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兄妹,這反應(yīng)如出一轍。
不過畢竟沒有證據(jù),我話也不能說得太難聽,不然萬一真是冤枉了人家,也很尷尬。
我笑了笑:「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金額太大,我報警了。因為監(jiān)控里只有你和徐銘來過我家,警察可能會來找你問話。」
聽到警察,她呼吸頓了一下,似乎有點恐慌。我定定地看著她,看她能說出什么。
突然屋里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徐紫女兒探出半個身子,問:「媽媽,是誰是誰?」
徐紫彎下腰,抱起女兒,俯身瞬間,一條金項鏈從她的半高領(lǐng)中掉出來。
我停下轉(zhuǎn)了一半的身子:「你買金首飾了?」
徐紫慌慌張張地把金項鏈塞進去:「沒有!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接著「砰——」地關(guān)上門,任我怎么敲也不開。
徐銘和我說過,徐紫高中輟學(xué)打工,結(jié)婚后專心做家庭主婦,她老公是外賣員,兩人生活不說拮據(jù),也是剛剛好過活。
上次見到徐紫,她還沒有首飾,今天就多了一個金項鏈。而且粗略一看,款式和我丟失的差不多。
再結(jié)合她的態(tài)度,就很值得懷疑了。
我跟警察說明了這個情況,他們表示會安排查詢徐紫近日是否有大額收入及支出。
接連忙了幾天,總算有一點眉目,我叫了幾個朋友來家里吃飯,放松放松心情。
大學(xué)室友三個,一個如今北漂,和我們相隔千里,沒法聚聚。兩個在同城,于是我們?nèi)司墼谝黄稹?
聽說我分手了,張文玥有些不可思議:「你們都要訂婚了,你不是已經(jīng)收到三金了嗎?就這么分手了?」
我苦笑:「就是因為三金才分手的。三金丟了,他說我把他和他妹妹當(dāng)小偷。」
我描述了前因后果,唯獨隱瞞了徐銘說她們不三不四的言論。
方琳琳一拍桌子:「太不是人了!要我說,十有八九就是他妹妹偷的,否則怎么你剛丟了金子,他妹就買了金項鏈?說不準(zhǔn)徐銘這死小子也參與其中,渣男!」
「你也別太難過,好在還沒結(jié)婚,即使不是他干的,情緒這么暴躁的男人,分手也好。東西丟了不報警,還摔證物發(fā)泄。」
「是啊,所以說談戀愛就行,結(jié)什么婚嘛~男人不行咱就踹,你就算還想結(jié)婚,再找好的。」
張文玥和方琳琳都有男朋友,但她們很灑脫。不合適就體體面面地分手,也不會傷心醉酒、封心鎖愛,遇到合適的就水到渠成順其自然。
大概這就是徐銘不喜歡她們的原因,覺得女人沒有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死乞白賴,多談幾個就是不忠貞。
曾經(jīng)宿舍夜談,大家都說以后要做不婚主義者。
后來我遇到了徐銘,覺得感情到位了,也不是那么排斥結(jié)婚。
結(jié)果說好不婚主義的姐妹聽說我要結(jié)婚,都真心祝福;對我說「每個人的愛情觀不同,都值得尊重」的男朋友卻背地里說我姐妹不三不四。
我「咚」地放下酒杯,大喊:「說得對!徐銘你個王八蛋!」
文玥、琳琳哈哈大笑,拿起我不知震動了多久的手機,說:「喲,王八蛋來電話了。」
徐紫和徐銘說了我找她的事,給徐銘氣得不輕。
「于蓉你特么腦子有病是不是?你上門找我妹是想干嘛?威脅她還是要搶錢?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小孩,你也好意思!」
方琳琳有些醉了,聞言大著舌頭罵他:「你個渣男,沒人教過你怎么說話嗎?你想要金子你去找啊!自己一分力不出,全靠于蓉報警調(diào)查線索,你倒好,啥都不干凈等著小偷把金子給你送上門啊?想美事兒呢你!」
「你!」徐銘氣喘如牛,你了半天,反應(yīng)過來:「你是那誰,方琳琳?你倆兒在一塊呢?我說于蓉你怎么這樣了,原先還算有點賢惠,現(xiàn)在做事怎么這么極端,全是她教壞的。」
「你算什么東西?你知道三金多少錢嗎?怕不是你們買不起,攛掇于蓉拿去賣了,和你們分錢吧。我說你們女人,結(jié)個婚當(dāng)進貨來了,又是彩禮又是三金,連吃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