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能忍?
當場江父就不顧江塵的阻攔,把邢父帶來的所有東西,都丟出門外。
大罵自己當初瞎了眼,看上你家這么一群白眼狼!
把邢父轟出去之后,江父就抽出腰帶,轉頭朝江塵抽了過來。
【要特么不是你小子,死皮賴臉的求我,我會丟這么大的人?】
【TM的你小子看不出來那閨女是啥樣的人?】
【你天天央求你M呢!.............】
江塵一邊委屈,一邊上躥下跳的躲開江父的七匹狼。
一邊回憶,江塵一邊感嘆。這特么什么品種的綠茶?
就這還不算。
原身江塵還不服,帶著發小江漢鵬來到了邢家。
邢家閉門不見,還是江塵惱火不已,拿石頭砸了她家門,這才進去。
進去之后,邢慧敏和邢父沉默著看著他。
眼看周圍鄰居越聚越多。
邢慧敏才面無表情的開口:“江塵,你要是能考上大學,我就跟你結婚。”
江漢鵬:“我日N........”
然而早已被愛情迷惑雙眼的江塵,單純的相信了他的話。
報了市二中的復讀班,然而這只是綠茶的拖延手段而已。
直到幾天前,一封來自京城的信,打斷了他的所有幻想。
寄到了學校,信里有二十塊錢,要知道在八十年代初京城師范大學,每月的大學補助也就24塊錢,一個月攢二十塊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表明了邢慧敏,有多么想擺脫他。
作為家中的獨苗,唯一的男孩,最苦的時候也沒缺過他的吃穿,從小被呵護到大,哪經歷過這些。
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幾天之后就一命嗚呼,這才有了被后世的江塵替代。
而江漢鵬之所以這么憤怒,就是要因為就江塵大病一場好不容易好了,你TM還刺激他。
江塵狠狠的嘬了口煙,把煙頭扔地上,一腳踩滅。
“真特么茶到家了!”
“啊?”
江漢鵬懵逼的啊了一聲。
“沒什么。”江塵揮了揮手,準備回教室。
“江塵,門口有人找你。”
這時遠處傳來喊聲,一個同學揮舞著手臂跑了過來。
“校門口有人找你,騎著個自行車,他說他叫邢維綸。”同學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瞬時,周圍同學安靜下來,邢維綸這誰不知道,邢慧敏的弟弟,
“這次又是啥?”
“不知道哦”
“是哦,上次她弟弟來,就說江塵你肯定考不上的.......”
江漢鵬聽到這名字,眼里騰的一下子冒出火來。
“小塵,我來會會他。”
“不用,我自己去。”
江塵一把拉住江漢鵬,自己邁步向門口走去。
江漢鵬愣了一下,不放心的也跟了上去。
...........
校門口,邢維綸單腳著地的跨立在自行車上,享受著來自周圍人羨慕的目光。
昂著頭,等著江塵的到來,也回憶著姐姐信上說的話。
【你就跟江塵說,這是新時代明文確字的表示,反對包辦婚姻,并且根據《新婚姻法》規定實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保護婦女、兒童和老人的合法權益。實行計劃生育。禁止包辦、買賣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為,禁止借婚姻索取財物,禁止重婚,禁止有配偶者與..................結婚:結婚必須男女雙方完全自愿,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結婚年齡,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周歲,女不得早于二十周歲,晚婚晚育應予鼓勵.............】
邢維綸搖了搖頭,太多了一會照著念吧,給江塵是絕對不會給的,自己必須大聲的念出來!
根據邢維綸的經驗,自己念完江塵肯定會求著自己,讓自己給姐姐說好話,這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敲他一筆,請漂亮的女同學,看電影,買好吃的!
嗯,就這樣!邢維綸心里暗暗打定主意,這回必須多多的敲詐!
邢維綸看著校門口,耐心地等待著。
見江塵出現在校門口,他就大聲喊道:“江塵,我姐說新時代明文確字的表示,反對包辦婚姻,并且根據《新婚姻法》規定實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保護婦女、兒童和老人的合法權益。實行計劃生育。禁止包辦、買賣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為,禁止借婚姻索取...........”
剛走到校門口的江塵一愣。
“哈?”
后腳跟上來的江漢鵬猛的怒喊:“我@#¥%%%”
江漢鵬飛快地向前跑著就要去揍邢維綸,同時心里擔心著江塵,這可剛從鬼門關回來啊,可別再出什么事.......
江漢鵬快,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只見江塵利索的翻出校門口,迅速跑到邢維綸面前,飛起一腳!
踹在了邢維綸的臉上直接給他踹飛兩三米,這還是江塵收著力的結果,不然三四米都是輕的。
臥槽!周圍同學都驚呆了!以往哪次江塵不是好聲好氣的跟邢維綸說話,就算邢維綸再怎么放肆。他都沒打過哪怕一下,就連江漢鵬想動手都會被他攔住,這是咋的了?
他們哪里知道現在的江塵可不是以前的江塵了。
邢維綸都懵了,劇本不是這樣的啊,不應該是江塵求著他,讓他幫他說點好話,然后自己幾番推脫,再勉為其難的收下“好處”嗎?
“你你你........”他指著江塵半天說不出話。
剛到江塵身邊的江漢鵬,瞪大眼睛看著江塵。
“老弟,你特么終于開竅了!”
江塵嘴角抽了抽,邁步走到邢維綸面前,“你剛才說你姐說什么?“
“我姐說.....”
“啪”
江塵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你姐說什么?”
“我姐....”
“啪”
“你姐說什么”
“我......我姐.....啊....”
邢維綸被打懵了捂著臉。
“你特么的.......”
“你說什么?”江塵目光冰冷的看著邢維綸。
“我.......”邢維綸被打怕了畏畏縮縮的說不出話來。
“你干什么?”邢維綸捂著腫成饅頭的臉說畏畏縮縮的看著江塵扶起自行車。
“我干什么?我來拿回我自己的自行車啊。”江塵理所當然地說。
邢父來退婚的時候,憤怒的江父把所有東西扔出門外,邢父也沒撿,但是自行車和手表卻沒有留下。
江塵那穩重的爺爺和奶奶,也沒有說話。
以前的江塵或許不明白,但現在的江塵明白,這是在給他留退路,如果他以后還繼續喜歡,手表和自行車就是紐帶,但是現在的江塵用不著!
“你你你...這是我的!”邢維綸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爬了起來抱住自行車。
“呵!你的?”江塵冷笑一聲,“這車上寫你名了?還是刻你姓了?”
江塵拎起邢維綸的衣領“滾一邊去,不滾,我告你盜竊罪。”
說完把他一扔。
“哇啊....嗚嗚嗚嗚嗚.......”
從小被捧在手掌心的邢維綸哪受過這委屈,被當眾扇臉搶自己的自行車,那么多人看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