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祈福
- 京城草包夫妻的雙面人生
- 跟我走好吧
- 2540字
- 2025-02-27 13:29:55
葉清塵繼續說道:“而您的家眷,此刻都在黎國,他們的安危,全在將軍一念之間,若是將軍不肯答應,恐怕……”
秦明宣也忍不住開口:“父親,如今局勢如此,您若執意不肯,我們一家人恐怕都……”
話未說完,便被秦兆武嚴厲的目光打斷,營帳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愈發凝重。
秦兆武的內心開始了激烈的掙扎,他想到自己的失誤,想到梵星弈在軍中日益增長的威望,更想到家中的妻兒老小,他深知,一旦拒絕,家人可能會遭遇不測。
三皇子見秦將軍的神色有所松動,趁熱打鐵:“將軍,只要您答應做內應,我保證您的家人平安無事,還會給予他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秦兆武望向自己嫡子,他眼中的恐懼與哀求讓他心疼不已。
良久,秦兆武長嘆一聲,緩緩低下頭:“我……我答應。”聲音中滿是無奈與苦澀。
葉清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三皇子滿意地笑了笑:“將軍果然是識時務之人,日后,我們定能攜手共創大業。”
秦兆武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悔恨,但為了家人,他已別無選擇,只恨國無明君。
主將失蹤,邊境戰報很快便擬好,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
而梵星弈也收到了來自京城的信報,無痕事無巨細向他稟報著京城的近況。
“瑞賢閣?”
“是,楚西澤派去的人并沒有得手,且那酒樓有高手守著,只幾個暗衛不成事,那日在酒樓的侯府世子和相府嫡小姐身邊也有高手,不過,瑞賢閣已對望福樓沒有威脅。”無痕道。
那日的刺殺雖沒有成功,但侯府世子和相府嫡小姐在瑞賢閣差點喪命還是被大肆傳播,因此瑞賢閣不再有達官貴人敢踏足,只寥寥幾個平頭百姓。
“相府嫡小姐?身邊的那個婢女?”
“是,那個婢女身手了得,與侯府世子身邊的侍衛不相上下。”
梵星弈倒是有些吃驚,好奇祁凝身邊怎么會有這號人物,絕不會是相府安排的,那又會是誰?外祖?可祁凝母親的母族早已在十年前便已衰落搬離京城,那又會是誰安排的呢?
“葉清塵那邊傳來消息,秦將軍已叛國。”
“正合我意。”梵星弈燒了信件,又出去廣發善心了。
無痕則是繼續打探消息。
相府內,一片靜謐,***稱病在床,已有多日,病情不見好轉。
這日,祁安洛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快步走向祁凝的院子,到了門口,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裙擺,對身旁的丫鬟說道:“去,讓李嬤嬤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
丫鬟剛進院便被攔住了,李嬤嬤站在院門,看到了院外的祁安洛,先是行了一禮,道:“二小姐安。”
祁安洛見李嬤嬤正要出門的模樣,開口問了一句:“嬤嬤這是要去哪?”
李嬤嬤回話:“回二小姐,大小姐身體不適,老奴去給大小姐抓藥。”
“噢?姐姐也身體不適嗎?那真是趕巧了,正好我來看看姐姐。”祁安洛說完,直接繞過李嬤嬤,走進了院內。
李嬤嬤也懶得再進去通報了,這位二小姐進大小姐的院子從來都是不守規矩的,還是抓藥要緊。
祁安洛穿過小路,便看到了亭下悠閑喝著小茶的祁凝,以及正在教授禮儀的嬤嬤,輕笑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祁凝還以為李嬤嬤又折返回來了,扭頭一看才發現是祁安洛,她的好妹妹。
“姐姐。”祁安洛停下腳步,笑眼溫柔的看著祁凝,開口說道:“聽李嬤嬤說姐姐身子不舒服,姐姐身體可還好?”
聽到祁安洛的聲音,萬嬤嬤便退至一旁。
祁凝見萬嬤嬤終于肯放下使命了,頓覺十分好笑,原來祁安洛來找她還有這等好處。
“姐姐?”祁安洛疑惑的出聲。
祁凝微微抬了抬眼,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知道我身子不舒服還笑這么開心?”
祁安洛的笑容凝在了臉上,又接了個理由找補:“妹妹是因為見到姐姐心生歡喜,勝過對姐姐生病的擔憂,此事是妹妹做的不對,還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只要妹妹想,哪天不能見到我?”
祁安洛笑不出來了,她就知道,祁凝根本不會好好跟她講話,每次都是她自討沒趣。
看著祁安洛這副吃癟的樣子,祁凝反倒笑得開心,開口道:“妹妹若是想天天見到我,便隨我一起嫁到侯府就是,姐姐保證無一個姨娘敢壓在你頭上。”
在場的人都對祁凝的話感到無比的嫌惡,好好一個相府二小姐,怎會去給侯府做妾,這位大小姐真是瘋了,居然想讓自己的妹妹去做妾。
祁安洛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告誡自己正事要緊,不要生氣,緩和好情緒才再次開口道:“姐姐,慎言,我今日來找姐姐,是想請姐姐一同去白云寺為母親祈福,為母親求得安康,母親多日臥床不起,想必姐姐也很擔憂吧?”
祁凝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淡淡地說:“妹妹的孝心可嘉,只是我不愿扯謊,我并不擔憂一個與我毫不相關之人。”
“姐姐,不管怎樣,母親她也是這相府的主母,如今病重,我們做女兒的,怎能袖手旁觀?”
祁凝冷笑一聲,說道:“妹妹,你是她親生的,自然對她情深意重,可我不是。”
祁安洛見說不通,看到了旁邊的萬嬤嬤,靈機一動,說道:“姐姐,你向來不喜這些規矩,這一去白云寺要待好幾天,這段時間便可暫時拋開這些規矩,還能為母親祈福,豈不妙哉?”
祁凝聽了,佯裝對此很感興趣,露出一絲笑意,問道:“去多久?”
“七日。”祁安洛立馬答道。
“行。”祁凝終于點頭。
待祁安洛離開,祁凝立馬叫人備馬車去了瑞賢閣,流兒不在身邊,她得去借個人手。
這邊馬車一出相府,藏在暗處的兩個眼線便去匯報了。
馬車停在了瑞賢閣后門,祁凝下了馬車,神色平靜如水,眼神如寒星般掃過身后的丫鬟小廝,聲音雖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便在此處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擅自離開。”
丫鬟和小廝連忙應下,乖乖站在后門一側。
此時,人群中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眼神陰冷,正偷偷觀察著祁凝一行人的一舉一動,見丫鬟和小廝都被留在了門外,便打算從正門進去。
瑞賢閣掌柜見來者是祁凝,滿臉堆笑,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臉上的褶子都快擠到了一起,他哈著腰,一邊對祁凝上次在瑞賢閣受到驚嚇再次道歉,一邊小心翼翼地在前頭帶路,將祁凝引進了一樓一處極為隱蔽的廂房。
只因上次祁凝要求掌柜在后門留個人把守,她再來的時候要將最隱蔽那間廂房留給她,美名其曰怕再遇到刺殺,還夸贊了一番瑞賢閣的酒菜。
“祁小姐,您慢著點兒,這便是本店最隱蔽的廂房,您先歇著,小的去安排人上菜,有任何吩咐盡管招呼小的。”說罷,掌柜輕輕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祁凝在廂房里轉悠,屋內布置簡潔而不失雅致,檀木桌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墻壁上掛著幾幅丹青水墨畫,為房間增添了幾分文雅之氣,然而,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房間的一角有一塊看似普通的木板,那便是通往暗道的暗門,祁凝敲了敲那塊木板,在心里贊嘆一聲,不愧是流兒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