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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色帛畫(上)

滂沱大雨傾盆而下,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秘密都沖刷殆盡。江家祖宅在這暴雨的籠罩下,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屋檐在夜色中連綿起伏,好似洶涌的黑色浪潮,一波接著一波,似乎在訴說著這座古老宅邸歷經的無數滄桑。雨水順著青瓦急速滑落,匯聚成一道道湍急的水流,不斷地拍打著古老的石階,發出清脆而又急促的聲響,仿佛是歲月敲響的警鐘。

林疏月神情凝重地佇立在藏寶閣門前,清冷的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她的指尖輕輕拂過門框上那道異常醒目的新鮮劃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就在昨夜,這里還懸掛著那幅價值連城的漢代帛畫,而此刻,只剩下空蕩蕩的楠木畫軸,斷裂的絲線在狂風中肆意飄蕩,猶如冤魂的哭訴,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這場離奇的失竊案。

江臨川眉頭緊鎖,緩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一片沾染著血跡的琉璃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與警惕,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瓦片。血跡呈現出噴濺狀,在青磚地面上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暗紅色痕跡,蜿蜒曲折地朝著庭院西側的月洞門外延伸而去,最終消失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仿佛在指引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絕非普通竊賊所為。”江臨川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這雨夜的寒意,“出血量如此之大,顯然有人受了重傷?!彼脑捳Z在空曠的庭院中回蕩,更增添了幾分緊張與壓抑的氛圍。

林疏月伸手接過瓦片,就在指尖觸碰到瓦片的瞬間,她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敏銳地察覺到,血跡中夾雜著一縷極細的金絲,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她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這是“拾遺閣”特制的追蹤線,只有核心成員才會佩戴。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與此同時,耳蝸植入器捕捉到遠處傳來極細微的腳步聲,那聲音若有若無,卻仿佛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臟,讓她的脊背泛起陣陣寒意。

“江總,”林疏月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然而話語中還是不可避免地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調取昨晚所有進出祖宅的記錄,包括……”

話還未說完,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那聲音尖銳而絕望,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嚎,讓人毛骨悚然。

兩人瞬間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西廂房沖去,腳步急促而有力,濺起地面上的朵朵水花。還未靠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推開門,只見守夜的傭人阿福直挺挺地仰面倒在血泊之中,鮮血在他身下蔓延開來,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青銅匕首,刀柄上那猙獰的九頭蛇圖騰,仿佛是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邪惡氣息,正是跨國走私集團“九幽”的標志。阿福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訴說什么,卻又被死亡的恐懼緊緊扼住了咽喉。

“帛畫在……二爺手里……”阿福用盡最后的力氣,掙扎著抓住林疏月的衣角,手指顫抖得厲害,仿佛在抓住生命中最后的希望,“地宮鑰匙……不能……”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瞳孔逐漸渙散,生命的光芒正在一點點消逝。

江臨川見狀,猛地攥住林疏月的手腕,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刺向她:“你認識這匕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質問,仿佛在審視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林疏月用力掙開他的手,動作迅速而果斷,立刻俯身檢查阿福的傷口。匕首刺入的角度極其刁鉆,巧妙地避開了所有要害,顯然兇手的目的并非取其性命,而是逼問某些重要的信息。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阿福后頸時,整個人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難以置信。那里有一塊拇指大小的刺青,圖案正是《璇璣圖》中的奎宿星紋,那神秘的紋路仿佛隱藏著打開未知世界的鑰匙。

“他是‘拾遺閣’的暗樁。”林疏月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五年前就潛伏在江家。”她的話語如同重錘,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激起千層浪。

江臨川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他猛地扯開阿福的衣領,露出那塊刺青,確認了林疏月的話。突然,他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憤怒:“林小姐,你們組織的人死在我家,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仿佛要將所有的責任都一股腦兒地推到林疏月身上。

林疏月還未來得及回答,窗外忽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那聲音清脆而突兀,仿佛是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她立刻飛身撲到窗邊,動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獵豹。只見一道黑影翻過東墻,身影矯健而神秘,肩上扛著的卷軸露出一角暗紅斑紋,那熟悉的紋路讓她的心跳陡然停止——正是失竊的帛畫!

“追!”她毫不猶豫地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兩道身影如閃電般一前一后躍出窗戶,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雨水將青石板路沖刷得光滑如鏡,反射著微弱的光芒。林疏月的布鞋踏過水洼,濺起的泥點混著刺鼻的血腥氣撲在臉上,那冰冷的觸感和濃烈的味道讓她的頭腦愈發清醒。追至祠堂時,黑影突然轉身,動作敏捷而果斷,擲出一把鐵蒺藜,那尖銳的暗器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伸出的利爪。她側身閃避的瞬間,江臨川已如猛虎撲食般扣住那人肩膀,動作迅猛而有力。

“二叔?”江臨川瞳孔驟縮,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影緩緩扯下面罩,露出江遠山那陰鷙的臉,那陰沉的表情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帛畫從他手中滑落,在風中緩緩展開。就在展開的瞬間,林疏月只覺呼吸一滯,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畫中身著華服的女子竟與她有七分相似,那眉眼、那神態,仿佛是她的孿生姐妹。而女子手中的羅盤上,赫然刻著“璇璣”二字,那古老的字體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塵封已久的神秘歷史。

“沒想到吧,臨川?”江遠山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癲狂與得意,仿佛陷入了某種瘋狂的執念,“這幅畫里的人,可是你未婚妻的——”

刀光一閃,一道寒光如閃電般劃過夜空,仿佛是死神揮舞的鐮刀。

林疏月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江臨川已將她猛地推開,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她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匕首擦著他手臂劃過,血珠飛濺在帛畫上,那鮮艷的血跡在畫中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盛開的罪惡之花。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些暗紅斑紋遇血竟開始蠕動,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串詭譎的星象密碼,那閃爍的光芒仿佛隱藏著解開千古謎團的關鍵線索。

“快拓??!”江臨川死死壓制住癲狂的江遠山,雙手用力,青筋暴起,血順著西裝袖口不斷滴落在青磚上,形成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這是《璇璣圖》的密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興奮,仿佛找到了通往真相的光明大道。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上,濺起層層水花,仿佛是上天為這場驚心動魄的爭斗奏響的激昂樂章。林疏月顫抖著取出拓印工具,手指因為緊張和激動而微微顫抖,仿佛在進行一場關乎生死的儀式。當宣紙覆上帛畫的剎那,江遠山突然爆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不甘:“你們根本不知道‘九幽’要的是什么!地宮里的東西會要了所有人的命——”

一聲槍響,劃破了這混亂而緊張的氛圍,仿佛是命運敲響的喪鐘。

血花在雨中絢爛地綻開,如同一朵盛開的罪惡之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林疏月看清了屋頂狙擊手袖口的九頭蛇紋章,那邪惡的標志讓她心中一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咽喉。江遠山瞪著眼睛緩緩倒下,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恐懼,最后的目光卻望向祠堂牌位后的暗格。

那里靜靜躺著一只鎏金匣,匣身紋路與林疏月拓印的星象圖嚴絲合縫,仿佛是命運精心安排的一場奇妙相遇,等待著他們去揭開其中隱藏的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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