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的裸背照片在熱搜榜爆了。
條形碼橫貫他肩胛骨,編號「19990917」——與二十年前江氏孤兒院火災失蹤名單中的嬰兒代碼完全吻合。林淺在ICU走廊堵住他,扯開護士服露出同樣的條形碼:「現(xiàn)在信了嗎?我們是批量生產(chǎn)的實驗商品。」
玻璃窗內(nèi),江挽月戴著呼吸面罩,指尖在監(jiān)護儀上敲出摩斯密碼:銷毀主控室。
蘇瑤的新聞發(fā)布會正在樓下直播。
她播放剪輯過的實驗室錄像,畫面里江挽月將針管扎進嬰兒手臂:「江氏用孤兒試藥長達二十年!」鏡頭忽然轉(zhuǎn)向顧燃:「而這個幸存者,如今是她的性玩具。」
人群騷動中,顧燃撕碎西裝外套。他背對鏡頭露出條形碼,將藥瓶殘液潑向大屏幕:「那就看看你們董事長辦公室里藏著什么。」
被腐蝕的屏幕顯出血紅色倉庫,成排冷凍艙里懸浮著與現(xiàn)場記者容貌相同的軀體。
林淺在通風管道里拽住顧燃的皮帶。
「主控室密碼是你父親聲紋。」她將手術(shù)刀塞進他后腰,「江挽月十年前就錄好了。」
管道盡頭傳來機械轟鳴,父親的全息投影正在操作臺前重復:「實驗體必須清除。」顧燃的聲紋解鎖進度條卡在99%,蘇瑤帶人撞開鐵門:「抓住這個反人類實驗的活證據(jù)!」
江挽月突然撐著輸液架出現(xiàn),扯掉針頭扎進蘇瑤助理眼球:「我的玩具,輪不到別人碰。」
主控室穹頂降下環(huán)形手術(shù)燈。
江挽月把顧燃銬在解剖臺,鐐銬花紋與她腳踝的鉑金鏈子完全相同。她啟動自毀程序,將電極片貼在他條形碼上:「心跳低于120次就爆炸,很刺激吧?」
林淺突然割斷電線,跳上操作臺插入自己后頸的芯片:「數(shù)據(jù)庫密碼是實驗體的死亡日期!」全息屏彈出密密麻麻的名單,首位赫然是江挽月的名字,死亡日期標注為——
五年前車禍當日。
蘇瑤的槍口對準江挽月太陽穴:「原來你早就是個死人。」
彈匣卻是空的。江挽月從她衣領抽出備用子彈,上面刻著顧燃的基因序列號:「你父親當年偷走的何止實驗數(shù)據(jù)?他連你的骨髓都是從我這里偷的。」
顧燃在混戰(zhàn)中扯開蘇瑤后領,她脊柱上嵌著微型控制器,指示燈與主控臺同步閃爍。林淺突然慘叫,她的芯片開始過載燃燒:「他們在遠程操控實驗體自殺!」
江挽月將冷凍劑注入顧燃頸動脈:「想活命就讓我心跳加速。」
他咬破她鎖骨時,條形碼掃描器突然啟動。主控室彈出父親遺留的錄像:「實驗終止,銷毀所有……」爆炸氣浪掀翻手術(shù)燈,江挽月用身體護。
林淺撲過來替她擋住致命一擊,鋼筋貫穿左肩:「密碼是聲紋是因為……江挽月的聲帶是你父親移植的!」
顧燃掰開江挽月的嘴,喉間手術(shù)疤泛著熒光。
他按下聲紋采集器,父親的聲音從她喉嚨里溢出:「兒子,對不起。」自毀程序戛然而止,暗門滑出成箱的領養(yǎng)證明——所有「實驗體」實為被拐兒童,父親假借藥物試驗保護他們。
蘇瑤的控制器突然爆炸,她癲狂大笑:「原來我才是被制造出來的怪物!」她撞碎玻璃窗縱身躍下,手中攥著江挽月的病號服碎片。
林淺在血泊中解鎖最后的核心數(shù)據(jù)。
實驗日志顯示江挽月每日服用藥物并非毒品,而是用自身基因培育的抗體:「她把所有實驗體的毒都渡到自己身上了。」
江挽月突然抽搐,皮膚下血管凸起如蚯蚓。顧燃割開手腕將血灌進她口中,她的尖牙刺穿他動脈:「這樣……我們就算血脈交融了。」
警笛聲響徹大樓時,江挽月拖著顧燃跳進地下暗河。
湍急水流中她撕開傷口處的繃帶,熒光藥劑勾勒出逃生路線:「你父親挖的通道,直通當年車禍的斷橋。」
林淺的定位器在顧燃鞋跟震動,蘇瑤的臨終直播正在全網(wǎng)瘋傳:「顧燃后腰的條形碼掃出來是什么?是江氏集團董事會名單!」
暗河盡頭停著輛布滿彈孔的轎車。
江挽月擰開雨刮器,夾出一張泛黃照片——五年前的暴雨夜,父親在車頂安裝攝像頭,鏡頭對準蘇氏集團的運藥車。
「這才是真正的車禍原因。」她將方向盤交給顧燃,「當年我撞上去,是為了截停那輛載滿活體實驗孩子的貨車。」
儀表盤突然亮起,油表顯示足夠開回市區(qū)。后視鏡里,林淺渾身濕透站在岸上,手中引爆器連著車底炸彈:「對不起,我必須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