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一行人站在荒蕪的平原上，面前是一座被風沙侵蝕的金屬大門，門上銹跡斑斑，卻隱約能看出暗影組織的標志——一只纏繞著荊棘的黑色眼睛。

“就是這里。”陸離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定位器，“主系統的信號源在地下三百米處。”

蘇璃抬手撫過金屬門上的紋路，指尖沾染了一層細沙：“這門至少有幾十年沒被打開過了，暗影組織是怎么進去的？”

“他們有技術手段，”林默握緊了拳頭，“但我們也有。”

陸離從背包中掏出一臺巴掌大的解碼器，貼在門鎖上。藍光掃過銹蝕的金屬，發出刺耳的“嘀嘀”聲。

“不行，密碼系統是量子加密的。”他額頭滲出冷汗，“除非用他們的生物密鑰……”

“讓開。”李然忽然上前一步，手掌按在門鎖上。他的瞳孔泛起一層銀光，無數數據流在虹膜上飛速滾動。

【教育系統啟動：量子密碼學知識載入中……】

三秒后，金屬門發出沉悶的轟鳴，厚重的門板緩緩向兩側滑開，揚起一片嗆人的塵埃。

“你連這個都能學？”顧言震驚地看著李然。

“知識就是武器。”李然擦去鼻血，他的太陽穴正突突跳動，“但每次超負荷使用系統，都會消耗大量精神力。”

通道內陰冷潮濕，墻壁上爬滿發光的藍色苔蘚。眾人剛踏入門內，身后突然傳來機械運轉的巨響。

“門被封死了！”蘇璃轉身去推，手掌卻被苔蘚黏住。那些發光的植物突然暴長，像無數觸手纏向她的手腕。

“別碰墻壁！”林默抽出匕首斬斷苔蘚，黏液中迸出熒藍的汁液，落地竟腐蝕出縷縷白煙。

陸離的探測器突然瘋狂閃爍：“空氣含氧量正在下降，這些苔蘚在吸收氧氣！”

陳軒從腰間解下一個玻璃瓶，將某種紅色粉末撒向苔蘚。那些發光的植物瞬間蜷縮枯萎，空氣中彌漫著辣椒與硫磺的刺鼻氣味。

“云南魔鬼椒的萃取物，”他晃了晃瓶子，“我的‘美食系統’可不只會做菜。”

越往深處走，通道越發詭異。地面時而變成透明的玻璃，下方百米處涌動著巖漿；天花板突然降下刀陣，被顧言的醫療能量場震成齏粉。最兇險的一次，整條通道突然翻轉，眾人險些墜入布滿鋼刺的深坑，全靠蘇璃在瞬間畫出的浮空幻象才得以逃生。

“這不是普通的安保系統。”林默擦去臉上的血痕，他的左臂被突然彈出的激光劃出一道焦痕，“每道機關都針對系統宿主的能力設計。”

“因為他們最清楚系統的弱點。”李然突然指向轉角處的墻壁。那里用暗紅色顏料畫著一個詭異的符號——纏繞荊棘的眼睛，與暗影標志相似，但瞳孔處多了一輪血月。

顧言突然按住太陽穴：“這個符號……我的系統在警告！”

話音未落，整個空間劇烈震動。兩側墻壁向中間擠壓而來，天花板裂開數十個孔洞，密密麻麻的銀色金屬球滾落地面。

“是納米機器人！”陸離的聲音變了調，“快閉氣！”

無數金屬球在空中解體，化作銀色霧霾席卷而來。林默的防護罩剛撐起，就聽到系統刺耳的警報：

【警告！納米機器人正在解析防護罩頻率！】

蘇璃的畫筆在空中劃出血色軌跡，繪出的火焰卻穿不過銀霧；陳軒拋出的辣椒炸彈在霧中無聲湮滅。就在銀色霧霾即將吞沒眾人時，顧言突然撕開襯衫，露出心口處發光的紋路。

【醫療系統超載啟動：基因鏈解放！】

他的瞳孔化作純粹的翡翠色，皮膚下浮現出樹枝狀的發光脈絡。銀霧觸碰到他的身體，竟像遇到天敵般急速后退。

“跟著我！”顧言的聲音帶著重音，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發光的腳印，“我的細胞正在釋放反向吞噬酶，但只能維持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