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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薰衣草刑場

第十九章:薰衣草刑場

暴雨沖刷著青灰色水泥地,蘇媛的膠鞋底碾過滿地薰衣草碎屑。刑場圍墻的鐵絲網上,成百上千的工牌在風中碰撞,發出骨節摩擦般的咔嗒聲。她蹲下身,指尖剛觸到那束綁著工牌的薰衣草,淡紫色花瓣突然滲出粘稠液體——是混著精油的鮮血,正沿著工牌邊緣的銹跡蜿蜒。

“小心香氣。“身后傳來沙啞的警告。穿褪色工裝的老看守杵著鐵鍬,口罩邊緣泛著碘伏的黃漬,“上個月有個姑娘聞了這味道,把二十年工齡全簽給了蕭氏。“

蘇媛用袖口捂住口鼻,工牌在掌心發燙。編號數字被精油腐蝕得模糊不清,但能辨出父親常用的連筆字習慣。當她扯斷絲帶,薰衣草莖管突然爆開,噴出的霧氣在空中凝結成父親的身影——他正在某間實驗室調配藥劑,白大褂袖口沾著同樣的淡紫色污漬。

刑場高塔的探照燈驟然亮起。蘇媛在強光中瞇起眼,發現燈罩上布滿細密針孔,投射出的光斑竟組成蕭煌少年時的輪廓。十五歲的他跪在薰衣草田里,懷里抱著奄奄一息的杜賓犬,狗項圈的金屬牌在月光下閃爍——刻的正是蘇媛的乳名。

“那是你父親最后的作品。“老看守的鐵鍬突然插進泥土,撬出半截狗項圈,“蕭少爺為這條狗差點和他爸翻臉。“項圈內側的芯片槽里,卡著片薰衣草干花,花瓣脈絡中隱約可見“記憶重構劑配方“的微雕。

探照燈突然切換成監控畫面。蕭煌被反綁在電擊椅上,葉清歡正將薰衣草精油滴入他的眼瞼:“想起蘇媛是怎么利用你的嗎?“她涂著裸色甲油的手指劃過蕭煌鎖骨處的舊疤,那里不知何時多了枚星形烙印。

蘇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刑場喇叭突然播放刺耳的機械犬吠叫,聲波震得滿地薰衣草花束同時爆開。淡紫色霧氣彌漫中,她看見父親的身影在霧中疾走,白大褂下擺掃過某個冷凍柜——柜門標簽上,“葉清歡“三個字被血指劃去,改成了“失敗品19980417“。

“快走!“老看守突然暴起掀翻精油桶,渾濁液體在地面匯成父親的手寫警告:“別相信任何薰衣草味的人。“他的工裝紐扣崩落,露出心口處的星形疤痕——與蕭煌鎖骨處的烙印如出一轍。

蘇媛攥著狗項圈撞開側門,暴雨瞬間澆透全身。刑場地溝里漂浮的工牌突然集體翻轉,背面顯露出葉清歡的簽名——每個日期都對應她人生重大轉折。當驚雷劈斷高壓電網時,她在電光中看清最后一塊工牌:1998年4月17日,正是自己出生的日期。

薰衣草香氣混著血腥味鉆進鼻腔。蘇媛跌坐在排水渠邊,狗項圈突然震動,芯片槽彈出微型投影——父親正在銷毀實驗室,畫面角落的冷凍柜里,少女時期的葉清歡浸泡在薰衣草溶液中,脖頸處插著輸液管,管壁刻度標注“記憶清洗進度97%“。

雨幕中傳來機械犬的電子嘶吼。蘇媛抹去眼前的血水,看見蕭煌的身影在刑場另一端搖晃,他腳踝鎖著狗項圈同款金屬環,每走一步都在泥地上烙出工牌編號。葉清歡的尖笑從擴音器炸響:“游戲才剛剛開始,蘇小姐。“

當閃電再次照亮刑場,蘇媛終于讀懂父親留在薰衣草莖管里的密碼——那是用精油濃度標注的經緯度,指向冷凍柜的埋藏地。她撕下浸透的衣袖包扎傷口,血漬在布料上暈染出蕭氏集團的logo,中心位置恰好缺失一塊星形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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