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大森林外圍。
咕嘟!
拿著白虎匕的霍雨浩,咽了咽著口水,正和不遠處一只狒狒模糊的僵持著。
那是一只高度大約有一米左右的狒狒,全身長有棕黃色的毛發,雙眼是褐色的,一雙手臂奇長,手爪上有銳利的指甲,口唇處犬齒外露,雙眼中兇光外放。
“吼!”
狒狒發出一陣低吼,雙腳一蹬,揮舞著雙爪,毫不猶豫地撲向霍雨浩。
霍雨浩眸中色彩閃爍,在武魂的作用下,看清了狒狒的每一個動作,急忙側身閃躲。
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魂獸,躲閃之間霍雨浩還是不由得慌張起來,舉起手上的白虎匕胡亂的揮舞起來。
嘩!
慌亂間霍雨浩體內魂力亂走沒入了手中的白虎匕,只見一道白光從碧綠色的白虎匕中噴涌而出。
幻化成一段純白的光刃,恰好劃過那狒狒的脖頸。
咕嚕!
鮮紅的鮮血灑落,狒狒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它那無頭的尸體才倒了下來。
撲通!
一圈白色的魂環從狒狒的無頭尸體上緩緩升起,霍雨浩看著那圈魂環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剛剛殺了一只魂獸。
霍雨浩還沒來得及高興,之前前面不遠處地面忽然亮起耀眼的白光,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白光出現的同時。
一股巨大的精神波動以他所在的位置為圓心,不斷向周圍擴散。
無形的精神波動蕩開,所過之處,無論是人是物,亦或是植物,魂獸,全都是像是被按了時間暫停一般,陷入了靜滯之中。
就在霍雨浩所在位置百米外,貝貝和唐雅保持著抬腳的動作,從肉體到精神全都陷入了靜滯。
反倒是張疽,雖然身體不能動,但精神依舊能自由活動,此刻正借著眼角的余光,看著前方百米外那沖天的白色光芒。
而且不知為何張疽感覺到,自己好像能召喚武魂。
雖然如此,但張疽卻沒有輕易輕舉妄動,這個時候要是被天夢冰蠶察覺到不對,以天夢冰蠶百萬年的修為,隨便一個精神威壓就能將他碾死。
就那么等了一會兒,那邊的天夢冰蠶似乎和霍雨浩聊完了天,十枚耀眼的金環率先沖天而起。
耀眼的金光,一股遠比之前要強大百倍的恐怖精神力悍然爆發,同時前一刻還萬分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聲炸雷般的轟鳴在高空中響起。
這一瞬間,一股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巨大威壓從天而降隨后直接消失不見。
已經進入霍雨浩精神識海的天夢冰蠶,抖了抖尾巴,一對小眼中帶著說不出的困惑。
完全沒有發現,一股幽幽海藍色一閃而過,后它一步沒入了霍雨浩的精神識海中消失不見。
另一邊,正在借著余光看戲的張疽卻是直接懵了,他視野中,一道灰色氣流從天而降,卻是沒有落向霍雨浩的位置,而是徑直向著他這邊飛了過來。
灰色氣流飄蕩,直接無視張疽前面的貝貝和唐雅,落在他面前的同時,眨眼便幻化成一個穿著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面容看不出虛實,只是給人一種不似好人的感覺。
老者靜靜漂浮在張疽面前,身后卻不斷有灰色氣流飄散,他看著被盯住的張疽,突然說道。
“小友,你似乎是認識我?”
張疽猛然心中大駭,幾乎是下意識,本能想要召喚武魂,眉心白光閃爍,一根手指在此刻點在了他眉心上。
刷!
張疽只覺得武魂已經完全不受他控制,白光熄滅,一副潔白如玉的骨架完全出現了張疽和老者面前。
“哈哈哈...”看著骨架,老者忽然笑了,“有意思!”
話音一落,他抬手一指,張疽手腕的儲物魂導器亮起,一柄充滿生機的碧綠色刻刀飛出。
落入老者手中的瞬間,直接化成半個拳頭大小的碧綠色液體,他屈指一彈,這團碧綠色液體飛入骨架的胸口,幻化成一道道碧綠色奇特紋路,從骨架肋骨處,一直延伸到整根脊椎骨和頭骨。
直到骨架的脊椎骨和頭骨布滿繁復碧綠色紋路,這些紋路閃爍,暗淡下來后,仿佛從未存在一般。
做完這一切的老者,身形已經消散了大半,他看著張疽,再次伸手,一抹灰光于他指尖亮起,點入張疽眉心的同時,老者轟然消散,化作點點灰色光芒消散不見。
只有一道威嚴的蒼老聲音在張疽的耳邊響起。
“哈哈哈,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張疽卻無暇去聽,就在那抹灰光沒入他眉心的同時,一股強大的信息流同時沖擊的精神識海,他在這股信息洪流的沖擊下,頭昏腦漲。
“魔...法...接...骨...魂......”
不只是他,另一邊的霍雨浩同樣不好過,他那純白的精神識海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三叉戟。
那戟通體黝黑,長約六尺,左右兩側的分刃相對較細,中央的主刃長達兩尺,寬半尺,格外寬大,單看戟感覺上就像是一柄劍。
此刻這柄三叉戟正不斷向外蕩漾一陣陣威壓,就像是海浪一般,將識海中的天夢冰蠶鎮壓的死死。
伴隨著陣陣威壓,一縷縷寒意不斷從天夢冰蠶身上析出,被那三叉戟吸收。
通體黝黑的三叉戟隨著寒意的涌入,戟身隱隱有寒光流轉。
“完了,我給冰冰準備的位置!”被鎮壓的天夢冰蠶心如死灰,這莫名出現的三叉戟,竟然直接在占據了他給霍雨浩帶來的第二武魂位。
刷!
隨著天夢冰蠶融合成功,先前那股強大精神力瞬間蕩然無存,貝貝和唐雅剛走出兩步,只聽見身傳來倒地的聲音。
撲通!
他們回頭看去,發現張疽不知為何突然跪倒在地,身體抖若篩糠,好在不等他們靠近,張疽就停止了抖動,抬起手表示自己沒事。
“沒事,身體有些隱疾...”
說罷,張疽站起身,雙目有些無神看著前方。
貝貝和唐雅不知道的是,此刻張疽的視野中,一個不斷顫抖的簡陋方框正逐漸平穩下來,上面模糊的字樣也逐漸恢復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