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說話間,忽然有一道巨大的雷鳴聲響起,頓時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抬頭看向天空,湛藍的天空中,一朵云都沒有。
“也沒云啊,怎么會打雷?”張疽看了一圈,有些疑惑。
“這是有人在挨揍啊!”言少哲笑吟吟的說道,雷鳴聲不斷響起,甚至變得富有節奏起來。
言少哲臉上的笑意更顯,他對著張疽和霍雨浩說道:“今天這事是錢多多做錯了,學院會對你們有所補償,不要拒絕,是我武魂系的補償。”
“那就多謝言院長了。”張疽沒和言少哲客氣,穆恩在此時回頭看了眼言少哲。
“行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帶著穆老走一走。”
言少哲明白了穆恩的意思,松開了穆恩,告辭離開,穆恩看著張疽和霍雨浩,開口說道:“推著我這個老人家走一走怎么樣?”
張疽急忙推起穆恩的輪椅,霍雨浩跟在一旁,一起在海神湖邊逛了起來。
微風拂面,看著波光粼粼的海神湖面,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今天這事可有怨?”穆恩忽然開口問道。
“有。”
任誰無緣無故經歷今天這一切,心里都會有怨,若不是張疽手里有一塊海神閣令牌,還不知道事情會怎么發展呢。
“千年的魂導差距下來,我們落后太多了,比之日月帝國,三大帝國內連一名九級魂導師都沒有,極限單兵是多多他們魂導系唯一能想出來追趕日月帝國的計劃......”
穆恩絮絮叨叨的說著,史萊克學院以及三大帝國在魂導器上和日月帝國的差距。
張疽和霍雨浩認真的聽著,并沒有回話,穆恩一番話說完,輪椅自動脫離張疽的手,他控制輪椅轉過身來,回頭看向張疽。
“孩子,我活了幾百年,快要死了,才意識到智慧才是人類的最大寶藏,即使萬年前的唐三先祖,在智慧上也比不過日月帝國的那些魂導師,而你很聰明,有時候你不經意間展現出的奇思妙想,連我都覺得自愧不如...”
“穆老,就因為我聰明,您覺得我能想出比極限單兵更好的計劃?”
張疽聽出了穆恩的言外之意,他確實能想到比極限單兵更好的計劃,但是他不想說。
“那孩子,你有嗎?”穆恩看著張疽反問道。
“有。”張疽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在這點上他并不想欺瞞穆恩,這個長者對他幫助良多,他不是沒良心的。
“只是我想到的東西,并不適合史萊克學院,也不適合三大帝國。”
過去一個月,張疽逛遍了三大帝國,好不容易有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看三大帝國的真實樣子。
歌舞升平只出現在那些貴族身上,在平民身上,張疽只看到了麻木,沒有希望的麻木。
他不是個有大理想的人,也無心去改變這個世界,他想做的只有體驗一下武魂的神奇,然后平淡的過完一生。
興許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可以幫助一下他人,但也只限于此了。
“適不適合總得試試,不是嗎?”穆恩反問道,張疽捏了捏鼻翼,終究是開口說道:“學院可以嘗試一下空戰,培養出一隊飛行魂導師,在敵人顧及不到的天空中,向下丟定裝魂導器。”
簡單的一句,令穆恩眼前一亮,活了幾百歲的他,自然清楚過去幾百年日月帝國和三大帝國進行幾場戰爭中,天空還是當前沒有被涉及到的一塊領域。
“穆老,我對魂導器了解的不多,只能想到這個。”張疽實在不想多說,魂導器的發展有時候就需要一個方向,至少在戰爭方面,這個世界的魂導器比起張疽上輩子還是有個新生的幼兒。
他隨意一句提點,說不定就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戰爭走向。
“已經足夠了。”穆恩表示足夠了,光是一個空戰就足夠史萊克學院研究了。
“穆老,我想問問我爺爺的事情。”說完了魂導器,張疽問起了他最關心的事情。
提到這個,穆恩臉色的喜色逐漸變淡,他嘆了口氣說道:“去翻翻史萊克學院的年志,你應該會有發現。”
似乎是提到了什么往事,穆恩一句說完,下一刻身上亮起耀眼的金色光芒,直接消失不見。
“年志!”張疽也上了心,不過并沒有急著去找,而是和霍雨浩一起回了宿舍。
魂導系發生的事情畢竟只有幾人知道,雖然那天穆恩帶著幾名閣老沖出海神閣搞出的動靜很大,但在學院下令的禁止傳播下。
出了什么事,除了知情者,基本沒什么人知道,所以并沒有引起什么波動,就像是一顆石頭丟入平靜的湖水中一樣,蕩起水波過后,湖面又恢復了平靜。
張疽也終于回歸了史萊克學院的日常生活之中,每日上課,修煉,去圖書館翻看史萊克學院的年志,偶爾在王言的要求,幫助班級里的學員指明前路。
不過幾天的時間下來,就連巫風都對著張疽這個缺席了一個月的學習委員,表示服氣。
言少哲說過的補償也通過王言交到了張疽和霍雨浩手中,補償是兩件五級魂導器,一件是胸甲摸樣的防御魂導器,一件用來輔助霍雨浩第一魂技的探測魂導器。
張疽自然拿了胸甲,探測魂導器給了霍雨浩。
平淡的日子里,唯一讓張疽困擾的就是,帆羽時不時通過霍雨浩和周漪勸他去魂導系學習。
只是經過先前發生的事情,加上張疽每日都要去圖書館翻看史萊克學院的年志,并沒空閑的時間前往魂導系,所以全都拒絕了。
經歷上次的事情,霍雨浩也終于過打鐵的階段,開始跟在帆羽后面,正式開始學習如何成為一名魂導師。
時光荏苒,轉眼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圖書館內張疽按順序再次拿起一本史萊克學院的年志,快速的翻看著。
手中的年志剛翻開幾頁,耳邊就傳來了獨孤綠的呼聲。
“大哥,蝎虎斗羅,你找的是不是這個。”
說著,閑著無聊跟著張疽來翻看年志的獨孤綠,就拿著一本快百年前的年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