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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探秘古跡覓生機

陰陽事務所的青銅鈴鐺悠悠晃動,清脆的聲響仿佛利刃,輕而易舉地撞碎了天邊如血的夕陽余暉。余暉灑落在事務所內,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色。林羽剛把車鑰匙瀟灑地拋向玄關處那威風凜凜的貔貅擺件,鑰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哐當”一聲,精準地落在貔貅張開的大嘴旁。可還沒等他喘口氣,后院便驟然傳來蘇瑤那高分貝的驚叫,聲音尖銳而急促,瞬間打破了事務所內原本的寧靜。

他心急如焚,腳下步伐急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后院沖去。當他趕到時,正好撞見蘇瑤那姑娘正滿臉懊惱地拎著根紅繩,那紅繩在她手中晃蕩,宛如一根糖葫蘆串。繩頭拴著的半截黑羽,此刻正“噗噗”地往外冒著詭異的紫煙,紫煙裊裊升騰,仿佛一條蜿蜒的毒蛇,在空氣中肆意扭動。

“這破鳥毛燙我三次了!”蘇瑤一邊氣憤地甩著手,一邊蹦跳著,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擺動,不小心掃過陳老端著的青花茶盞,茶盞里的茶水微微蕩漾,險些潑灑出來。“玄風大師您評評理,暗影使者不會在羽毛里藏跳跳糖吧?”她氣鼓鼓地說道,眼睛睜得溜圓,滿是不解與委屈。

玄風大師原本正盤腿安靜地坐在羅漢床上,雙手捻著佛珠,神色平靜。可就在這時,他新買的星月菩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斷,一顆顆檀木珠子如斷了線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滾落一地。珠子在地上滾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其中一顆恰好滾到了王教授腳邊。

這位不速之客,王教授,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捧著羅盤,嘴里喃喃自語著:“血珀礦脈與《天工開物》記載的鎮魂石......”他的花白胡子突然抖動了幾下,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秘密,緊接著提高音量,激動地喊道:“諸位!城西三十里那座將軍冢——”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尖銳的警報器聲便突兀地響起,那聲音劃破長空,如同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林羽腕間的鎏金刺青瞬間滾燙得驚人,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皮膚下燃燒。與此同時,監控屏上赫然顯示,大門口的石獅子眼睛里正緩緩滲出血液,殷紅的血順著石獅子的臉頰滑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小灘,畫面詭異至極。

陳老見狀,神色凝重,將桃木杖往地磚上重重一磕,“咚”的一聲悶響,仿佛敲響了命運的警鐘。杖頭的陰陽魚飛速旋轉起來,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仿佛在與即將到來的危機賽跑。“該來的躲不掉。”他語氣低沉,聲音中透著一股無奈與堅定。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越野車轟鳴著發動,車輪碾過滿地的枯葉,枯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冒險奏響序曲。車內,蘇瑤還在專心致志地研究王教授帶來的羊皮卷。泛黃的羊皮卷在月光的輕撫下,那些朱砂標記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竟與之前糖紙映出的山河圖分毫不差,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你們看這個‘嗔’字紋章,”蘇瑤突然興奮地把地圖貼到擋風玻璃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喜與發現秘密的興奮,“像不像王屠戶剁骨刀上的刻痕?”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仿佛這個發現能揭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玄風大師原本閉目養神,可突然像是被什么擊中,猛地捻碎一顆佛珠。剎那間,空氣中彌漫的檀香里炸開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味道辛辣,讓人忍不住咳嗽。“停車!”他大聲喊道,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急忙停車,車燈照亮前方,一座爬滿青藤的石碑映入眼簾。青藤如綠色的蟒蛇,纏繞在石碑上,仿佛在守護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王教授顫抖著雙手,緩緩撫過碑文,眼神中透著敬畏與專注。“漢隸混著梵文......這根本不是將軍冢。”他喃喃自語道,老花鏡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仿佛隱藏著更深的秘密。“看這饕餮紋,倒像是......”

“祭壇。”林羽接口道,他腕間的刺青突然游出一道鎏金流光,那流光如靈動的游蛇,順著石縫迅速鉆進地底,仿佛在探尋著什么。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微光往下走了百級石階,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會觸發什么危險機關。蘇瑤的紅繩剛觸碰到青銅門環,那一瞬間,整面墻突然亮起如螢火蟲般的藍光,藍光閃爍,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絲詭異。

玄風大師反應迅速,猛地扯開袈裟,將其當作盾牌擋在身前。“退后!”他大聲喊道。話音剛落,三支青銅箭如閃電般射來,擦著他锃亮的腦門,“噗噗噗”三聲,釘入石壁。箭尾雕著的睚眥,面目猙獰,正兇狠地啃食著自己的尾巴,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詛咒。

陳老迅速將桃木杖往地縫一插,“嗖”的一聲,杖頭彈出七枚銅錢,瞬間組成北斗陣。“瑤丫頭,震三兌七!”他聲音沉穩,指揮若定。蘇瑤心領神會,立刻甩出八枚五帝錢,五帝錢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落地竟擺出個反八卦,與陳老的北斗陣相互呼應,仿佛在與這神秘的力量展開一場無聲的較量。

機關齒輪開始轉動,發出如老貓打呼嚕般的聲響,低沉而沉悶。王教授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不顧一切地撲向某塊地磚,嘴里喊道:“這里有《考工記》記載的......”然而,話音未落,整塊地磚突然塌陷,地面出現一個黑洞,仿佛通往地獄的入口。

林羽眼疾手快,迅速甩出符咒。就在那一瞬間,他看見塌陷處涌出的不是想象中的毒蟲,而是汩汩的血珀。暗紅的血珀如流動的巖漿,自動拼成臺階,蜿蜒曲折,通往更深處的祭壇。玄風大師手中的佛珠突然全部爆開,“噼里啪啦”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刺耳,檀香混著血腥氣彌漫開來,嗆得眾人直咳嗽。“大兇之兆。”他神色凝重,語氣中透著深深的憂慮。

守護者是從壁畫里走出來的。當那個身披甲骨、頭戴青銅儺面的身影揮動長戟時,威風凜凜,氣勢洶洶。蘇瑤的紅繩剛纏住祭壇中央的青銅鼎,情況危急。“小心!”林羽大喊一聲,符咒與長戟相撞,“砰”的一聲,炸開的火星里竟飄著紙錢灰,仿佛在提醒著他們這里隱藏的古老秘密與死亡氣息。

陳老用桃木杖點地畫圈,杖頭噴出的朱砂霧迅速凝成八卦盾,將眾人護在身后。“閣下,我們是為鎮壓......”他試圖與守護者溝通,可話還沒說完。

“擅闖者死!”守護者的聲音如銹刀刮骨,刺耳難聽。青銅儺面突然裂開蛛網紋,“咔嚓咔嚓”的聲響讓人頭皮發麻,緊接著露出底下半張腐爛的臉,面目猙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長戟橫掃,勁風呼嘯,如同一股龍卷風,掀翻了三盞長明燈。燈油落地,竟燃起幽藍的鬼火,鬼火搖曳,仿佛在召喚著眾人走向死亡。林羽敏捷地滾到石柱旁,此時他發現柱身浮凸的星圖正在移位,那些隕石雕成的星辰,隨著打斗的節奏明滅閃爍,仿佛在演繹著一場神秘的宇宙之舞。當他摸到天樞位時,腕間刺青突然游向瑤光位。“蘇瑤!坎位生門!”他大聲喊道,聲音在洞穴中回蕩。

少女反應迅速,甩出的五帝錢如流星般撞上守護者后頸,竟發出鐘磬之音,清脆悅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趁對方僵直的瞬間,林羽翻身躍上祭壇。石柱表面的隕石突然剝落,“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露出底下血珀凝成的銘文。那些扭曲的符號,竟與糖紙上褪色的山河圖如出一轍,仿佛在訴說著同一個古老的故事。

“這是......”林羽的指尖剛觸到某個形似心臟的符文,整根石柱突然迸出血光,光芒耀眼,讓人睜不開眼。守護者發出非人的咆哮,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洞穴震塌。青銅儺面徹底碎裂,“嘩啦”一聲,露出爬滿尸斑的猙獰面孔,恐怖至極。

蘇瑤的紅繩纏住長戟時,陳老突然甩出張泛黃的婚帖——正是王屠戶家案板上那張。染血的生辰八字遇風自燃,“呼”的一聲,青煙竟凝成個戴鳳冠的虛影,虛影縹緲,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絲哀傷。守護者動作突然凝滯,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腐爛的眼眶里滾出兩顆血珀,血珀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是現在!”玄風大師大喝一聲,扯斷佛珠串,一百零八顆菩提子如暴雨般砸向祭壇四角,“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勝利的前奏。地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轟隆”一聲,仿佛大地都在顫抖。林羽眼看著血珀銘文開始順時針旋轉,那些符號在流動中逐漸拼湊成......

林羽的指尖被符文吸住般動彈不得,鎏金刺青順著血管,如蜿蜒的小蛇,緩緩爬上脖頸。那些旋轉的血珀符號突然定格,拼出個殘缺的八卦——糖紙上山河圖缺失的西北角,此刻正泛著詭異的桃粉色,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以血飼陣!”他猛地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中散開,將帶血的符咒拍向天樞位。石柱發出老式留聲機卡帶的吱呀聲,“嘎吱嘎吱”,血珀銘文突然倒流,將守護者眼眶滾落的血珀盡數吸回。青銅長戟在距蘇瑤眉心三寸處驟停,守護者儺面下的腐肉簌簌掉落,仿佛生命在這一刻逐漸消逝。

玄風大師撿起塊沾著燈油的佛珠碎片,照出他脖頸處半枚朱砂印記。“這不是守墓咒,是鎖魂契!”他驚訝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恍然大悟的意味。

王教授突然掏出個青銅羅盤,羅盤在他手中閃爍著神秘的光澤。表盤里的磁針正追著血珀流動方向瘋轉,“嗡嗡”作響。“你們看這些血珀的晶體結構!”他激動地說道,老花鏡片上倒映著蜂窩狀紋路,“和城西王屠戶案板下的血冰碴......”

“小心!”陳老的桃木杖突然橫在眾人面前。祭壇四角的青銅獸首開始滲出粘稠黑液,黑液如黑色的眼淚,緩緩流淌。那些液體遇空氣便凝成蛛網狀,“滋滋”作響,將剛松動的機關齒輪重新焊死,仿佛在阻止他們繼續前進。

蘇瑤的紅繩剛沾到黑絲就燃起青煙,“滋滋啦啦”,糖葫蘆似的山楂果咕嚕嚕滾進地縫,消失得無影無蹤。林羽腕間的刺青突然燙得驚人,他扯開袖口,發現鎏金紋路正沿著小臂蔓延成星圖,星圖閃爍,仿佛在與這神秘的古跡產生某種共鳴。

當某顆隕石雕琢的星辰亮起時,祭壇深處傳來鎖鏈拖地的嘩啦聲——比玄風大師扯斷佛珠時的動靜沉悶百倍,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獸蘇醒的聲音。

“這不是鎮壓,是圈養。”陳老用桃木杖挑起塊正在融化的血珀,晶體內部浮動著細小的金絲,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天工開物》里提過的活人樁,怕是連將軍冢都是幌子......”他神色凝重,語氣中透著深深的憂慮。

守護者突然發出砂紙摩擦似的笑聲,笑聲刺耳難聽,讓人不寒而栗。他腐爛的指節指向石柱底部。眾人這才發現血珀臺階延伸的盡頭,有團人形陰影正在吞噬藍光,陰影詭異,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玄風大師的袈裟無風自動,“呼啦啦”作響,露出后背用朱砂畫的鐘馗像——那畫像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珀色,散發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瑤丫頭!”林羽突然抓住蘇瑤往右側閃避。她原先站立的位置裂開道細縫,涌出的不是血珀而是冒著泡的墨汁,墨汁如黑色的泉水,汩汩涌出。王教授的羅盤咔咔轉了三圈半,磁針突然指向蘇瑤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糖紙,仿佛在指引著他們走向某個關鍵之處。

遠處傳來石磨碾動的悶響,“咕嚕咕嚕”,仿佛是古老的歲月在訴說著它的秘密。陳老突然用桃木杖挑起盞長明燈。幽藍火焰映出墻面上飛速移動的壁畫——那些本該靜止的持戟士兵,此刻正朝著祭壇中央合圍,氣勢洶洶,仿佛要將他們置于死地。

“走!”林羽甩出把銅錢開路,銅錢在空中飛舞,發出清脆的聲響。落地卻擺出個顛倒的七星陣,仿佛在預示著他們即將面臨的艱難困境。當第一滴墨汁濺上蘇瑤的運動鞋時,血珀臺階突然如活物般收縮蠕動,“噼里啪啦”,將眾人推向更深處的黑暗,黑暗中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與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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