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奪位
- 修仙,從靈根消失開始
- 酒徒張公子
- 2009字
- 2025-03-21 22:36:19
穆飛羽和婁婉怡風塵仆仆,一路不停地回到了隱藏在十萬大山中的血蓮教總壇。
兩人走到一座巨山前,穆飛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朵盛放的全身實在滴血的蓮花,將根莖插入山體的一細小凹槽處。
隨即,轟隆巨響,看似嚴實的山體竟是緩緩打開一扇大門。
門內是條深不見底的過道,過道兩旁插滿了火把。
婁婉怡實在不喜歡洞內的潮濕氣味,每每進來都會蹙眉捂鼻。
再往里走,視野突然開闊。
一個圓形空地出現在眼前,空地中心,畫了一朵巨大的血色蓮花。
洞內的人看到穆飛羽和婁婉怡,紛紛恭敬地作揖,他們的神情與其說是恭敬,不如說是畏懼。
“穆副教主?!币粋€滿身橫肉,雙眼泛紅的大漢走到兩人面前。
這大漢是血蓮教四大護法質疑,名叫左飛。
“左護法,教主還在閉關么?”穆飛羽問道。
左飛點了點頭:“不知穆副教主辦的事情如何了?”
穆飛羽道:“我親自向教主匯報?!闭f完,便往里走。
左飛想攔,手伸到半空又縮了回來。婁婉怡玩味地看了一眼左飛,也和穆飛羽往前走著。
教主曾經有令,自己閉關期間他人不可打擾,除了穆飛羽。
他給穆飛羽這個特權,除了穆飛羽是副教主外,更多的是因為穆飛羽的實力。
教主即使順利出關,也不過化神期,而穆飛羽已是化神后期修為,甚至已達半步煉虛的實力。
穆飛羽和婁婉怡走到一扇石門門口。
穆飛羽問道:“你要跟我進去?”
婁婉怡愣了愣,期待道:“可以么?”
“你不后悔便好。”
穆飛羽說完,便朝著石門作揖:“穆飛羽參見教主?!?
過了半晌,石門內傳來一聲略帶虛弱的聲音:“是飛羽啊!”
“穆飛羽有急事求見?!?
石門緩緩打開。
一老者盤坐在巨石上,臉色有些蒼白。
穆飛羽和婁婉怡剛走進去,石門便合上了。
“閉關破境不順利么?”穆飛羽問道。
教主只嘆了口氣,似乎并不想多說:“你們去玄劍門可有收獲?”
婁婉怡往前走了一步:“我只差一點,就潛入玄劍峰了。”
教主聞言一愣,而后大笑道:“果然是太平太久了,連玄劍門都如此松懈了么?”
婁婉怡微嗔道:“教主,你怎么和副教主一樣,就不愿夸我一句么?”
教主玩味地指了指婁婉怡:“若是放之前,你連玄劍門的山門都不可能進去?!?
婁婉怡看了看教主,又看了看穆飛羽:“你們兩個說話怎么一模一樣?”
教主捋了捋胡須:“我們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教主咳嗽一聲,正色道:“飛羽,你有何急事?”
穆飛羽道:“正如教主所說,太平太久,連玄劍門都已經松懈了,就別說無極洲其它門派了?!?
教主微瞇雙眼:“你是想……”
“機不可失,應該早些和合歡宗、噬魂宗聯手,攻回無極洲?!蹦嘛w羽果斷道。
教主眼波流轉,嘆了口氣:“我們血蓮教在十萬大山已扎根三百多年,也已研究出了將山精野怪煉成血丹的方法。”
“山精野怪煉成的血丹,永遠比不上用人的精血煉成的血丹效果好?!蹦嘛w羽毫無情緒波動地說著。
教主道:“話雖如此,但……你看我們雖窩在這十萬大山,卻也發展出了十個分部。那些正派人士也并不來犯……”
“此言差矣,我走之前,還殺了三個五行門派來的探子?!蹦嘛w羽道。
教主冷笑一聲,微微搖頭:“那不過是五行門做做樣子罷了,若他們真想剿滅血蓮教,怎會派些卡在煉氣期便無法進階的人來當探子?”
“他們正道人士,也不能沒有我們邪魔外道的存在?!苯讨餮垌铄洌斑@是一種平衡,他們不會打破,也不敢打破。”
穆飛羽不服氣:“難道我們就只能當他們平衡各方勢力的工具么?”
教主愣了愣,不回話。
穆飛羽又道:“上任教主的遺訓可是要教主您伺機而動,找到機會就帶血蓮教殺回無極洲的,您忘了么?”
教主聞言怒道:“放肆!”
穆飛羽似沒有察覺到教主的怒意,繼續道:“底下千百教眾跟隨血蓮教,也不是只想茍活在這環境惡劣的大山里!”
“五行門那些修為高些的修士,每過一段時間便闖入十萬大山拿著我們教徒的人頭去換功績,這種事,您也忘了么?”
教主深吸了口氣:“只要多加小心,這種死亡是有數的。若真攻進無極洲,我們教徒的死傷是無法計算的!活著不好么?為什么要讓教徒去送死?”
穆飛羽愣了片刻,冷笑道:“茍且偷生也算活?他五行門為了裝模作樣,不顧門派中人死活。你一邪教教主,竟說出這種悲憫的話?”
教主道:“悲憫教徒有錯?”
穆飛羽搖了搖頭:“沒錯。但……教主,我覺得是你老了,變懦弱了。”
教主聞言,心中一驚:“穆飛羽,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穆飛羽嘆了口氣:“也沒其它意思,就覺得若讓你繼續帶領血蓮教的話,血蓮教遲早會變成一條人人都能踹兩腳的野狗?!?
“大膽!”教主起身怒罵。
穆飛羽還是慢慢悠悠道:“你一邪教教主,好人做不了,壞人也做得不夠徹底,血蓮教攤上你這一教主,也算是悲哀?!?
教主倏地將靈力外放:“穆飛羽,念你剛趕路回來,太過疲憊了才胡言亂語。本教主今日不和你計較,你趕緊滾!”
穆飛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右眼,冷笑一聲:“我剛追隨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你明明說過要將攻回無極洲當作畢生追求。”
“一定是你老了,乏了,累了,對么?”穆飛羽雙目憐憫地直視著教主,可身上的靈力卻是傾瀉而出。
“教主,不,師父,徒兒……徒兒真的心疼你?!蹦嘛w羽說得言真意切。
教主驚慌失色:“飛羽,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