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日記本，歷程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字母L。月光如水，卻澆不滅他心中愈演愈烈的愛意。他知道這份感情注定艱難，卻又無法自拔。

就像黎藝今天帶來的巧克力蛋糕，明明知道吃多了會膩，卻還是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直到沉溺其中。

黎藝站在歷程的房間里，手里拿著那本深藍色的日記本，指尖微微發抖。

她本來是來幫歷程找落下的課本的，卻在翻找時無意間發現了這本藏在枕頭下的日記。封面上熟悉的字跡寫著“歷程的日記“，她本想放回去，卻被風吹開的一頁內容吸引了目光。

“更愛她了怎么辦？“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在她心上。黎藝知道不該偷看別人的隱私，可那些字句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她一頁頁翻下去。

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每一頁都寫滿了關于她的點點滴滴。她送他的每一件禮物，他們一起度過的每一個節日，甚至她隨口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被他小心翼翼地記錄在這里。

黎藝感覺眼眶發熱，喉嚨發緊。她從未想過，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男孩，竟然藏著這樣深沉的感情。

“你在看什么？“

歷程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黎藝嚇了一跳，日記本差點掉在地上。她轉過身，看到歷程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黎藝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來幫你找課本，然后...“

歷程快步走過來，一把奪過日記本，聲音有些發抖：“誰讓你看的？“

“對不起...“黎藝低下頭，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我只是...看到了我的名字...“

房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黎藝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歷程沉重的喘息。她鼓起勇氣抬頭，發現歷程的眼眶已經紅了。

“你都看到了？“歷程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黎藝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我只看了幾頁...“

歷程突然笑了，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那你現在知道了？知道我一直...一直...“

他說不下去了，轉身就要往外走。黎藝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觸碰到那條刻著“L“的手鏈。

“歷程...“她輕聲喚道，“我們談談好嗎？“

歷程僵在原地，沒有回頭。黎藝能感覺到他的手腕在微微發抖，就像她此刻的心跳一樣。

“你知道嗎？“黎藝深吸一口氣，“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把我當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