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孽剛想開口解釋,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呼喊打斷?!白プ∷麄儭!甭曇羟宕鄥s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高孽和淑兵猛地轉過頭,只見上官菲雪正氣勢洶洶地站在他們身后,她的身旁簇擁著一群家丁,個個手中緊握著農具,足足有七八個之多,那架勢仿佛即將奔赴戰場。
高孽在看到那個黑袍人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了,不知什么時候黑袍人已經不見了。
“就是他倆,剛才還裝鬼嚇我?!币粋€家丁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高孽和淑兵,臉上還殘留著未散盡的驚恐。
“你倆站住,敢裝神弄鬼是嗎,你倆想干什么?”菲雪雙手叉腰,柳眉倒豎,那模樣活脫脫像個潑辣的市井婦人,眼神中滿是憤怒與警惕。
高孽腦子飛速運轉,臉上堆起了討好的笑容,急忙解釋道:“誤會誤會!我們倆在放風箏呢。是不是???淑兵?!闭f著,他還不著痕跡地拉了拉淑兵的衣角,示意他配合。
淑兵心領神會,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放風箏,放風箏!俺倆喜歡半夜放風箏!”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比劃著放風箏的動作,那模樣看似鎮定,實則心里也在打鼓。
上官菲雪目光如炬,迅速環顧了一下四周,冷哼一聲:“放風箏?風箏呢?怎么沒有風箏呀?”她步步緊逼,語氣愈發強硬,“一看你倆就不像好人!你倆別廢話了!先抓起來再說!”那不容辯駁的態度,讓高孽和淑兵知道,想要輕易糊弄過去是不可能了。
“我倆礙你們什么事了就抓我們?”高孽心中不服,梗著脖子對著菲雪喊道,眼神里滿是倔強。
“嘿!這妹子可真厲害!就說你還得跟高孽睡覺呢!”梅淑兵這時候卻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臉上還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高孽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向梅淑兵,仿佛在說“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梅淑兵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表情變得極為尷尬;菲雪則是滿臉通紅,又羞又怒,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你兩個流氓。給我打!打死他們!”上官菲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怒罵道。
高孽一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梅淑兵先是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才慌慌張張地跟在后面跑。他本就跑得慢,沒跑幾步就被趕上來的家丁追上,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只聽“哎喲”幾聲慘叫,梅淑兵抱著腦袋,狼狽地逃竄,好在最后還是驚險地跑掉了。
兩人一口氣跑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梅淑兵累得氣喘吁吁,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斷斷續續地說道:“哎……呦,俺……差點……沒跑了!疼死……俺了。腦袋……腦袋打了一個……大包,你……你……摸摸?!彼穆曇衾飵е纯嗪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高孽此時也是滿心怒火,看著梅淑兵這副慘樣,不但沒有同情,反而憤怒地罵道:“要不你小時候總挨揍!活該!怎么沒打死你內!”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連喊帶罵,對梅淑兵的埋怨溢于言表。
時光流轉,故事轉回到杜金緣家。菲雪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依舊氣憤難平。她生氣地說完那段經歷,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高孽,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
高孽見狀,腦子飛速運轉,計上心來,連忙說道:“那天,我倆去喝酒了。梅淑兵他喝多了?!闭f完,還偷偷給淑兵使了一個眼色。
梅淑兵看到暗號,立刻心領神會,配合著說道:“對對對,半瓶酒,不對,一瓶白的。那天呀!俺喝的太多了!所以俺在說胡話!俺都忘了,說的啥。你可別放在心上?!彼贿呎f著,一邊拍著腦門,還做出一副自責不已的樣子,試圖讓菲雪相信他們的解釋。
就在這時,田金緣快步走了過來,神色誠懇地跟菲雪敘說了昨天在酒吧里的經過。他詳細地描述了高孽為了救她,如何與惡勢力搏斗,又是怎樣受傷的。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栩栩如生,讓菲雪聽得入了神。
菲雪聽完,臉上的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愧疚。她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誤會,是自己錯怪了他們,而他們三人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給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暖黃。上官菲雪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再次伸出手,那手白皙纖細,仿佛春日里新生的嫩枝,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你好!我叫上官菲雪。你呢?”她這般熱情又真誠的模樣,是想跟高孽握手,以此表達心底滿滿的感謝。
菲雪微微仰起頭,對著高孽微笑著說:“你得傷好點了嗎?對不起啊,誤會你了?!彼男θ萑缤喝绽锸㈤_的花朵,溫暖而又迷人又有些歉意。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謝謝你們三位?!狈蒲M臉歉意,聲音輕柔,眼神中滿是感激。
梅淑兵一聽,立刻笑著回應:“不客氣,不客氣”。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金緣也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高孽看著眼前這只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說道:“高孽!”頓了頓,他又斜著眼,似笑非笑地看向菲雪,“你的力氣可不小??!我要是不躲,這嘴巴肯定又吃上了?!蹦钦Z氣,半開玩笑半認真,仿佛在回味之前那場小小的“沖突”。
菲雪一聽,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天邊染上的一抹晚霞,她輕輕撅起小嘴,模樣嬌俏可愛:“別生氣了,高孽哥哥。這不都是誤會嘛!”說著,她動作迅速地拉起高孽的手,緊緊握住,完成了這友好的握手。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滿含笑意地看著高孽,而高孽也不由自主地似笑非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藏著對這場誤會化解后的釋然。
隨著事情都說開,誤會煙消云散,屋內的氛圍愈發輕松融洽。這時,田金緣滿臉熱忱,極力邀請眾人留下吃午飯。他的聲音爽朗,透著不容拒絕的熱情:“大家難得相聚,今天一定要在我這兒吃頓午飯,咱們好好熱鬧熱鬧!”在他的盛情相邀下,中午時分,大家齊聚在田金緣家中,圍坐在餐桌旁,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屋子。
用餐間,高孽放下碗筷,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微微湊近菲雪,輕聲提醒道:“你可得多留個心眼兒。”接著,他壓低聲音,把上次黑衣人跟蹤的驚險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菲雪。菲雪聽得聚精會神,柳眉微蹙,時不時輕輕點頭,待高孽說完,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咬牙切齒地說:“這個陳瑤,竟然做出這種事,我一定要找她報仇!”那語氣,堅定得如同磐石,透著十足的決心。
吃過飯,午后的陽光愈發熾熱。田金緣貼心地安排下人,護送菲雪回家。菲雪離開后,高孽、田金緣和梅淑兵三人來到庭院的亭子中,準備享受片刻的寧靜,順便喝喝茶、聊聊天。
高孽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放下杯子后,目光誠懇地看向田金緣:“田兄,能不能借我兩把手槍?”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身旁的梅淑兵也跟著點了點頭,像是在為高孽的請求默默助力。
田金緣聞言,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臉上滿是疑惑:“你倆要槍干什么?”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兩人要槍究竟有何用。
梅淑兵性子急,還沒等高孽開口,就搶著說道:“我倆去偷東西!救紅衣姐姐的兒子。”他說得理直氣壯,眼睛睜得大大的,認真地看著田金緣,絲毫沒察覺到高孽投來的那道無奈又略帶責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