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宴會之上,也不知是她保護了如歌,還是如歌保護了她。
看見如歌受傷,看見如歌被羞辱,她卻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本就受了傷的如歌再被那喜怒無常的人欺辱,她多想殺了他們。
卻沒有那樣的本事,這一刻,如冰發(fā)了瘋般想要變強,老天似是覺得她安逸的生活過的太舒服,打擊的事情接二連三,關(guān)押著家人的地牢猛然發(fā)生爆炸,如冰想也不用想便知能在這沐王府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除去夜炎還有誰。
亦知,也許就此陰陽相隔。
心痛的厲害,她大腦一片空白,發(fā)了瘋般在一片廢墟之中翻找,哪怕雙手已經(jīng)鮮血淋漓,她卻感覺不到痛苦,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哪怕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她也不相信。
“咳咳……”身后細微的咳嗽聲,讓她沒了動作。
“姐……”嘶啞的聲音,如冰熱淚盈眶,旋身,只看到像是乞丐般的月無邪,月無邪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抹讓如冰放心的笑容,卻眼前一昏,暈了過去。
“無邪……”如冰驚呼,連忙上前擁他入懷。
“我喜歡你,本……月,額……如歌傾心于瑾南太子!實話告訴你吧,如歌也不怕笑,就算是是成婚多日,如歌亦是處子,不知可能跟隨在太子身旁。”輕輕一推,我脫離瑾南懷抱,在眾人所料未及下,雙膝跪地,雙目灼灼,雙目深情無限的拉著瑾南衣服的一角,可憐兮兮道。
本宮怕,怕失了身,還被困在這里,那就好笑了。
毛,你就是看上人家衣服了好伐……心中小人吐槽。
我默……
你妹,拆自己的臺很好玩么……
嬌嗔,我雙眸不經(jīng)意的向沐王夜炎的方向看去,如此美人,至此卻仍舊還是完璧,再加上本宮“不經(jīng)意。”間得誤導(dǎo)不得不讓人懷疑沐王他……
面對我的表白,瑾南不知為何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若不是在場有很多人,他肯定會立即就掀開衣袖看看身上是否有雞皮疙瘩。茫然的眨了眨眼,傾身望著如歌,:“我不是都已經(jīng)讓你跟著了么,這怎么的是要獻身,你怎地這般廉價,雖然本宮魅力四射。但你也不能這樣啊,你又是何時對本宮傾心的?”他戲謔,眼中興味之色更濃,這個玩具,當(dāng)真是大膽。
夜炎皺起了眉,拳頭緊握,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
被作踐,我不以為然,扯開嘴角,微微一笑,瞬間萬花失色,嬌嗔“誰讓你不明說,害得人家小心肝跳的撲通撲通的那么快,既然你都說是魅力四射,還問。”羞澀扭頭,本宮差點沒被自己惡心的想吐,青樓的日子沒白待啊。
如冰怔愣,眼角發(fā)澀,那侮辱人的話,昏迷著的無邪竟不受控制的滑下一滴清淚。
這大概就是骨血至親之間奇妙的心有靈犀。
瑾南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句話脫口而出:“你不是有心上人的么?”
我一愣,眼睛茫然的眨了眨,待回神之時耳旁邊便吹來一陣溫?zé)岬娘L(fēng)。
回頭一看,我嘴角抽了抽,問話就問話,占什么便宜,唇邊綻放粲然,我微笑閉上了雙眼,將他的手攤開在手心,幽幽道“你聽過魔神的故事么?”
我問,月光柔和的灑在周身,那一身艷服,被他抱在懷中的女子,在這一刻似讓人感覺高潔不可褻瀆,氣度仍高貴如云。
“那個故事告誡我們,沒有什么是永遠。”她的聲音低沉,眾人眼神模糊,竟不知覺的看呆了去。
瑾南雙眼半瞇,讓人看不起其中的神色。
我笑,神色飄渺,昔日疼惜,被神君寵盡繁華的魔女,兩人青梅竹馬不知年月,好的就像是連體嬰兒,更是不在乎種族之間的禁忌。這樣的哪怕就算不是愛情,也會是親情的兩人,誰會知道為何最后不但越走越遠,神君竟會沒有緣由的將女子鎮(zhèn)壓在了血海之中,他對她好時,愿毀盡天下博得美人一笑,壞時卻是無緣由的將美人鎮(zhèn)壓在冤鬼聚集的血海,無期限……
那個故事,就連三歲小孩都熟悉至極,只因那一場盛大的婚宴,最終卻變成血的盛宴……
只因那被關(guān)押在血海的魔女最終不甘的毀天滅地,造成人、神、魔三界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
重新洗牌的三界,失蹤的不止是神君魔女,世間之上的強者幾乎全部消失于那一日。
一時之間魔界肆意,那是人界的噩夢,所有的人類幾乎與那一日死絕……
怪不得人類這樣痛恨魔族,想起這一段不知年月的過往,我感嘆……
“那么……”俏皮的回身,我天真一笑:“沐王夜炎,不要再在外面造我的謠言了哦,那樣我會告你毀謗的!”
紅唇輕啟,我道出自己的想法。
管他是否氣煞夜炎。
三大國之一,忪啟國太子,瑾南。
八小國之一,夜沐國王爺,夜炎。
孰輕孰重,誰又是上位者,誰無法反抗誰,不需要人明說。
哪怕是錯,夜炎也不能指責(zé)瑾南,只能唯命是從。
而莫國……只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夜風(fēng)徐徐,黑色上空一輪冷月,道不盡這一夜的瘋狂與怨恨。
夜炎面色陰沉,目光陰森恐怖,犀利的盯著我。
本宮不懼的回望,人走茶涼,這世界的風(fēng)向,大多是踩低爬高……
“你這小小年紀(jì),說話怎地這般沒遮沒攔……”忽然湊近耳旁的聲音,魅惑而低沉,眼皮狠狠一跳,安耐住如擂鼓的心跳,我委屈的咬著唇望著瑾南:“爺,奴家賣藝不賣身……”
瑾南哈哈一笑:“知道你賣身不賣藝……”
我一噎!
感慨,這一天,就跟玩似得。
經(jīng)這一小小插曲,已然無人再有閑心,自是帶著懷中美嬌娘離去,卻是氣煞了夜炎,只見他眼眸晦暗,拳頭緊握……
屁顛屁顛的伙同如冰一起支撐著無邪,我跟在瑾南的身后,走向貴客專屬的清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