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籠罩石頭城東門,薄薄的白紗像一層破棉絮,遮不住遠處漠狼族騎兵的馬蹄聲。林若曦站在城墻下的土坡上,粗布軍服被露水打濕,貼在身上,涼得她直縮脖子。她手里攥著阿虎的短刀,另一只手揉著酸痛的小腿,嘴里嘀咕:“跑了一夜,又要挖溝,我這穿越福利也太‘硬核’了吧?”她抬頭看看天,晨光剛透出云縫,照在她嬌小的臉部,五官清秀得像畫里的仕女,兩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連一旁的士兵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林震遠站在她面前,披甲未卸,胡茬上沾著露珠,眼神卻比刀鋒還銳利。他指著東門外那條窄河,沉聲道:“若曦,你說引水,到底怎么弄?漠狼族隨時會攻過來,我們沒時間。”林若曦深吸口氣,正面面對,清脆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頑強:“爹,東門挖墻薄,騎兵一沖就破。我們溝把河水引過來,淹沒了城外平地,他們的馬就沖不動,拖到援軍來,我們就贏了!”
林震遠瞇著眼睛盯著她,半晌才哼了一聲:“丫頭,你這主意聽著像話,可挖溝不是嘴上說說,幾十號人,三天能挖完嗎?”他身下的老三插話:“旁將軍,二小姐說得有理,可東門人手不夠,城里百姓都跑光了。”林若曦腦子一轉,脫口而出:“那就用城里的女人和老人!我去喊人!”
林震遠一愣,隨即皺眉:“胡鬧!婦孺哪干得了這活?”林若曦挺直小身板,瞪著大眼睛反駁:“爹,婦孺怎么不行?我也是女人,我不在挖城破了,誰都活不了,他們會干的!”她這句話得擲地有聲,林震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老三偷笑:“將軍,這丫頭,真有點你當年的脾氣。”
沒等林女兒震遠點點頭,林若曦轉身跑下土坡,沖進城內要破敗的街巷。她敲開一戶戶木門,清亮的大聲喊得滿街回響:“鄉親們,我是林若曦,林將軍的!城破了,幫幫忙,挖擋溝敵,我們一起活活命!”她那張漂亮的小臉滿是泥污,卻掩不住真誠,酒窩一閃,像春風吹進人心。選民,群眾躲在門后不敢動,可一個老太太出來顫巍巍走出來,手中拄著棍子:“林家丫頭,我信你,挖就挖!”有了第一個,陸陸續續有幾十個婦孺跟著了,拎著鋤頭、鏟子,眼前從恐懼變成堅定。
林若曦領著這群人回到東門,手部分教他們挖溝。她雖是歷史系出身,可小時候農村外婆家玩過泥巴,多少懂點。她站在泥地里,揮著鏟子喊:“挖寬點,深點,水才能流進來!”她那嬌小的身影在泥里晃來晃去,臉上濺了泥點,像只忙著的小姐小貓,士兵們看得直樂,連老三都忍不住說:“二個這個勁頭,真不像個病秧子。”
天色漸亮,漠狼族的號角聲越來越近,林若曦爬上城墻瞭望,遠處塵土飛揚,黑逼壓壓的騎兵像潮水來。她心跳加快,嘀咕咕道:“來得也太快了!”她回頭喊:“爹”,水溝挖了一半,他們來了怎么辦?”林震遠沉聲:“守!老三,帶人上城墻,我去調弓箭手!”說完,他瞥了一眼林若曦,語氣緩和:“若曦,你下去,別贏強。”
林若曦卻回答,倔強地說:“我不下去,我挖的溝,我得看著它成!”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林震遠無奈,只得扔給她一個皮盾:“有了,別死了!”林若曦接過盾,笑得了酒窩:“爹,我命硬了!”
城墻上,弓箭手列隊,箭矢如雨射向敵軍,可漠狼族騎兵悍不畏死,沖到城下開始撞墻。東門老舊的土墻搖搖欲墜,林若曦急得直跺腳,腦子飛快轉動。她突然想起歷史上的“滾木擂石”,跑去喊老三:“城墻上有石頭嗎?推下去砸他們!”老三一拍腦袋:“有!昨晚修墻剩下的!”他帶人搬來幾十塊大石,林若曦也撲上去幫忙,小手推得滿是紅印,一塊巨石滾下,砸翻一匹戰馬,敵軍陣腳一亂。
可這只是杯水車薪,漠狼族的攻勢更猛,林若曦咬牙看著半成的水溝,心一橫:“得加快!”她跳下城墻,沖到挖溝的群眾中間,喊道:“加上把勁,水來了我們就贏了!”她帶頭跳進泥坑,鏟土鏟還是得滿頭大汗,泥水濺得她像個小泥人,可那張漂亮眼睛的臉蛋兒亮,群眾們被她感染了,干勁十足。
就在東南,河水終于被引過來,順著溝渠淌進城外平地,水面急劇上漲,漠狼族的戰馬染泥溶解,騎兵摔得人仰馬翻。林若曦爬上土坡,揮拳喊道:“成了!”她那清脆的嗓音在戰場上回蕩,連林震遠都忍不住開始看她一眼,眼前多了分欣慰。
敵軍見勢不妙,吹響撤退號角,林若曦癱坐在泥地里,喘著氣笑:“歷史系的腦子,果然好使!”她低頭看看滿身泥污,嘀咕:“這要是抖拍音,肯定火,可惜沒老三走過來,遞給她一塊粗布:“二小姐,擦擦臉,別臟了這張俊臉蛋兒。”林若曦接過布,笑得酒窩深深:“謝謝,我還得留著這張臉,干大事呢!”
天色大亮,石頭城東門暫時守住,林震遠走下城墻,看著滿地泥解除和喘氣的女兒,沉聲道:“若曦,今天多虧你。”林若曦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泥,俏皮說道:“爹,就是祖國,后面還有硬仗呢!”她那嬌小身影站在晨光里,像一朵剛強的野花,林震遠心頭一震,暗想:“這丫頭,真不簡單。”
遠處,漠狼族的號角再次出現,林若曦握緊短刀,低聲道:“下一場,我得想個更大的招。”她的眼神亮得像星星,漂亮的小臉上寫滿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