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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相的裂痕

地宮之中,死寂沉沉,空氣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禁錮,濃稠得讓人難以呼吸。林疏月的手指死死攥著鎏金渾天儀的殘件,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堅守的最后一絲希望。黑衣首領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他的臉像是被黑暗吞噬,只露出那道猙獰的燒傷疤痕,像一條扭曲的毒蛇,蜿蜒盤踞在林疏月的記憶深處,每看一眼,都刺痛著她的心。

“你......是誰?”她開口問道,聲音微微顫抖,卻在顫抖中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冷意,仿佛是從寒夜中吹來的一陣冷風。

黑衣首領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在空蕩蕩的地宮中回蕩,顯得格外陰森。他緩緩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林疏月的神經上:“疏月,五年不見,連師父都認不出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林疏月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拉扯。剎那間,五年前的畫面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父親林遠山的實驗室火光沖天,爆炸聲震耳欲聾,滾滾濃煙中傳來凄厲的慘叫。曾經,她篤定那是父親的聲音,可此刻,眼前這個男人的聲音竟與記憶中那悲慘的叫聲完美重合,讓她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開始崩塌。

“不可能......”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腳下的碎石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地宮中格外刺耳。她手中的短刀微微顫抖,那顫抖并非源于恐懼,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沖擊得不知所措,“我親眼看到你死在爆炸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質問,仿佛在拼命否定這個殘酷的現實。

“爆炸?”黑衣首領,也就是她的師父陳遠山,再次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那笑聲中滿是嘲諷,“那不過是一場戲,一場為了讓‘拾遺閣’徹底消失的戲。”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林疏月的心間。

江臨川咬著牙,掙扎著站起身,背上的傷口如同一把燒紅的烙鐵,每動一下都帶來鉆心的疼痛,讓他的臉色愈發蒼白,毫無血色。但他的目光依舊銳利如鷹,直直地射向陳遠山:“你是‘九幽’的人?”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沙啞,但其中的質問卻毫不減弱。

陳遠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那令牌與林疏月手中的一模一樣,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他輕輕摩挲著令牌上的九頭蛇圖騰,動作看似輕柔,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九幽’?不,我們比‘九幽’更古老,也更強大。我們是為了守護真正的‘璇璣圖’而存在的。”他的話語仿佛來自遙遠的過去,帶著無盡的神秘與威嚴。

“真正的‘璇璣圖’?”林疏月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迷茫,仿佛置身于一團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陳遠山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星盤前,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懸浮在空中的《璇璣圖》,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你以為這是星圖?不,這只是鑰匙的一部分。真正的‘璇璣圖’,是一份足以顛覆世界的秘密。”他的聲音低沉而神秘,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林疏月和江臨川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江臨川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峻,仿佛是寒夜中的冷月:“你們到底想要什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仿佛在質問這個神秘組織的瘋狂行徑。

陳遠山轉過頭,目光落在江臨川身上,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仿佛在看著一個無知的孩子:“江臨川,你以為江家祖上建造地宮是為了保護‘璇璣圖’?不,他們是為了封印它。而你,不過是這場千年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江臨川的內心深處,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林疏月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她下意識地看向江臨川,發現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毫無血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那是被真相刺痛后的震驚與不甘。

“疏月,”陳遠山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仿佛是在呼喚一個久違的親人,“你父親是為了保護你,才選擇假死。他不想讓你卷入這場紛爭。但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保護我?”林疏月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一絲笑意,“你殺了那么多人,就是為了所謂的‘保護’?”她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與質問,仿佛在向這個曾經尊敬的師父討一個說法。

陳遠山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仿佛是寒夜中的冰霜:“那些人,都是必要的犧牲。‘璇璣圖’的力量,不是凡人能夠掌控的。”他的語氣冰冷而決絕,仿佛那些生命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夠了!”江臨川突然大聲打斷他,聲音中帶著無法抑制的怒意,“無論你們想要什么,都別想從這里帶走任何東西。”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地宮中回蕩,充滿了堅定與不屈。

陳遠山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輕蔑,他揮了揮手。瞬間,身后的兩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迅速上前,手中的弩箭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對準了江臨川和林疏月,仿佛下一秒就會射出致命的一擊。

“疏月,”陳遠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仿佛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遺憾,“我不想傷害你。把渾天儀的殘件交出來,我可以讓你離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誘惑,試圖說服林疏月放棄抵抗。

林疏月緊緊握住手中的殘件,仿佛那是她與真相之間最后的紐帶,目光堅定如磐石:“我不會讓你得逞。”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力量,那是對正義的堅守,對真相的執著。

陳遠山的眼神驟然冷峻,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仿佛在宣告一場殘酷的戰斗即將開始。

弩箭如閃電般破空而來,劃破寂靜的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林疏月反應迅速,側身敏捷地躲避。然而,江臨川卻因傷勢過重,動作稍顯遲緩,箭矢擦過他的肩膀,瞬間帶起一串血珠,那殷紅的血珠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仿佛是生命的警示。

“江臨川!”林疏月驚呼一聲,心急如焚,立刻沖到他身旁,雙手緊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我沒事。”江臨川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努力站直身體,他的目光依舊銳利如鷹,“我們必須毀掉星盤,不能讓他們得逞。”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顫抖,但其中的堅定卻絲毫未減。

林疏月用力點頭,迅速從懷中取出拓印工具,動作敏捷而果斷。她將浸血的宣紙小心翼翼地覆在星盤上,仿佛在進行一場神圣而危險的儀式。剎那間,帛書星圖再次顯形,那神秘的圖案與夜明珠的光暈相互交織,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立體的三維投影,散發著神秘而耀眼的光芒。

“快!”江臨川低聲怒吼,聲音中帶著焦急與催促,他毫不猶豫地擋在林疏月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為她筑起一道堅固的防線,擋住飛來的弩箭。

林疏月的手指在星盤上快速移動,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決心。她按下最后一顆星珠,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命運的鐘聲。瞬間,地宮再次響起清越的鐘鳴,那聲音悠揚而震撼,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呼喚。懸浮在空中的《璇璣圖》開始劇烈震動,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星斗如流星般化作實體墜落,整個地宮仿佛陷入了一場末日的災難。

“不!”陳遠山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那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不顧一切地撲向星盤,但一切都已經太晚。地宮頂部開始崩塌,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墜落,揚起漫天的煙塵,仿佛要將這個神秘的世界徹底掩埋。

“走!”江臨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疏月的手腕,用力拉著她沖向甬道。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在與死神賽跑。

兩人剛跑出地宮,身后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震碎。地宮入口被徹底封死,滾滾煙塵彌漫在空中,陳遠山的怒吼聲在這巨響中漸漸消失,仿佛被這無情的災難吞噬。

林疏月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干。她手中依舊緊緊握著渾天儀的殘件,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感到一絲真實。她的目光呆滯,眼神空洞,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陳遠山的話,那些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在她的心中劃出一道道傷痕。

“疏月。”江臨川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如同春日的暖陽,將她從迷茫的深淵中拉回現實。他緩緩蹲下身,目光復雜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你還好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試圖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林疏月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江臨川,我......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與彷徨,那是被真相的裂痕刺痛后的迷茫。

江臨川沉默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溫柔。隨后,他輕輕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溫暖的觸感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無論真相是什么,我都會陪你找到答案。”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承諾與堅定,讓林疏月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在這混亂世界中找到的一絲依靠。

林疏月看著他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那是信任、依賴與感激交織在一起的情感。她知道,這場紛爭遠未結束,而她和江臨川,已經被卷入了一場無法回頭的棋局,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只要有江臨川在身邊,她就有了面對一切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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