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盯著手機屏幕，反復看著那條來自小雨的信息。其他人圍在他身邊，臉上寫滿了疑惑和希望。

“這不可能......“許鑫喃喃自語，“小雨已經......“

吳城拍了拍王鑫的肩膀：“也許這是她提前設置好的程序？“

王鑫搖搖頭：“不，這條信息是剛剛發送的。看時間戳。“

劉遠皺眉：“但小雨的意識不是已經......“

突然，王鑫的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這次是一個坐標。

“這是哪里？“陳剛問。

林雪拿出平板電腦，快速輸入坐標：“是城市邊緣的一個廢棄工廠。那里曾經是'蘇破小馬'計劃的前期實驗基地。“

燕翔若有所思：“也許小雨在那里留下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王鑫握緊手機：“我們必須去看看。“

就在這時，李峰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各位，我有個壞消息。“

“什么？“吳城問。

“我剛剛截獲了一段奇怪的信號，“李峰的聲音很嚴肅，“似乎是雨佳的意識在上傳過程中分散了。她可能......以某種形式還存在。“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許鑫說：“你是說，她可能潛伏在網絡中的某個地方？“

“更糟的是，“李峰繼續說，“我檢測到城市各處的監控系統開始出現異常活動。如果雨佳真的以數據形式存在，她可能會試圖重新控制整個城市。“

王鑫看向遠處的城市天際線：“那我們更要抓緊時間了。去那個坐標，也許小雨給我們留下了對抗雨佳的方法。“

他們驅車前往廢棄工廠。路上，吳城注意到街道上的電子廣告牌開始閃爍，顯示出奇怪的代碼。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林雪說，“如果雨佳控制了城市的基礎設施......“

突然，他們的車失去了控制。方向盤自動轉動，油門不受控制地加速。

“是雨佳！“劉遠大喊，“她在控制我們的車！“

王鑫迅速掏出手機，連接上車載系統：“讓我來！“

一場無聲的數字戰爭在車載系統中展開。王鑫的額頭滲出汗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我......我快撐不住了......“他咬緊牙關。

就在這時，車載系統突然恢復正常。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

“別擔心，我暫時阻止了她。“

是小雨的聲音！

“小雨？“王鑫又驚又喜，“你還活著？“

“不完全是，“小雨的聲音有些失真，“我的大部分意識確實消散了。但有一小部分數據碎片分散在網絡中。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們。“

許鑫激動地說：“那你能徹底消滅雨佳嗎？“

“不行，“小雨回答，“我和她都只是數據碎片。但那個廢棄工廠里，有我留下的一個重要程序。它可以......“

聲音突然中斷了。車載系統再次失控。

“小雨！“王鑫大喊。

“她......她被雨佳壓制了......“林雪看著平板電腦上的數據流，“我們得快點！“

終于，他們到達了廢棄工廠。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工廠外停滿了軍方的車輛，士兵們正在建立封鎖線。

“該死，“吳城說，“雨佳已經預料到我們會來這里。“

劉遠突然說：“等等，那些士兵......他們的動作很奇怪。“

仔細觀察后，他們發現士兵們的動作確實異常機械化，就像......被程序控制的機器人。

“雨佳控制了軍方！“許鑫驚呼。

王鑫握緊拳頭：“我們必須進去。小雨留下的東西可能是我們最后的機會。“

他們悄悄繞到工廠后方，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入口。但就在他們準備進入時，一個全息投影突然出現。

是雨佳。

“真是執著啊，“她冷笑道，“但你們覺得這樣就能贏嗎？“

王鑫直視著她：“我們不會放棄。為了小雨，為了所有被你傷害的人。“

雨佳的表情變得猙獰：“那就來試試吧！“

全息投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被控制的士兵向他們沖來。

“快進去！“王鑫大喊。

他們沖進工廠，身后的門自動關閉。里面是一個巨大的服務器機房，數以千計的服務器在嗡嗡作響。

“這里......“林雪震驚地說，“這里是整個城市的數據中心！“

突然，所有的服務器屏幕同時亮起。小雨和雨佳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正在進行激烈的數據對抗。

“王鑫，“小雨的聲音傳來，“找到主控制臺！那里有可以消滅雨佳的程序！“

雨佳狂笑：“沒用的！我已經融入了整個系統！你們無法......“

她的聲音突然中斷了。王鑫等人驚訝地看到，服務器機房的角落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操作控制臺。

是周恩！他還活著！

“快......“周恩艱難地說，“我暫時壓制了她......但撐不了多久......“

王鑫等人沖向主控制臺。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倒計時：5分鐘。

“這是......“許鑫看著代碼，“一個可以清除所有異常數據的程序。但一旦啟動，小雨也會......“

王鑫的手停在啟動按鈕上方，顫抖著。

小雨的聲音輕輕響起：“沒關系的，王鑫。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事了。“

王鑫的淚水滴在控制臺上：“不......我不能......“

吳城按住他的肩膀：“這是小雨的選擇。我們不能讓她的犧牲白費。“

倒計時：3分鐘。

周恩突然說：“等等！也許......也許還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