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陳慕青也不知道心里做下了什么決定,他當即瀟灑的起身,坐在一旁的書桌前奮筆疾書。
再等到第二天,顧菱扶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起床,她就只能看到房間的桌子上,留下了陳慕青的一封書信。
“這段時間,你跟在我身旁,牽扯進了無數本應該和你無關的事情,我心中十分愧疚。我想,咱們的旅途不如就到此為止吧,我就先走了,興許這樣,你身邊的危險也能夠就此遠離了?!?
陳慕青刻意寫的簡潔淡薄一些,就是想讓顧菱能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是不想讓顧菱再在自己的身邊,受到那些惡勢力的威脅。
可是,顧菱她既然有膽,愿意幫陳慕青擋下那些致命的攻擊,她又怎么可能會允許向陳慕青這般,自己一廂情愿說走就走的行為呢。
“說的什么屁話!這個陳慕青自以為是大理寺少卿,所以他說的話我就必須得要照辦是嗎?我可不是你們大理寺的官員!”
顧菱把陳慕青留下的書信仔細的看了好幾遍,她氣的捏著書信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
好歹都是一起經歷過苦難的搭檔,憑什么陳慕青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替自己做下了決定。
顧菱實在忍不住輕聲怒罵了幾句,可現在陳慕青都已經走遠了,顧菱就說的再多,他也都聽不見。
照顧到自己身上還有傷,顧菱就算想要把陳慕青找到,她也只能夠留在衙門里,把傷養好了,才能夠踏上行程。
這么一想,顧菱只好忍下自己心里的所有不痛快,可算養傷養到身上都結疤了,顧菱當即就準備和曹大人告別,順著衙門的人所提供的方向,一路追尋著陳慕青的腳步去了。
可是,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顧菱站在衙門口和曹大人他們告別之時,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嫂邁著蹣跚的步伐,正好走過來。
大嫂一臉絕望地走到衙門旁邊,見到曹大人他們都站在這,這大嫂一咬牙,心一橫,直接就沖到衙門旁邊,拿起了鼓槌,擊鼓鳴冤。
“請青天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呀,那孫大寶殺害民婦相公孫大爺,一直逍遙法外,直到最近醉酒,民婦才問出真相,懇請大人為民婦申冤,討回公道!”
這大嫂沒有狀紙,只憑著自己一腔之言,她要想此事能夠立案,便只能夠敲鳴冤鼓。
可是這股也不是隨便敲的,要是查出事情另有隱情的話,這大嫂也會受到懲罰的。如今,大嫂明明看見曹大人就在門口,她還要決絕的來敲鼓,就足以讓人瞧得出,她必然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曹大人和顧菱見此情況,他們此時也顧不上和顧菱的分別了。
顧菱當即收好自己的行李,和衙差們一起把擊鼓的大嫂請進衙門,曹大人也命人把殺人的孫大寶一起叫到堂前,這大嫂便和孫大寶直接當堂對證。
“孫大寶,張嫂擊鼓指控你殺害孫大爺,不知可有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