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一戰(zhàn)之后,大理寺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鄭清月坐在案前,手中握著那枚從黑衣人身上奪下的令牌,眉頭緊鎖。令牌上的符號像是一條盤踞的蛇,蛇眼處鑲嵌著一顆暗紅色的寶石,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
“這個符號……我似乎在哪里見過。”鄭清月低聲自語,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她記得小時候,父親的書房里曾有一本古籍,上面似乎記載過類似的符號。但那本書早已在家族變故中遺失,如今想要找到線索,無異于大海撈針。
趙銘走進房間,見鄭清月神色凝重,便問道:“鄭畫師,可有新的發(fā)現(xiàn)?”
鄭清月將令牌遞給他,沉聲道:“趙大人,這令牌上的符號,似乎與一個神秘組織有關(guān)。我懷疑,這個組織可能就是幕后黑手的關(guān)鍵。”
趙銘接過令牌,仔細端詳片刻,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符號……確實不簡單。我曾在大理寺的密檔中見過類似的記載,但那個組織的名字和具體信息都被刻意抹去了。看來,我們得從別的地方入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羽匆匆走進來,臉色蒼白,手中握著一封沾滿血跡的信。“大人,不好了!我們在城西的密探剛剛送來這封信,說是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但還沒等我們趕到,他就被人滅口了!”
趙銘接過信,迅速拆開。信上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忙寫就的。信中提到了一個名字——“黑蛇會”,并附上了一個地址:城南舊巷,醉仙樓。
“黑蛇會……”趙銘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這個組織終于浮出水面了。”
鄭清月聽到“黑蛇會”三個字,心中一震。她猛然想起,父親生前曾提到過這個名字。那時她還小,只記得父親提起“黑蛇會”時,臉上滿是厭惡和警惕。她連忙說道:“趙大人,我父親生前曾提過這個組織,他們似乎與朝中的某些權(quán)臣有勾結(jié)。”
趙銘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今晚就去醉仙樓一探究竟。不過,這次行動必須小心,對方既然敢在城西設(shè)下埋伏,說明他們已經(jīng)盯上了我們。”
夜幕降臨,城南舊巷的醉仙樓燈火通明。表面上,這是一家普通的酒樓,但實際上,這里是黑蛇會的一個重要據(jù)點。鄭清月和趙銘扮作一對富商夫婦,帶著幾名喬裝打扮的侍衛(wèi),悄然潛入酒樓。
酒樓內(nèi)人聲鼎沸,觥籌交錯。鄭清月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角落里坐著幾名黑衣人,他們的腰間都佩戴著與令牌上相同的符號。她低聲對趙銘說道:“趙大人,那些人就是黑蛇會的成員。”
趙銘點了點頭,示意侍衛(wèi)們分散開來,暗中監(jiān)視那些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突然站起身,朝酒樓的后院走去。鄭清月和趙銘對視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后院一片昏暗,只有幾盞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黑衣人走到一間偏僻的廂房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內(nèi)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
鄭清月和趙銘躲在暗處,屏住呼吸。他們聽到廂房內(nèi)傳來一陣低語聲,似乎是在討論什么重要的事情。鄭清月悄悄靠近窗戶,透過縫隙朝內(nèi)望去。只見廂房內(nèi)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面容陰鷙,正是王丞相的心腹——李侍郎。
“李侍郎果然與黑蛇會有勾結(jié)!”鄭清月心中一驚,差點叫出聲來。她連忙捂住嘴,繼續(xù)傾聽。
李侍郎的聲音冰冷而低沉:“主上有令,務(wù)必在三日之內(nèi)解決大理寺的人。尤其是那個趙銘和鄭清月,絕不能讓他們繼續(xù)查下去。”
黑衣人恭敬地點頭:“屬下明白。不過,大理寺的人身手不凡,我們是否需要增派人手?”
李侍郎冷笑一聲:“不必。主上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們只需按計劃行事即可。”
聽到這里,鄭清月和趙銘心中都是一沉。他們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對方的圈套。趙銘輕輕拉了拉鄭清月的衣袖,示意她趕緊離開。
然而,就在他們準(zhǔn)備撤退時,廂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黑衣人走了出來,正好與鄭清月四目相對。
“有刺客!”黑衣人大喊一聲,瞬間拔出腰間的匕首,朝鄭清月刺去。
鄭清月反應(yīng)極快,側(cè)身躲過匕首,反手一掌擊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但這一聲喊叫已經(jīng)驚動了廂房內(nèi)的其他人,李侍郎帶著幾名黑衣人沖了出來。
“抓住他們!”李侍郎厲聲喝道。
趙銘見狀,立刻拔出長劍,與沖上來的黑衣人戰(zhàn)在一起。鄭清月也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劍,與趙銘背靠背,抵擋著黑衣人的圍攻。
“趙大人,我們被包圍了!”鄭清月一邊揮劍,一邊低聲說道。
趙銘咬牙道:“堅持住,我們的侍衛(wèi)很快就會趕來!”
然而,黑衣人的數(shù)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期。就在他們漸漸力不從心之時,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緊接著,東宮的侍衛(wèi)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蕭御琛。
“殿下!”鄭清月驚喜地喊道。
蕭御琛騎在馬上,目光冷峻。他一揮手,東宮的侍衛(wèi)立刻加入戰(zhàn)斗。有了援兵的加入,局勢瞬間逆轉(zhuǎn)。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撤退。
李侍郎見狀,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要逃跑。蕭御琛冷哼一聲,策馬追了上去。他一劍揮出,李侍郎的右臂應(yīng)聲而斷,鮮血噴涌而出。
“啊!”李侍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蕭御琛下馬,走到李侍郎面前,冷冷地說道:“李侍郎,你可知罪?”
李侍郎捂著斷臂,臉色蒼白,卻依然嘴硬:“殿下,您這是何意?下官不過是來酒樓喝酒,何罪之有?”
蕭御琛冷笑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來人,把他押回大理寺,嚴(yán)加審問!”
侍衛(wèi)們立刻上前,將李侍郎五花大綁,押上了馬車。
鄭清月走到蕭御琛身邊,低聲說道:“殿下,您怎么來了?”
蕭御琛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關(guān)切:“本王得知你們今晚行動,放心不下,便帶人前來接應(yīng)。幸好來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鄭清月心中一暖,低頭道:“多謝殿下。”
趙銘也走了過來,拱手道:“殿下,此次多虧您及時趕到。不過,李侍郎落網(wǎng),恐怕會打草驚蛇。”
蕭御琛點了點頭:“無妨。李侍郎只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還在暗處。我們得趁熱打鐵,從他口中撬出更多線索。”
回到大理寺后,趙銘立刻對李侍郎展開了審訊。然而,李侍郎嘴硬得很,無論怎么審問,都不肯吐露半個字。
鄭清月站在審訊室外,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李侍郎是揭開真相的關(guān)鍵,但如果他始終不肯開口,他們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就在這時,蕭御琛走了過來,低聲對鄭清月說道:“清月,本王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讓他開口。”
鄭清月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殿下,您有什么辦法?”
蕭御琛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鄭清月:“這是李侍郎的獨子隨身佩戴的玉佩。你拿著它進去,告訴他,如果他再不開口,他的兒子就會和他一樣,身首異處。”
鄭清月接過玉佩,心中一震。她沒想到,蕭御琛竟然會用這種手段。但她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她走進審訊室,將玉佩放在李侍郎面前,冷冷地說道:“李侍郎,這是你兒子的玉佩吧?如果你再不開口,他的下場會比你更慘。”
李侍郎看到玉佩,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你們不能動我兒子!”
鄭清月冷笑一聲:“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李侍郎終于崩潰了,他癱坐在地上,低聲說道:“我說……我都說……”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里,李侍郎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原來,黑蛇會的確與王丞相有勾結(jié),他們通過販賣軍火、勾結(jié)外敵,謀取了巨額利益。而鄭清月的父親,正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罪行,才被陷害致死。
鄭清月聽完李侍郎的供詞,心中既憤怒又悲痛。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蕭御琛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清月,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為你父親討回公道。”
鄭清月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淚水:“殿下,謝謝您……”
蕭御琛搖了搖頭:“這是本王應(yīng)該做的。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王丞相既然敢如此肆無忌憚,說明他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我們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jù),才能將他繩之以法。”
鄭清月點了點頭,擦干眼淚,堅定地說道:“殿下,奴婢會繼續(xù)查下去,直到真相大白。”
蕭御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好,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