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城的夜戰硝煙散盡，東門外的水溝里火光漸熄，空氣里混著焦糊味和血腥氣。林若曦站在城墻上，粗布軍服被汗水和泥污糊成一團，長發散亂地粘在臉上，像個從泥坑里鉆出來的小花貓。可她那張清秀的小臉在晨光初露時依然亮眼，兩個酒窩隨著喘氣一閃一閃，眼神冷得像冰，手里攥著短刀，低聲嘀咕：“漠狼族退了，可這內鬼的事，比考試周還頭疼！”

林震遠站在她身旁，披甲的肩膀上滿是劃痕，沉聲道：“若曦，敵軍退了五里，蕭殿下的先鋒隊守住了東門，可城里這毒的事還沒完。”林若曦咬咬唇，肩膀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擠出個笑，清脆地說：“爹，毒源在天啟內部，林若蘭知道什么，蕭殿下也藏著秘密，咱們得挖深點！”她那倔強的模樣讓林震遠皺眉，他低聲：“若曦，你別太拼，傷還沒好?！?

林若曦回頭瞪他，俏皮地說：“爹，我這命硬得很，歷史系熬夜寫論文都沒倒，這點傷算啥？”她那清亮的嗓音像春風，林震遠無奈搖頭，轉身招呼老三：“去城南盯著，別讓百姓再亂。”林若曦卻看向蕭承鈺，三皇子站在城墻邊，銀甲映著晨光，溫潤的臉上帶著淺笑，可那雙深邃的眼睛藏著看不透的光。

她走過去，清脆地問：“殿下，昨兒您救我，今兒敵軍退得太巧，這毒罐上的‘鈺’字，您總得說清楚吧？”蕭承鈺一愣，隨即溫笑：“二小姐果然敏銳。這罐子是我從漠狼族營地繳來的，‘鈺’字是我的人刻上去，標記戰利品。”林若曦瞇起大眼睛，笑得露出酒窩：“殿下，您這解釋像論文注釋，表面說得通，可我總覺得有漏洞。您昨夜查了一宿，就查出個罐子？”

蕭承鈺眼神一閃，正要開口，林若蘭的尖叫從城墻下傳來：“爹！若曦害我！”林若曦轉頭一看，林若蘭被兩個丫鬟扶著，胳膊裹著布，血跡滲出，滿臉淚水。她撲到林震遠面前，哭喊：“爹，若曦昨兒說我是內鬼，今兒這箭差點要我命，她就是想除掉我！”林若曦氣得小臉通紅，酒窩都擠沒了，冷笑：“姐姐，你這戲演得比我導師的講座還精彩！昨兒那封信呢？你怎么不說？”

林若蘭一愣，眼淚掉得更兇：“什么信？我不知道！爹，若曦拿不出證據，就在這兒污蔑我！”林若曦正要反駁，林震遠皺眉喝道：“夠了！若蘭，你回府養傷，若曦，別在這兒吵！”林若曦咬唇，心想：“這老爹護短護得沒邊了，可林若蘭這反應，太假了！”

她沒再爭，轉身跑下城墻，肩膀的傷疼得她直皺眉，可她咬牙忍著，沖進將軍府后院。她找到昨夜那封信，心跳加速，喃喃：“‘除病女’，這字跡像林若蘭，可她昨兒被射，這事兒不對勁?！彼X子飛快轉動，決定再搜一遍小翠的房間。她翻開床板，找到一個藏在縫里的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塊干肉和一封新信，上面寫著：“病女未除，速送援藥。”

林若曦心頭一震，低聲道：“援藥？毒藥？這不是林若蘭的手筆，是更大的陰謀！”她那漂亮的小臉上寫滿震驚，可酒窩一閃，又多了幾分倔強。她正要跑出去稟報，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若蘭沖進來，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尖聲道：“若曦，你偷我東西！”

林若曦嚇得一縮，握緊短刀，清脆地喊：“姐姐，你這時候跑來，胳膊不疼了？”林若蘭臉色一變，冷笑：“若曦，你害我不夠，還要翻我東西？我今兒跟你拼了！”她撲上來，匕首劃向林若曦，林若曦側身躲開，肩膀的傷口裂開，疼得她倒吸涼氣。她咬牙反手一推，林若蘭摔在地上，匕首掉落。

林若曦撿起匕首，喘著氣說：“姐姐，你這戲演過頭了吧？這信是誰寫的？你說清楚！”林若蘭爬起來，眼神怨毒，卻忽然笑了：“若曦，你以為我是內鬼？錯了，我是被人賣了！”林若曦一愣，心想：“反轉？這女人瘋了？”林若蘭低聲道：“昨兒那箭，不是沖你，是沖我！有人想讓我閉嘴，我不過是個替罪羊！”

林若曦腦子嗡嗡響，清亮的嗓音顫抖：“姐姐，你說啥？誰讓你閉嘴？”林若蘭咬唇，眼神閃躲：“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毒肉不是我放的，是有人送進城，我只是拿來分糧，想討好爹！”林若曦瞇起眼睛，心想：“她這話半真半假，可誰送的毒？”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聲巨響，士兵喊：“將軍，城西糧倉著火了！”林若曦沖出去，見城西火光沖天，林震遠帶著人趕過去。她心跳如鼓，低聲道：“糧倉？這時候燒，太巧了！”她回頭看向林若蘭，見她眼神慌亂，喃喃：“姐姐，你知道什么？”林若蘭咬牙：“若曦，我沒燒，可我知道誰干的！”

林若曦正要追問，蕭承鈺走進來，銀甲上沾著泥，溫聲道：“二小姐，林將軍讓我帶你去城西?！绷秩絷剞D頭，盯著他，冷笑：“殿下，您又來了。這火，跟您的毒罐有關系嗎？”蕭承鈺眼神一沉，卻仍溫笑：“二小姐，我說了，那罐子是戰利品?？蛇@火，怕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查下去?！?

林若曦心頭一震，腦子飛快轉動：“蕭承鈺知道什么？林若蘭被利用？這局棋，太亂了！”她咬牙跟上，跑到城西，見糧倉燒得只剩骨架，士兵們撲火無果。她蹲下檢查，聞到一股淡淡的油味，低聲道：“這是人為放火，油味跟毒肉不一樣！”她抬頭看向蕭承鈺，清脆地問：“殿下，您昨夜查了一宿，查出啥了？”

蕭承鈺沉默片刻，低聲道：“二小姐，我查到毒肉的源頭在天啟軍中，可還沒找到下手的人?！绷秩絷匾汇叮南耄骸疤靻④姡窟@反轉大了！”她正要再問，林若蘭忽然沖過來，喊：“若曦，我知道是誰！是老三！”林若曦轉頭，見林若蘭滿臉淚水，指著遠處的老三：“他昨兒跟我拿了糧，今兒就燒倉，他才是內鬼！”

老三愣住，喊：“大小姐，你胡說！我沒干！”林若曦腦子一懵，心想：“老三？不可能吧？”可她看向老三，見他眼神閃躲，心沉到底。她握緊短刀，低聲道：“爹，這事兒，得查清楚！”林震遠臉色鐵青，怒道：“老三，過來！”

林若曦站在火光中，漂亮的小臉上寫滿疑惑與怒意。她喃喃：“林若蘭反咬，老三可疑，蕭承鈺藏秘密，這城里，誰是真狼？”她那嬌小的身影在濃煙中挺得筆直，酒窩一閃，斗志燒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