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佩
- 修仙,從靈根消失開始
- 酒徒張公子
- 2220字
- 2025-02-23 00:09:59
“完了完了。”尹玉琪嚇得縮了縮脖子,御劍下落,“師父又要罵我了。”
“你怎么知道?或許……只是擔心你?”朱平安慰道。
尹玉琪瘋狂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師父每次叫我去他房間,就是我做錯事了要罵我。我太了解師父了。”
朱平跟著尹玉琪快步走向妙真的房子。
妙真住的房子也不大,屋內擺設一覽無余。
妙真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封拆開的信件,以及朱平的玉佩。
朱平見到玉佩,脫口而出:“我的玉佩。”
妙真并未回話,只是嚴厲地盯著尹玉琪。
尹玉琪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微微點頭:“師……師父。”
妙真冷哼一聲:“你眼里還有我這師父?”
尹玉琪擺手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尹玉琪永遠是師父最乖的徒兒。”
妙真冷笑道:“我最乖的徒兒,此次下山我是怎么對你說的?”
尹玉琪咬了咬嘴唇:“將朱平接到玄劍門。”
妙真微微瞇眼:“后面那句呢?”
“不可……不可節外生枝。”尹玉琪愈發小聲。
妙真用力拍桌:“你你你,你不但節外生枝!你還殺了百來個凡人!”
尹玉琪臉色一變,不服氣道:“我殺的都不是人!我殺的都是畜生!”
“仙門和朝廷有協議,凡人一切事情,由朝廷管理,仙門不可插手,你忘了?”妙真的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他們做的那種事情,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誅之!別人沒能力,我有能力,我為什么不能替天行道?”尹玉琪依舊不服。
妙真氣得伸手指向尹玉琪:“為師有沒有和你說過,修仙之路步步是坎,趨吉避兇,少沾染因果,才能走的長久?”
“若一味趨吉避兇,懼怕因果,我為何修仙?”尹玉琪的頭抬得更高了些,“行正道,做善事,護蒼生,方為通天大道。這明明是師父教我的。”
說著說著,尹玉琪委屈地流下淚,嘟著嘴:“我做的就是善事,殺一個惡人不知能救多少好人,我沒做錯。”說罷,她撇過頭,不去看妙真。
妙真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委屈上了?”
他將信扔在尹玉琪腳下:“你嚴重違反了仙門與朝廷的協議,這封信是朝廷寄來的,你自己看。”
尹玉琪撿起信件,將信紙取出,囫圇打開。
“不就是要重罰我嘛!師父你看著罰便是了。”尹玉琪嘟囔道。
妙真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此事也是事出有因,我已談妥。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罰你去思過崖閉關一月。”
“去就去。”說著,尹玉琪轉身便要離開。
“唉!你你你,你站住。”
尹玉琪停下腳步,轉回身來。
“你是不是跟一個筑基后期的邪修動手了?”妙真嚴厲問道。
尹玉琪點了點頭:“他不是凡人,是邪修。邪門歪道,正道之人見著格殺勿論。我殺他怎么了?”
妙真似被氣笑了:“怎么了?我問你,你什么道行?”
尹玉琪道:“剛入筑基期。”
妙真怒道:“你不要命了!剛入筑基期去跟筑基后期的人拼命?我有沒有教過你審時度勢?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話說到這,尹玉琪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師父還是心疼自己的。她心中一甜,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傲嬌,只是那淺淺的笑意著實很難壓住。
“我……徒兒,徒兒不是贏了嗎?”尹玉琪再次嘟囔。
妙真冷哼,低頭看向放在桌上的陳平的紫色玉佩:“要不是這玉佩莫名發出光,要不是你二師兄路經清河鎮,你能活?”
尹玉琪回想起來,也是一陣后怕,開口支吾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你這魯莽的性格以后一定得改。”
“知道了。”尹玉琪垂下了頭。
妙真重重嘆了口氣:“看見你就心煩,趕緊滾去思過崖面壁思過去。”
尹玉琪哦了一聲,再次轉身離去。
“等等。”
尹玉琪嘆了口氣:“師父,又怎么了?”
“把酒葫蘆放下,罰你這一個月不可以喝酒。”
尹玉琪開口便要爭辯,妙真厲聲道:“放下。”
尹玉琪鼓著嘴,將腰間酒葫蘆取下,放在了桌上,而后哼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了。
“她還委屈上了……”
妙真看著尹玉琪離去的背影,氣地深深呼了口氣。
而后,他目光轉向朱平,打量了好一會。
朱平也不知該如何回話,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這玉佩哪來的?”妙真問道。
朱平如實回答:“這玉佩我從記事起就戴著了,具體哪來的我也沒多問。”
妙真陷入沉思。
朱平好奇問道:“這玉佩有什么古怪么?”
妙真單手拿起玉佩,輕輕撫摸著:“跟我一個故人的玉佩很像。”
“天底下的玉佩大抵都長這模樣吧?”朱平看著那古樸質地的玉佩,喃喃道。
妙真起身,將玉佩還個了朱平:“你說的不無道理。”
“你這十八年是否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妙真問道。
朱平忖道:“或許……或許和妙真坦白,他能告訴我回去的辦法。”
想到這,朱平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說出來。
可當他剛有這個念頭時,倏地發現自己失語了,且心臟疼痛似要爆炸。
妙真看朱平面色痛苦難耐,蹙眉道:“你怎么了?”
“這難道是禁忌?”
朱平深吸了口氣,道:“可能身體剛恢復,還未痊愈。我這十八年并沒出現什么奇怪的事情。”
妙真道:“那就奇怪了,我十八年前見過你,你應該是不可多得的天靈根,怎地……”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歸會有辦法的。”
言畢,妙真右手比劍指,指向朱平眉心,內窺他的神魂,希望借此找到朱平天靈根消失的原因。
越窺視,妙真的眉頭皺的越緊。
他難以置信地收回手,喃喃道:“怪事,當真是怪事。”
朱平略微緊張:“仙師此言何意?”
妙真捋了捋胡須:“你的神魂像是兩副神魂拼湊的,但又如此完美地契合,仿佛……仿佛你天生就有兩副神魂一般。我從未見過這般怪事。”
兩人各自沉默。過了片刻,妙真搖了搖頭,抬步便往外走。
朱平急道:“那……那仙師還愿意收我為徒么?”
妙真微微頷首:“也算緣分,你這幾日昏迷時睡得那個庭院就給你吧。”
朱平眼睛一亮,立馬跪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他便磕了三個響頭。
良久,依舊沒人回應他。
“師父應該走遠了吧?”
朱平興奮地站起了身,歡喜地返回自己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