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徐大燦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怎么說，十一首的 S級歌曲，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對了，你給了我兩份稿子，這是什么意思？”

徐大燦忽然說道。

沈言微微一笑：“另外那一份十一首歌，是煙霧彈。”

“煙霧彈？”

徐大燦一愣。

隨即有些明白。

要保密。

確實是，一次性拿出十一首S級的歌曲，這種事情即便是頂尖音樂人也難以做到。

這樣的專輯能力一旦暴露，必定會引來無數覬覦的目光。

在正式發布之前，需要一些真真假假的障眼法。

“高，實在是高！”

徐大燦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他有些沒想到，沈言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

甚至，為了設置這個煙霧彈，竟然自己又搞了十一首歌，里面還有一首 A+級的作品。

這完全都可以湊成一個勉強能推的出去的專輯了。

尼瑪，在沈言這里，攢歌就這么容易嗎？

徐大燦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

沈言背后到底站著是誰？

怎么感覺這家伙，越塌房，越被封殺，背后的能量越強呢？

“燦哥，”

沈言把手按在桌子上放著的兩摞曲譜，神色嚴肅道，“這真正的十一首歌，目前，一直到上線前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我明白。包括錄制時我們也會格外謹慎，我會找外面的靠譜的錄音棚，也會注意協調錄制節奏和時間。”

徐大燦鄭重點頭，“這個你放心，我都懂。”

“為了以防萬一，這些我先收回了。”

沈言將擺在桌上的曲譜收起。

徐大燦點點頭。

但還是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那些譜曲。

剛才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現在，心中好癢癢。

已經好多年沒有真正接觸好歌了，所以，這十一首 S級作品，包括那首A+作品，他現在就想要好好地品一品。

不過沈言這么謹慎，還是有道理地。

只能忍著，等之后正式錄制的時候，再去詳細地品鑒。

“燦哥，后續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倆了，我也幫不太上忙，不過錄制和編曲這塊我會把關。”

所以，徐大燦并不覺得他真的能在錄制和編曲上給多少建議。

不過，現在既然選擇合作了。而且對方背后有頂尖的曲爹，那不管怎樣，在這一次的專輯錄制里面，有很大的話語權。

只期盼，到時候，沈言不要手伸得太長，尤其是瞎提什么建議。

全員 S級的專輯啊，白金打底，超白金都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內娛這幾年，別說超白金了，就算是真正水平沒水分的白金專輯，都不多。

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著手錄制了。

“對了燦哥，”

沈言的話，打破了徐大燦的遐思，“另外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你說。”

徐大燦抬起頭。

沈言的目光微微一凝：“之前網上有個網友，在聽完我和天后合唱的《海底》后，說自己不再抑郁，停止了自殺行為…這件事你還記得不？”

“我記得這個。”

徐大燦說道。

在《海底》這首歌出來之后，他一直關注著網上的情況。

也知道了后續的事情，因為有沈言參與，導致當時這首歌直接被下了熱搜，甚至連天后張繁之都受到了影響。

不過，那個據說是抑郁要自殺，但是被《海底》拯救的網友，似乎是獲得了不少的關注。

所以，徐大燦對這個記得很清楚。

沈言繼續說道：“能幫我查查這件事的真實性嗎？”

徐大燦明顯愣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困惑：“這...有什么內幕嗎？”

“沒什么，就是想確認一下。”

沈言說道。

“行，這簡單，我找人查一下。”

“謝了燦哥。”

“說什么呢，你現在才是我的財神爺。”

徐大燦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

……

離開徐大燦的公司，沈言松了口氣。

張繁之的這張專輯算是走上日程了，接下來自己得全心地考慮兩個系統任務了。

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

這個月已經過去快三分之一，距離上音綜的系統任務結束只剩20天了。

不意外，多等的這幾天，他并沒有找到上任何現在上線音綜的可能。

徐大燦那邊也無能為力。

互聯網上的記憶是有時效的，但是塌房沒多少天，還沒有到網友們集體失憶這件事情的時候。

所以，沒有節目敢觸這個眉頭。

黑粉效應都不行。

得不償失。

再加上沈言解約之后，孤身一人，除了那些有特殊癖好的還有點覬覦他的身體，基本上沒有太多的價值了。

沒有人愿意為這個冒險。

至于自己籌辦節目？

以他現在的情況，倉促地攢起來一個，來不來得及另說，關鍵是能不能播出去。

沈言可以等時間一到，系統自動判定任務失敗，再看看會進化成其他什么任務。

不過，毫無疑問，這會無限地推遲自己獲得系統各種獎勵的時間。

而且，以上一次自己沒有完成任務的結果來看，下一次系統推演的任務，其實反而是更難的任務。

別到時候推演出來一個，讓他攢一檔音綜節目，并且自己上，就有樂子可看了。

唉。

這個時候，沈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強勢女人的身影，嘆了口氣。

難道真的要找那位……

猶豫了下，他還是從通訊錄里翻出了那個許久未撥打的號碼。

手指在屏幕上方懸停了許久。

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嘟……

嘖。

至少沒有被對方給拉黑。

沈言想著，那邊接通了，不過并沒有聲音傳來。

“瀾姐？”

沈言試探地問了一句。

過了一兩秒，那邊傳來一個冷淡但是又帶著一些女性獨有的溫軟音色的聲音：“什么事？”

“那個……最近怎么樣？忙……”

“有事說事。”

那邊直接冷冷打斷了沈言的話。

仿佛她的時間很寶貴。

沈言一愣，直接說道：“我在要一個上音綜節目的機會，你應該也看過我之前唱那首《海底》，我最近……”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處境？”

對方又直接打斷沈言的話。

“處境？塌房？被封殺？”

沈言沒太明白。

“還想上音綜？”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可以爭……”

“嘟嘟嘟……”

“擦……啥意思？”

沈言覺得自己的姿態已經夠低了，結果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就直接掛了。

“艸！”

他把手機直接扔到了床上。

就算再怎么樣，兩次三番打斷自己說話，還直接掛了自己電話，也太過分了。

最關鍵的是，到底同沒同意？

說實話，之前在和徐瀾的這段關系里面，是很微妙的。

兩方其實都很強勢，但都很對對方有所需，所以相處的時候，都是壓著自己的性子。

至少從沈言這邊來看，那段關系的結束，其實是有點徐瀾自己放棄，或者是是“拋棄”這個詞更準確。

或者說，他被甩了。

或者更直白了，對方玩夠了。

當然，沈言自己也是玩兒的心態。

所以，一拍兩散，好聚好散。

所以，再扭頭過來找徐瀾求辦事情的時候，他心里是有負擔的。

自尊心作祟。

但是……沈言也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頂流，沒有了之前的資本。

現在，自己在谷底，所以，有些事情，是需要做一些妥協。

當然話說回來，某種程度上，讓徐瀾幫自己找個音綜上上，也算是讓對方還了“拋棄”這一段關系的人情。

現在問題是……

這女人掛了電話，到底是答沒答應幫自己找音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