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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這是哪里來的好學(xué)生

單靜瑰自覺疊好毯子,拘謹(jǐn)?shù)南駛€小學(xué)生一樣坐好。

兩菜一湯,兩個人足夠吃。

“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麻煩了,還有,謝謝收留?!?

依舊是沉默,他不在意,她在意。

這時候不應(yīng)該聊些什么嗎?不然半生不熟的多尷尬。

“那個,沈醫(yī)生下午什么時候上班?。俊?

“下午請假了?!?

睡都沒睡好,當(dāng)然要請個假補覺。

有資本,任性。

*

夜場會包廂,沈釋羽再次被解澄余拉著來了。

比起上次,這次多了好幾個年輕男女,單靜瑰也在其中,是燕歌臨帶來的,說是兩人最近在合作一部戲,剛下工就邀請人來玩了。

“我明天還有手術(shù),就不喝酒了?!?

“那給你換成果汁。”

同一個場子,解澄余又看不過眼單靜瑰,偏兄弟中燕歌臨對她有好感。

“這回玩國王游戲如何?”

“都行。”

牌發(fā)到手中,解澄余搭著他肩問他什么牌。

沈釋羽說是3點。

“我的是10點。”

國王花落燕歌臨。

“那,七號喂三號一杯酒,九號和五號——接個吻。”

大家都是很敢玩的那種,沈釋羽把牌放下,等著七號曝牌。

“我是七號?!?

周棟,聲音不高,但足夠他們都聽見。

“那換成果汁吧?!?

立代樺親手倒了半杯蘋果醋,很酸,也很甜。

周棟面無表情的拿起果汁過來,腳踢了踢解澄余,無聲的叫讓開。

解澄余還能怎樣,一臉鐵青的挪了個位置,只恨為什么自己沒拿到七!

心里不斷告誡自己,只是游戲!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沈釋羽要來一根吸管放杯里,“這樣也是喂吧。”

周棟端杯子,沈釋羽用吸管喝,怎么不算喂呢。

一點曖昧氣息都沒有。

“好吧好吧,下次就沒那么幸運嘍~”

摘下半邊口罩喝完又戴上,而周棟喂完順勢擠開解澄余坐兩人中間,也不嫌擠。

“一直戴著口罩不悶嗎?”

“還好,人多摘了麻煩?!?

確實,剛才只是露了那么幾十秒就有不少人盯過來。

人是視覺動物,無可避免向往美的東西,尤其人。

“小心!”

有個男侍者沒站穩(wěn),端著的酒灑向釋羽,人也慣性往他那兒撲來。

周棟用力拉了一下他,但他們的位置本來就擠,再怎么拉開也避不到哪,反而正中下懷,酒潑在私密位置,人也撲到懷里。

弄巧成拙,一時寂靜。

男侍者一臉紅的站起來向他道歉,并且連忙抽紙為他擦著,真是越動作越尷尬。

“真的很對不起,客人!”

“你先別弄了,我自己來就好?!?

沈釋羽還能怎么樣,下面涼嗖嗖。

“去樓上換吧,我叫人送衣服給你?!?

還好褲子是深色的,不然就成尿褲子了。

解澄余拿出自己的卡,越過周棟拉起他來,“這家會所上面有房間?!?

懂的都懂。

侍者還在道歉,沒人幫他說話,工作要涼啊。

“沒事,下次小心就是。”

“哥,快走?!?

他們:這人脾氣還真是好,要是換他們?nèi)魏我粋€人,這個侍者輕則被開,重則被打再開。

他們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而且這個侍者很可能是故意的,自作聰明,是想上位的手段。

沈釋羽只是一句輕飄飄的下次小心,什么都沒了。

可見這人脾氣真是夠好。

換完衣服下來,時間還早,解澄余不讓走,這次解澄余還專門讓他坐到里面。

“哥,他們在玩德州撲克,你要玩嗎?”

“我就不了,不會這些。”

“!??!”

解澄余一臉驚訝,當(dāng)代年輕人多多少少都會玩斗地主什么的,他哥居然不會,這是哪里來的好學(xué)生?!

“看你們玩。”

沈釋羽看得很認(rèn)真,他們玩得也嗨。

聞森一直帶著的元盞音一直在贏,聽其他人討論說他是個金絲雀,還是個替身來著,有些意外這么會玩。

出包廂透氣,走廊盡頭的樓梯口,窗戶大開,單靜瑰抽著煙,看不清什么神情。

大概是見到他來慌慌忙忙的把煙掐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面對他時心虛又尷尬。

“煙味有些重,你要不要離遠(yuǎn)些?”

“謝謝提醒?!?

就在離她兩米遠(yuǎn)的地方,什么也不做,看著前面的墻發(fā)呆。

夏季夜晚的風(fēng)很是涼爽,風(fēng)從窗戶鉆進(jìn),順著廊道涌過,他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什么時候走,我送你回去?!?

“?。?!”

她一臉懵,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說現(xiàn)在就想走。

和解澄余說一聲,解澄余見狀也想一起,被立代樺阻止,并推了周棟過來,“他明天早上有場講座,順便送他回一下家吧?!?

“可以,走吧?!?

“喝酒了,麻煩,謝謝。”

周棟的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語氣也淡淡的,但比之前好太多。

送一個是送,送兩個也是送。

后座的兩人:……

他們也不知道沈釋羽還會送他/她啊!

明明是三個人,應(yīng)該有話聊才是,但是一個不擅長聊天,一個不覺得一定要說話,一個有心事心不在焉,三人湊一起,仿佛司機和乘客般。

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周棟和他住的地方居然是同一個小區(qū),只不過周棟在D棟,而且平時很多時候都待實驗室。

送她到家,她下車后還是忍不住問她,“你不是討厭我嗎?怎么突然會想送我回來?”

討厭?什么時候?

因為解澄余討厭她,所以以為他也會討厭她嗎?

還是拒絕幫她帶蛋糕那次?

這么想來,自己對她確實夠冷淡,但他對誰都差不多吧。

“話可能不太好聽,覺得你……可憐?!?

后座的周棟:這人還有些心軟。

不過又在意料之中。

”還有,把名字改回去吧,靜瑰這個名字,是炎息州一位靈族的名字?!?

雖說封禁名字在本州內(nèi),本州只有一個人叫這個名,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封禁名字是對整個云間界,方洲離冰息城遠(yuǎn),離炎息州更遠(yuǎn),她又是明星,在方洲火,在冰息州沒被發(fā)現(xiàn),但遲早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

單靜瑰一臉驚恐,沒想到自己改的名會撞上其他州靈族的!

送周棟回去,周棟已經(jīng)登上有整個云間界的網(wǎng)站,搜索靜瑰兩個字,跳出介紹,炎息州第五席炎靜柯的雙生妹妹,炎靜瑰,沒哥哥出名,他們不知道很正常。

釋羽,這名字……

周棟搜索了,上一任冰息州第四席,名字已經(jīng)封禁。

已知釋羽這個名字上戶籍身份不可能過審,所以……

該說些什么呢?大佬在身邊?還有,他為什么會來方洲?

沈釋羽送完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一身酒氣有些受不了。

自己提出送她回去也是出乎自己的預(yù)料,沒忍住。

之前沒想起還好,當(dāng)個認(rèn)識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想起后,自覺不是一道的人,想著和之前一樣,就當(dāng)個認(rèn)識的陌生人,甚至主動避開。

可是看見她一個人在窗邊那兒吸煙,和以前相比真的變化太大,一時心軟,覺得她可憐兮兮的。

陳思綿這個名字就很好聽,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改成單靜瑰。

看來名字不是巧合,應(yīng)該是故意的了,但這個故意,可能會讓她送命。

上次想起來這個人沒提名字的事,這次提了,要是不改,即使是初戀,自己想找死他有什么辦法呢。

初戀嘛,也只是初戀了,對于過去,有點感情,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多。

洗完澡出來就發(fā)現(xiàn)她發(fā)的消息。

繼妹:謝謝你送我回來。

繼妹:我也不可憐。

沈釋羽:嗯,不可憐就好,早點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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