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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鼎迷蹤

射蛟弩的青銅箭桿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南宮月扣動懸刀的剎那,整座龍王廟轟然坍塌。沈寒星抱著鎏金弩滾入蘆葦蕩,耳畔盡是東廠番子的慘叫——弩箭穿透三艘樓船后余勢未消,竟將玄武門城樓射穿丈許缺口。

“快看湖心!“南宮月扯住沈寒星衣襟。漩渦中心升起九根青銅柱,每根柱頂都蹲踞著異獸雕像,其中三尊已被血水染紅。黑袍人立在最中央的赑屃像上,手中捧著的青銅匣正與南宮月懷中虎符共鳴。

“那是鄭和寶船上的鎮海匣!“沈寒星突然想起楚滄溟昏迷前的低語,“九鼎對應的九個海眼......“

話音未落,月無暇的白綾卷著檀木匣破浪而出。匣中飄出的人皮面具被狂風掀起,露出張令兩人肝膽俱裂的面容——竟與深宮中臥病的景泰帝一模一樣!

“陛下?“南宮月銀鏈脫手墜地。沈寒星猛然想起龍脈圖上標注的棲霞山地宮,那里分明刻著“景泰元年,帝狩于此“的銘文。電光石火間,所有線索突然串聯:白蓮宗秘窟中的鹽稅賬簿、東廠特制的破城弩、黑袍鐵甲上的《往生經》......

“他不是皇帝!“沈寒星扯著南宮月撲向殘碑,“這是白蓮宗的偷天換日!“

湖心突然傳來金鐵交鳴。曹吉祥的玄鐵羅盤炸成碎片,黑袍人手中的鎮海匣迸射青光。九尊青銅獸首同時轉向紫禁城方向,柱身經文如活物般游走,竟在空中拼湊出半幅星圖。

“快用虎符!“南宮月將染血的玉牌按在殘碑缺口。地面突然隆起,碑林如棋盤般移動,露出通向地底的青銅甬道。甬道兩側的壁畫令沈寒星窒息——永樂年間,三寶太監率艦隊遠航,船艙里裝的不是珍寶,而是九口刻滿符文的青銅鼎!

“當年船隊遇颶風沉沒三鼎,“南宮月指尖拂過壁畫上的爪痕,“剩下的六鼎......“

“都在這里。“黑袍人的聲音從甬道深處傳來。沈寒星的分水刺剛要出手,卻見黑袍下伸出只布滿鱗片的手,指尖捏著的正是楚滄溟的掌門玉佩!

南宮月突然捂住胸口,火鳳胎記灼如烙鐵。玉佩在青光中融化,露出內藏的鎏金鑰匙。黑袍人輕笑:“南宮小姐可知,你這胎記本是開啟海眼的密匙?“

地宮震顫愈發劇烈。沈寒星搶過鑰匙插入壁畫上的鎖孔,石門開啟的瞬間,寒氣撲面而來——六丈見方的冰室內,六尊青銅鼎按北斗方位排列,鼎中盛著的不是香灰,而是仍在跳動的猩紅肉塊!

“這是......“南宮月突然干嘔。肉塊表面布滿人臉,其中一張赫然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南宮家主!

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張布滿縫合痕跡的臉:“令尊的赤陽砂心法,可是壓制寒玉功的良藥。“他輕撫鼎身,肉塊中的人臉突然齊聲哀嚎,聲浪震得冰棱簌簌墜落。

沈寒星的分水刺突然脫手飛向冰鼎。刺尖觸及青銅的剎那,整座地宮亮起血色符文,空中星圖與龍脈金線完美重合。南宮月懷中的虎符騰空而起,化作流光注入北斗星位。

“成了!“黑袍人癲狂大笑,“九鼎歸位,海眼重開,這天下......“

冰鼎突然炸裂。肉塊中伸出無數觸須纏住黑袍人,南宮家主的臉在血霧中凝聚:“逆徒!“聲如雷霆震得地宮搖晃。沈寒星趁機抱起南宮月沖向暗河,身后傳來青銅鼎接連崩塌的巨響。

暗河盡頭竟是秦淮河底。兩人浮出水面時,金陵城已陷入火海。十二座城門同時升起血色光柱,空中星圖倒轉,北斗勺柄直指紫禁城方向。

“快看天上!“南宮月顫抖著指向皇城。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景泰帝的龍輦正緩緩升空,輦中端坐的身影戴著那張人皮面具,手中把玩的赫然是完整的《永樂大典》!

沈寒星突然按住腰間酒囊——水面倒影中,自己的瞳孔竟變成與炎心蠱相同的重瞳。暗河深處傳來蛟龍低吟,黑袍人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你以為逃得掉?從你觸碰龍脈圖那刻起......“

棲霞山巔,楚滄溟在寒毒中艱難睜眼。山腳下,東廠與白蓮宗的聯軍正在圍攻滄浪閣。他握緊半截斷劍,劍身映出空中異象——北斗星宮正在吞噬明月,而紫微帝星的位置,懸著口刻滿人臉的青銅鼎。

“寒星......“他咳出帶冰渣的血,在雪地畫出殘缺的八卦。震位突然亮起,預示東方有變。海風送來咸腥氣息,浪濤聲中隱約有寶船號角。

三十里外長江入海口,三艘幽靈般的巨艦正破霧而來。桅桿上飄揚的,竟是早已湮滅在史冊中的鄭和艦隊旗!

射蛟弩的青銅箭桿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南宮月扣動懸刀的剎那,整座龍王廟轟然坍塌。沈寒星抱著鎏金弩滾入蘆葦蕩,耳畔盡是東廠番子的慘叫——弩箭穿透三艘樓船后余勢未消,竟將玄武門城樓射穿丈許缺口。

“快看湖心!“南宮月扯住沈寒星衣襟。漩渦中心升起九根青銅柱,每根柱頂都蹲踞著異獸雕像,其中三尊已被血水染紅。黑袍人立在最中央的赑屃像上,手中捧著的青銅匣正與南宮月懷中虎符共鳴。

“那是鄭和寶船上的鎮海匣!“沈寒星突然想起楚滄溟昏迷前的低語,“九鼎對應的九個海眼......“

話音未落,月無暇的白綾卷著檀木匣破浪而出。匣中飄出的人皮面具被狂風掀起,露出張令兩人肝膽俱裂的面容——竟與深宮中臥病的景泰帝一模一樣!

“陛下?“南宮月銀鏈脫手墜地。沈寒星猛然想起龍脈圖上標注的棲霞山地宮,那里分明刻著“景泰元年,帝狩于此“的銘文。電光石火間,所有線索突然串聯:白蓮宗秘窟中的鹽稅賬簿、東廠特制的破城弩、黑袍鐵甲上的《往生經》......

“他不是皇帝!“沈寒星扯著南宮月撲向殘碑,“這是白蓮宗的偷天換日!“

湖心突然傳來金鐵交鳴。曹吉祥的玄鐵羅盤炸成碎片,黑袍人手中的鎮海匣迸射青光。九尊青銅獸首同時轉向紫禁城方向,柱身經文如活物般游走,竟在空中拼湊出半幅星圖。

“快用虎符!“南宮月將染血的玉牌按在殘碑缺口。地面突然隆起,碑林如棋盤般移動,露出通向地底的青銅甬道。甬道兩側的壁畫令沈寒星窒息——永樂年間,三寶太監率艦隊遠航,船艙里裝的不是珍寶,而是九口刻滿符文的青銅鼎!

“當年船隊遇颶風沉沒三鼎,“南宮月指尖拂過壁畫上的爪痕,“剩下的六鼎......“

“都在這里。“黑袍人的聲音從甬道深處傳來。沈寒星的分水刺剛要出手,卻見黑袍下伸出只布滿鱗片的手,指尖捏著的正是楚滄溟的掌門玉佩!

南宮月突然捂住胸口,火鳳胎記灼如烙鐵。玉佩在青光中融化,露出內藏的鎏金鑰匙。黑袍人輕笑:“南宮小姐可知,你這胎記本是開啟海眼的密匙?“

地宮震顫愈發劇烈。沈寒星搶過鑰匙插入壁畫上的鎖孔,石門開啟的瞬間,寒氣撲面而來——六丈見方的冰室內,六尊青銅鼎按北斗方位排列,鼎中盛著的不是香灰,而是仍在跳動的猩紅肉塊!

“這是......“南宮月突然干嘔。肉塊表面布滿人臉,其中一張赫然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南宮家主!

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張布滿縫合痕跡的臉:“令尊的赤陽砂心法,可是壓制寒玉功的良藥。“他輕撫鼎身,肉塊中的人臉突然齊聲哀嚎,聲浪震得冰棱簌簌墜落。

沈寒星的分水刺突然脫手飛向冰鼎。刺尖觸及青銅的剎那,整座地宮亮起血色符文,空中星圖與龍脈金線完美重合。南宮月懷中的虎符騰空而起,化作流光注入北斗星位。

“成了!“黑袍人癲狂大笑,“九鼎歸位,海眼重開,這天下......“

冰鼎突然炸裂。肉塊中伸出無數觸須纏住黑袍人,南宮家主的臉在血霧中凝聚:“逆徒!“聲如雷霆震得地宮搖晃。沈寒星趁機抱起南宮月沖向暗河,身后傳來青銅鼎接連崩塌的巨響。

暗河盡頭竟是秦淮河底。兩人浮出水面時,金陵城已陷入火海。十二座城門同時升起血色光柱,空中星圖倒轉,北斗勺柄直指紫禁城方向。

“快看天上!“南宮月顫抖著指向皇城。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景泰帝的龍輦正緩緩升空,輦中端坐的身影戴著那張人皮面具,手中把玩的赫然是完整的《永樂大典》!

沈寒星突然按住腰間酒囊——水面倒影中,自己的瞳孔竟變成與炎心蠱相同的重瞳。暗河深處傳來蛟龍低吟,黑袍人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你以為逃得掉?從你觸碰龍脈圖那刻起......“

棲霞山巔,楚滄溟在寒毒中艱難睜眼。山腳下,東廠與白蓮宗的聯軍正在圍攻滄浪閣。他握緊半截斷劍,劍身映出空中異象——北斗星宮正在吞噬明月,而紫微帝星的位置,懸著口刻滿人臉的青銅鼎。

“寒星......“他咳出帶冰渣的血,在雪地畫出殘缺的八卦。震位突然亮起,預示東方有變。海風送來咸腥氣息,浪濤聲中隱約有寶船號角。

三十里外長江入海口,三艘幽靈般的巨艦正破霧而來。桅桿上飄揚的,竟是早已湮滅在史冊中的鄭和艦隊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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