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哭的很是亢奮,但卻總給人一種光打雷不下雨的感覺,顧菱看他這么的激動,不禁笑著,意味深長的說道。
“哎呀,原來這位就是死者的丈夫呀,看得出來,你們夫妻二人當真是伉儷情深,這白布把死者的臉都遮了個嚴嚴實實的,你卻能一下就辨認得出來。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你媳婦兒會淹死在這呢。”
顧菱的話淡淡的,可卻包含著非同一般的含義。陳慕青站在顧菱的對立面,他心里是和顧菱有著一樣的懷疑。那死者的丈夫聽到顧菱的質疑,他擦了把眼淚,趕忙站起身來,沖著陳慕青和顧菱先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才解釋道。
“額,姑娘說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有這未卜先知的能力呢?在下李強,確實是死者的丈夫,我是聽外頭有人說我夫人出事兒了,才敢過來的,”
“現在又瞧見了這具尸身的衣服,跟我夫人的是一模一樣,我這才能夠確定真的是她。憑我和我夫人這么些年的感情,哪怕只是看到個大概輪廓,我也一樣是能認得出她來的。”
這話說的,寥寥數語,李強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深愛亡妻的深情人物。這咋一眼看上去,由于陳慕青和顧菱都對此人接觸不深,自然也不好對他進行過多的懷疑。
李強他說完,就像是為了掩護自己剛剛那么奇怪的舉動,他還特意把白布掀開來,確定過的確是汪氏之后,李強又再度趴在汪氏的身邊,哭的那叫一個凄厲。嗷哭的聲音,讓這附近的百姓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顧菱被李強吵得不行,她無奈地皺起眉頭,轉過身,又看見這蓮花池的臺階上面,有一群護衛正護送著一個身著便服的年輕大官過來。
這案發現場距離御史府那么近,作為御史大夫的孟西亭于情于理,也得要過來查看一下。
孟西亭提著衣擺,也不嫌著荷花池邊骯臟,他緩緩的下了臺階,往陳慕青這邊過來,卻猛然發現顧菱竟然站在陳慕青的身邊,孟西亭著實是大吃一驚,差點愣在了原地,。
顧菱見到他看到自己之后的反應,如竟然此的奇怪,心里是疑惑的不行。
但孟西亭很快又裝作一副沒事人一樣,他并沒有跟顧菱相認,反而十分官方的先和陳慕青打聲招呼。
“陳大人,有勞你如此辛苦,我特意跑到此處來查案,可不知道你是否查出些什么名堂了呢?”
“驚擾孟大人了,此案本官正在盡力追查,請孟大人不必緊張,本官即刻命人把這尸身抬回大理寺。”
同樣作為青年才俊,貌似這陳慕青和孟西亭的關系并不怎么樣?顧菱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注意,孟西亭都已經走到自個兒身邊了,孟西亭假裝跟陳慕青打招呼,實際上卻塞了張紙條到顧菱的手上。
那孟西亭又特別轉過頭來,跟顧菱使了個眼色,叫顧菱不要聲張。顧菱見狀,也只得按耐下來,等尸體被抬走了,她才能得空看看孟西亭給自己的紙條,上面都寫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