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佑居住的小院兒同樣有府衙侍衛在尋找蛛絲馬跡。
陳武陽淡定地走進去,先是去上了個廁所,然后又尋摸一陣,踱步來到一位侍衛跟前。
“有什么發現么?”,陳武陽問道。
侍衛趕忙行禮回答:“尚未發現什么線索。”
“地下室檢查過嗎?”,陳武陽又問。
“檢查過了,地下室有間暗室,其內有部電腦?!保绦l應答。
陳武陽點頭,獨自一人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間隔間,隔間內便是暗室。
暗室里沒有燈,昏暗的房間內,靠墻放置著一套桌椅,桌子上有臺電腦,電腦開著機,正有一名侍衛查看電腦里的文件。
見陳武陽來,侍衛站起身作揖道:“稟大人,電腦和系統都是新的,里面什么都沒有。”
陳武陽頷首,心中一喜。
【新的好哇,說明傅良佑只用過一次,這樣一來回溯功能就能派上用場了?!?
陳武陽揮手讓侍衛離開,抬手觸摸電腦,心中想著傅良佑用電腦干什么,使用回溯功能。
畫面里,傅良佑坐在電腦桌前,將一張移動硬盤插入電腦接口中,操作鼠標和鍵盤,把硬盤中的視頻散播到了網上。
陳武陽斷開回溯畫面,心里冷笑道:【不雅視頻還真是傅良佑散播出去的!】
陳武陽在腦?;貞洸谎乓曨l泄露的前因后果,慢慢推敲出嚴忠獻的陰謀。
【他們是為了鄭獨弼的家產,才刻意散播視頻,引誘喬光榮和鄭獨弼下場捉拿我的!】
【這么說喬光榮的家產也已經是嚴忠獻的囊中之物了,說不定那深坑中的黃金就有喬光榮的一份功勞!】
陳武陽皺眉思考,再次疑惑起來。
【他們如此斂財,到底是為了什么?】
【嚴忠獻搜刮這么多的黃金,卻沒有來得及拿走,他能甘心嗎?】
陳武陽心底連續閃過許多念頭,忽然背后一寒,顧不得尋找移動硬盤,立刻掏出手機給錢進打電話。
電話還沒接通,一道巨大的爆炸聲便回蕩在整個縣三院。
樓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接著陳武陽便聽見一聲暴喝:“所有侍衛聽令,立即來大門處匯合迎敵!”
嘩啦,傅良佑的住處瞬間只剩下陳武陽一人。
他收起手機,慢慢沉靜下來,開始在暗室內尋找蛛絲馬跡。
很快,陳武陽就發現電腦桌靠墻的一面厚度異常的大。
陳武陽眼睛一瞇,伸手抄起板凳砸爛電腦桌。
破損處,幾條小黃魚在昏暗的暗室里閃著光。
陳武陽歡喜,迅速彎腰撿起小黃魚。
正在此時,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回蕩在身后。
陳武陽驀然轉身。
從地下室射進暗室的光悠悠忽忽,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門外徘徊。
陳武陽雙目一凌,悄悄后退,把自己隱藏進黑暗的角落里。
幾分鐘后,聲音漸漸消失,光線也穩定下來。
陳武陽又在原地呆了幾分鐘,才警惕地走出角落,一邊緊盯著門外,一邊喚出架子床,把小黃魚扔到床上。
正在這時,門外再次響起微弱的聲響。
這次,聲音的主人不再小心翼翼,聲響越來越近。
陳武陽默默伸出右手,架子床秒懂,用粉色紗帳卷起床上的銀髓長槍,遞給陳武陽。
陳武陽握住冰冷的槍身,將丹田靈氣灌輸于長槍之中。
一個模糊的陰影逐漸擋住門外的光。
“滾!”
陳武陽大喝一聲,手中長槍擲出,腳下猛地一蹬,跟著長槍奔出暗室。
槍身顫動轟鳴,帶著一溜白光霎時穿過暗室的門,扎在門外的身影上。
“嘰!”
尖銳的鳴叫響起,一只半人高的碩大老鼠被長槍貫穿身體,釘在地下室的墻上。
陳武陽飛身上前,一拳打在鼠頭之上。
老鼠一陣懵逼。
陳武陽瞅準時機,雙手迅速擒住老鼠正欲噬咬的上下顎,使勁兒向兩邊拉扯。
“嘰!”,老鼠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陳武陽暴喝,臉面通紅,雙手和胳膊青筋暴起。
刺啦。
陳武陽用盡全力撕裂老鼠的嘴巴,將老鼠的大半個腦袋掀開!
腥臭的血液從老鼠的令半顆頭顱中泵出,把附近的墻面和天花板染成血紅。
陳武陽躲閃不及,被淋了一身鮮血。
“呸!真特么倒霉!”
陳武陽吐了一口唾沫,扔掉手里的半顆腦袋,取下鑲在墻上的長槍,用槍尖挑著老鼠的尸體再次進入暗室。
他彎腰扒拉一下地上的電腦和破爛的桌子,又發現一張黑色的移動硬盤。
【硬盤果然還在傅良佑手里。】
陳武陽撿起硬盤揣在兜里,把老鼠的尸體扔在破爛的桌子上,收起架子床,走出地下室。
此刻,縣三院大門外的爆炸聲已經平息,錢進慌張的跑進傅良佑居住的院子,看到陳武陽滿身鮮血地從小樓走出,登時慌了神,呆愣愣地釘在原地。
陳武陽手提長槍,全身鮮血淋漓,每走一步腳下就是一個血腳印。
“大……大人?!?
錢進的舌頭像是打了結,結結巴巴的說出不話。
陳武陽瞄錢進一眼,淡定地從口袋中拿出移動硬盤遞給他,道:“這是傅良佑散播不雅視頻的證據,把它交給秦覓德。”
錢進還是呆滯的看著陳武陽,仿佛面對著一只巨獸一般,眼神慌亂又無助。
陳武陽蹙眉,又瞥了一眼錢進,不耐煩的道:“拿著呀!”
“是……是……”
錢進磕磕巴巴的應答,雙手接過移動硬盤,依然站在原地。
陳武陽沒有發現錢進的異常,又繼續叮囑道:“不雅視頻泄露這件事,好像與鄭獨弼歸鄉途中遭遇劫匪有關,你記得和秦覓德交代一下,讓他好好審問一下那八名三院修士?!?
“我得回家洗個澡,你去忙吧?!?
陳武陽說完,抬腿就要離開,突然發現錢進似乎不太正常。
繼而又退回到原地,上下打量一下錢進,問道:“老錢,你孩子死啦,怎么魂不守舍的?”
錢進機械地搖搖頭,低頭瞧瞧移動硬盤,又抬頭看著陳武陽,兩眼一紅,道:“大人,秦侍衛長,他,他……”
陳武陽心底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一腳踹翻錢進,大聲喝問道:“他怎么了?死了嗎?尸體在哪兒?快帶我去!”
錢進如夢初醒,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帶著陳武陽向縣修道三院的大門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