咳，咳而引脅下痛是也。五曰心咳，咳而唾血，引手少陰是也。六曰脾咳，咳而涎出，續(xù)續(xù)不止，引少腹是也。七曰肺咳，咳而引頸項(xiàng)，而唾涎沫是也。八曰腎咳，咳則耳聾無所聞，引腰、臍中是也。九曰膽咳，咳而引頭痛口苦是也。十曰厥陰咳，咳而引舌本是也。
二、久咳嗽候 肺感于寒，微者即成咳嗽。久咳嗽，是連滯歲月，經(jīng)久不瘥者也。凡五臟俱有咳嗽。不已，則各傳其腑。諸久嗽不已，三焦受之。其狀，咳而腹?jié)M，不欲食飲。寒氣聚于胃而關(guān)于肺，使人多涕唾而變面浮腫，氣逆故也。
三、咳嗽短氣候 肺主氣，候皮毛。氣虛為微寒客皮毛，入傷于肺，則不足，成咳嗽。夫氣得溫則宣和，得寒則否澀。虛則氣不足，而為寒所迫，并聚上肺間，不得宣發(fā)，故令咳而短氣也。
四、咳嗽上氣候 夫咳嗽上氣者，肺氣有余也。肺感于寒，微者則成咳嗽。肺主氣，氣有余則喘咳上氣。此為邪搏于氣，氣壅不得宣發(fā)，是為有余，故咳嗽而上氣也。
五、久咳嗽上氣候 久咳嗽上氣者，是肺氣虛極，氣邪停滯，故其病積月累年。久不瘥，則胸背痛，面腫，甚則唾膿血。
六、咳嗽膿血候 咳嗽膿血者，損肺損心故也。肺主氣，心主血。肺感于寒，微者則成咳嗽。嗽傷于陽脈，則有血。血與氣相隨而行。咳嗽極甚，傷血?jiǎng)託猓愠擞诜巍７闻c津液相搏，蘊(yùn)結(jié)成膿，故咳嗽而膿血也。
七、久咳嗽膿血候 肺感于寒，微者則成咳嗽。咳嗽極甚，傷于經(jīng)絡(luò)。血液蘊(yùn)結(jié)，故有膿血。氣血俱傷，故連滯積久。其血黯瘀，與膿相雜而出。
八、呷嗽候 呷嗽者，猶是咳嗽也。其胸膈痰飲多者，嗽則氣動(dòng)于痰，上搏喉咽之間，痰氣相擊，隨嗽動(dòng)息，呼呷有聲，謂之呷嗽。
九、暴氣嗽候 肺主于氣，候皮毛。人有運(yùn)動(dòng)勞役，其氣外泄，腠理則開，因乘風(fēng)取涼，冷氣卒傷于肺，即發(fā)成嗽，故為暴氣嗽。
十、咳逆候 咳逆者，是咳嗽而氣逆上也。氣為陽，流行腑臟，宣發(fā)腠理，而氣，肺之所主也。咳病由肺虛感微寒所成，寒搏于氣，氣不得宣，胃逆聚還肺，肺則脹滿，氣遂不下，故為咳逆。
十一、久咳逆候 肺感于寒，微者則成咳嗽。久咳嗽者，是肺極虛故也。肺既極虛，氣還乘之，故連年積月久不瘥。夫氣久逆不下，則變身面皆腫滿。表里虛，氣往來乘之故也。
十二、咳逆上氣候 肺虛，感微寒而成咳。咳而氣還聚于肺，肺則脹，是為咳逆也。邪氣與正氣相搏，正氣不得宣通，但逆上喉咽之間。邪伏則氣靜，邪動(dòng)則氣奔上，煩悶欲絕，故謂之咳逆上氣也。
十三、久咳逆上氣候 肺感于寒，微者則成咳嗽。久咳逆氣，虛則邪乘于氣，逆奔上也。肺氣虛極，邪則停心，時(shí)動(dòng)時(shí)作，故發(fā)則氣奔逆乘心，煩悶欲絕，少時(shí)乃定，定后復(fù)發(fā)，連滯經(jīng)久也。
十四、咳逆上氣嘔吐候 五臟皆稟氣于肺，肺感微寒則咳嗽也。寒搏于氣，氣聚還肺，而邪有動(dòng)息。邪動(dòng)則氣奔逆上，氣上則五臟傷動(dòng)……又有季夏脾王之時(shí)，而脾氣虛不能王，有寒氣傷之而咳嗽，謂之脾咳。
十五、咳逆短氣候 肺虛為微寒所傷，則咳嗽。嗽則氣還于肺間，則肺脹，肺脹則氣逆。而肺本虛，氣為不足，復(fù)為邪所乘，壅痞不能宣暢，故咳逆短氣也。
《諸病源候論·卷之三十九·婦人雜病諸候三（凡四十論）》：六十五、嗽候 嗽者，肺傷微寒故也。寒之傷人，先傷肺者，肺主氣，候皮毛，故寒客皮毛，先傷肺也。其或寒微者，則咳嗽也。
《諸病源候論·卷之四十二·婦人妊娠諸候下（凡四十一論）》：三十六、妊娠咳嗽候 肺感于微寒，寒傷于肺，則成咳嗽……妊娠而病之者，久不已，傷于胎也。
《諸病源候論·卷之四十五·小兒雜病諸候一（凡二十九論）》：二十一、傷寒后嗽候 傷寒，是寒氣客于皮膚，搏于血?dú)猓闺砝黹]密，氣不宣泄，蘊(yùn)積生熱，故頭痛、壯熱，體疼也。瘥后而猶嗽者，是邪氣猶停在肺未盡也。寒之傷人，先客皮毛。皮毛肺之候，肺主氣，寒搏肺氣，入五臟六腑，故表里俱熱。熱退之后，肺尚未和，邪猶未盡，邪隨氣入肺，與肺氣相搏，故傷寒后猶病嗽也。
（四）臟腑咳
《備急千金要方·卷第十八大腸腑·咳嗽第五》：肺咳經(jīng)久不已，傳入大腸，其狀咳則遺糞。腎咳者，其狀引腰背痛，甚則咳涎；腎咳經(jīng)久不已，傳入膀胱，其狀咳則遺尿。肝咳者，其狀左脅痛，甚者不得轉(zhuǎn)側(cè)；肝咳經(jīng)久不已，傳入膽，其狀咳則清苦汁出。心咳者，其狀引心痛，喉中介介如梗，甚者喉痹咽腫；心咳經(jīng)久不已，傳入小腸，其狀咳則矢氣。脾咳者，其狀右脅痛，陰陰引肩背，甚者不得動(dòng)，動(dòng)則咳劇；經(jīng)久不已，傳入胃，其狀咳而嘔，嘔則長蟲出。久咳不已，三焦受之，三焦咳之狀，咳而腹?jié)M，不能食飲，此皆聚于胃，關(guān)于肺，使人多涕唾而面浮腫，氣逆也。
《丹臺(tái)玉案·卷之四·咳嗽門》：又有嗽而兩脅痛者，名曰肝咳；有嗽而腰軟痛者，名曰腎咳；有嗽而中脘作痛者，名曰脾咳；有嗽而鼻流清涕者，名曰肺咳；有嗽而口苦舌干者，名曰心咳。又有嗽而遺尿者，氣虛也；又有嗽而五心煩熱者，血虛也。凡治病者，當(dāng)精詳而審之。
《癥因脈治·卷二·咳嗽總論·內(nèi)傷咳嗽·肺經(jīng)咳嗽》：肺經(jīng)咳嗽之癥 氣急喘咳，痛引缺盆，右脅下灑淅惡寒；或右臂筋吊痛，痰咯難出；或吐白涎，口燥聲嘶，此肺咳之癥也。肺咳不已，大腸受之，大腸咳狀，則遺矢糞水也。
《癥因脈治·卷二·咳嗽總論·內(nèi)傷咳嗽·脾經(jīng)咳嗽》：脾經(jīng)咳嗽之癥 咳而右肋下隱隱作痛，痛引心脾；神衰嗜臥，面色萎黃，腹脹黃腫，身重不可以動(dòng)，動(dòng)則咳劇，此脾經(jīng)咳嗽之癥。脾咳不已，則胃受之，胃咳之狀，咳而嘔，甚則長蟲出。
《癥因脈治·卷二·咳嗽總論·內(nèi)傷咳嗽·心經(jīng)咳嗽》：心經(jīng)咳嗽之癥 咳則心痛，喉中介介如梗狀，甚則舌腫咽痛，此心咳之癥也。心咳不已，則小腸受之，小腸咳狀，咳而失氣，氣與咳俱失。
《癥因脈治·卷二·咳嗽總論·內(nèi)傷咳嗽·肝經(jīng)咳嗽》：肝經(jīng)咳嗽之癥 咳則兩脅下痛，痛引小腹，或寒熱往來，面青色筋急，此肝經(jīng)咳嗽。肝咳不已，則膽受之，膽咳之狀，咳嘔膽汁，而口為之苦。
《癥因脈治·卷二·咳嗽總論·內(nèi)傷咳嗽·腎經(jīng)咳嗽》：腎經(jīng)咳嗽之癥 咳則腰痛，五心煩熱，涌泉熱，陰火上炎，時(shí)見干咳，痰味帶咸，此腎經(jīng)咳嗽也。腎咳不已，則膀胱受之，膀胱咳狀，咳則遺溺。
（五）三焦咳
《醫(yī)貫·卷之三·絳雪丹書·論血癥》：上焦咳嗽氣喘，惡熱面紅，嘔吐痰涎，出血。
（六）病程咳[1]
《中藏經(jīng)·卷上·論診雜病必死候第四十八》：暴咳嗽，脈散者死。
（七）病時(shí)咳[2]
《血證論·卷六·咳嗽》：黃昏咳嗽，為火浮于肺，加五倍子、五味子以斂之。五更咳嗽，為食積之火。至寅時(shí)流入肺經(jīng)，加萊菔子。
（八）體質(zhì)咳
《備急千金要方·卷第五少小嬰孺方·咳嗽第六》：治小兒咳逆，喘息如水雞聲方。
治少小十日以上至五十日，卒得謦咳，吐乳，嘔逆，暴嗽，晝夜不得息，桂枝湯方。
《儒門事親·卷四·咳逆三十二》：夫男子?jì)D人咳逆，俗呼曰呃忒，乃陰陽不和也。
二、混合病名
（一）咳嗽上氣
《素問·卷第三·五臟生成篇第十》：咳嗽上氣，厥在胸中，過在手陽明、太陰。
（二）咳血
《中藏經(jīng)·卷上·論肺臟虛實(shí)寒熱生死逆順脈證之法第二十八》：又，久咳而見血，身熱而短氣，脈當(dāng)澀，今反浮大；色當(dāng)白，今反赤者，火克金，十死不治也。
（三）咳、喘、嗽
《難經(jīng)·十六難》：假令得肺脈。其外證：面白，善嚏，悲愁不樂，欲哭。其內(nèi)證：臍右有動(dòng)氣，按之牢若痛。其病：喘咳，灑淅寒熱。有是者肺也，無是者非也。
《中藏經(jīng)·卷上·論診雜病必死候第四十八》：病嗽而嘔，便滑不禁，脈弦欲絕者死。
（四）十種咳
《備急千金要方·卷第十八大腸腑·咳嗽第五》：問曰：咳病有十，何謂也？師曰：有風(fēng)咳，有寒咳，有支咳，有肝咳，有心咳，有脾咳，有肺咳，有腎咳，有膽咳，有厥陰咳。問曰：十咳之證，以何為異？師曰：欲語因咳，言不得竟，謂之風(fēng)咳。飲冷食寒因之而咳，謂之寒咳。心下堅(jiān)滿，咳則支痛，其脈反遲，謂之支咳。咳則引脅下痛，謂之肝咳。咳而唾血，引手少陰，謂之心咳。咳而涎出，續(xù)續(xù)不止，引少腹，謂之脾咳。咳引頸項(xiàng)而唾涎沫，謂之肺咳。咳則耳無所聞，引腰并臍中，謂之腎咳。咳而引頭痛，口苦，謂之膽咳。咳而引舌本，謂之厥陰咳。
《太平圣惠方·卷第四十六·咳嗽論》：又有十種嗽，一曰風(fēng)嗽，因語便嗽，語不得終，是也。二曰寒嗽，因飲冷食，寒注入于胃，從肺脈上氣，內(nèi)外合之而嗽，是也。三曰支嗽，心下硬滿，嗽則引痛，其脈來遲是也。四曰肝嗽，嗽而引脅下痛是也。五曰心嗽，嗽而唾血，引手太陽是也。六曰脾嗽，嗽而涎出，續(xù)續(xù)不止，引于腹胃是也。七曰肺嗽，嗽引頸項(xiàng)而唾涎沫是也。八曰腎嗽，嗽則耳聾無所聞，引腰臍中是也。九曰膽嗽，嗽而引頭痛口苦是也。十曰肺痿嗽，嗽而唾膿血是也。診其右手寸口脈浮，則為陽，陽實(shí)者，病則腹?jié)M，喜氣喘嗽，脈微大為肝痹，嗽引小腹也。咳嗽脈浮大者生，沉小伏匿者死。
（五）五嗽
《外臺(tái)秘要·第九卷（咳嗽二十三門）·五嗽方四首》：《古今錄驗(yàn)》四滿丸，療五嗽，一為氣嗽，二為痹嗽，三為燥嗽，四為邪嗽，五為冷嗽，悉療之方。
三、主癥名
《難經(jīng)·五十六難》：肝之積名曰肥氣，在左脅下，如覆杯，有頭足，久不愈，令人發(fā)咳逆，痎瘧，連歲不已。
《傷寒論·卷第六·辨少陰病脈證并治》：少陰病，咳而下利。譫語者，被火氣劫故也。小便必難，以強(qiáng)責(zé)少陰汗也。
少陰病，下利六七日，咳而嘔渴，心煩，不得眠者，豬苓湯主之。
《金匱要略·卷上·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問曰：熱在上焦者，因咳為肺痿。肺痿之病何從得之？師曰：或從汗出，或從嘔吐，或從消渴，小便利數(shù)，或從便難，又被快藥下利，重亡津液，故得之。曰：寸口脈數(shù)，其人咳，口中反有濁唾涎沫者何？師曰：為肺痿之病。若口中辟辟燥，咳即胸中隱隱痛，脈反滑數(shù)，此為肺癰，咳唾膿血。脈數(shù)虛者為肺痿，數(shù)實(shí)者為肺癰。
《肘后備急方·卷三·治卒上氣咳嗽方第二十三》：治肺痿咳嗽，吐涎沫，心中溫溫，咽燥而不渴者。
《輔行訣臟腑用藥法要·辨肺臟病證候文并方》：肺虛則鼻息不利；實(shí)則喘咳，憑胸仰息。
肺病者，必咳喘逆氣，肩息，背痛，汗出憎風(fēng)。虛則胸中痛，少氣，不能報(bào)息，耳聾，咽干。
邪在肺，則皮膚痛，發(fā)寒熱，上氣喘，汗出，咳動(dòng)肩背。
《血證論·卷二·咳血》：又有肺癰咳嗽，吐膿血者，另詳吐膿門。
四、兼癥名
（一）次要癥名
《素問·卷第二·陰陽別論篇第七》：一陽發(fā)病，少氣，善咳善泄；其傳為心掣，其傳為隔。
《素問·卷第二十·氣交變大論篇第六十九》：歲金太過，燥氣流行，肝木受邪。民病兩脅下，少腹痛，目赤痛，眥瘍，耳無所聞。肅殺而甚，則體重?zé)┰赝匆常瑑擅{滿且痛引少腹，上應(yīng)太白星。甚則喘咳逆氣，肩背痛，尻、陰、股、膝、髀、腨、
、足皆病，上應(yīng)熒惑星。收氣峻，生氣下，草木斂，蒼干雕隕，病反暴痛，胠脅不可反側(cè)，咳逆，甚而血溢，太沖絕者死不治，上應(yīng)太白星。
《傷寒論·卷第三·辨太陽病脈證并治中》：傷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氣，干嘔，發(fā)熱而咳，或渴，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jié)M，或喘者，小青龍湯主之。
《傷寒論·卷第五·辨陽明病脈證并治》：陽明病，反無汗而小便利，二三日嘔而咳，手足厥者，必苦頭痛。若不咳不嘔，手足不厥者，頭不痛。
陽明病，但頭眩，不惡寒，故能食而咳，其人咽必痛。若不咳者，咽不痛。
《中藏經(jīng)·卷上·論肺臟虛實(shí)寒熱生死逆順脈證之法第二十八》：又，肺病實(shí)則上氣，喘急咳嗽，身熱脈大也。虛則力乏喘促，右脅脹，語言氣短（一作促）者是也。
《太平圣惠方·卷第六·肺臟論》：肺為臟主里。肺氣盛為有余，則喘嗽上氣，肩背痛，汗出，陰、股、膝、脛皆痛，是謂肺氣之實(shí)也，則宜瀉之。
（二）或見癥名
《傷寒論·卷第六·辨少陰病脈證并治》：少陰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