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男生邊推著自行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不緊不慢地回道,“我車放這了。”
說著,他便把車放到了靠墻邊的位置。
“隨便,都行。”李岳如隨意地聳了聳肩,說道,“反正現在還很亂,我們也是剛到不久,東西都還沒收拾好呢。”
男生先是雙手叉在腰上,眼睛掃視了一圈四周,隨后又把手放到背后,微微仰起頭,打量著這個新環境。
“你好,我是正賢。”劉正賢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對著男生伸出了手,身子微微前傾。
“我叫何江。”何江也迅速伸出手,握住劉正賢的手,輕輕晃了晃。
“你好,我叫張明儒。”張明儒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好,我叫李岳如,可以叫我小牛。”李岳如摸了摸自己的雙馬尾,然后笑了笑說道。
“你們好。”何江微微點頭回應。
幾人依次介紹了一下自己,空氣中彌漫著初識的微妙氛圍,大家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要不參觀一下?”張明儒對著何江說道。
“參觀參觀。”何江附和道,雙手在身前隨意地交疊著,然后開始走向房間。
其他三個人也緊跟其后,張明儒雙手插兜,李岳如則時不時地東張西望,劉正賢則微微仰著頭,不經意的打量著何江的舉動。
“三個房間嗎?”何江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四個,這里還有一個。”劉正賢邊說邊用手指向那個房間。
“明白。”何江點了點頭,眼神在房間里快速掃過。
何江看起來神色冷淡,周身散發著一種疏離感,大家一下子又變得沉默了。
“你平時早睡嗎?”張明儒打破了沉默,微微歪著頭問道。
“早睡。”何江簡潔地回答道。
“多早。”李岳如好奇地探了探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時早時不早。”何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心情。”
“……”李岳如聽完這句,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你早起嗎?”張明儒追問道,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看心情,我看幾點睡。”何江雙手抱在胸前,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幾點睡算早睡呢?”
“十點。”
“哦,確實十點。”劉正賢終于插上話,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但晚睡的話我可能三四點才睡。”何江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哦。”眾人紛紛應道。
“你選好房間了嗎?”張明儒道。
“那我選這個。”何江毫不猶豫地指了一個房間道,眼神中透著一股果斷。
目前就是一人一個房間,大家又回到了客廳里。
“這棒球棒是干嘛的。”何江突然看到了劉正賢手中的棒球棒,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快步走了過去。
“這可能是房東留下來。”劉正賢晃了晃手中的棒球棒說道。
“快給他快給他。”張明儒在一旁突然道,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
劉正賢伸手將棒球棒遞給了何江。
何江立馬把棒球棒扛在肩上,微微抬起下巴,雙腿微微分開,活脫脫的熱血高校形象。
“很搭,哈哈哈。”李岳如笑得前仰后合,手指著何江,臉上滿是笑意。
何江把玩著手中的棒球棒,一會兒揮舞一下,一會兒又扛在肩上,十分得意。
“那你是從哪里過來的呢?”張明儒一臉好奇地對著何江問道。
“BJ。”何江神色平靜地回答道,“然后自己創業。”
“那你就是已經開始工作了。”張明儒微微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對,我來這投奔我一個哥們。”何江說道,眼神里帶著一絲淡然。
“哦。”眾人紛紛應道。
“然后他是做一個潮牌店的。”
“潮牌店?”張明儒重復了一遍,眼中滿是好奇。
“對,我去他那學習學習。”
“那我去投奔你了。”張明儒笑著打趣道,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李岳如也跟著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神情,“因為我現在在找工作。”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那你現在創業主要是?”張明儒追問道。
“創業失敗了。”何江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不好意思啊。”張明儒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
“創一次失敗一次,創一次失敗一次。”何江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聊這個了。”
“那你們都多大啊?”李岳如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
張明儒看了一下大家,然后對著李岳如往何江的位置微微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問下何江。
這時的何江已經走到了一個騎車的運動器械上,跨上去,雙手握住車把,開始有節奏地蹬起來。
“1999年。”何江一邊運動,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1999?”李岳如道,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眼睛睜得更大了。
“對,你呢?”何江停下了片刻運動,對著劉正賢問道,微微側過臉。
“我?”劉正賢道,“你猜我是多大的。”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
“2000年?龍?”
“對。”
“您呢?”何江又對張明儒問道,語氣比之前稍微熱絡了一些。
“2001年。”張明儒道。
“2001年屬什么?”
“屬蛇。”
“您呢?”何江又對李岳如問道。
“應該猜一下吧,照慣例。”李岳如笑著道,臉上帶著期待的神情。
“2004年。”張明儒說道。
“十八歲。”何江接著說道。
李岳如站在一旁,聽到何江的話后,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開玩笑說道:“沒有啦,就剛十六歲了。”
說完,像是怕被人識破自己的小把戲,趕緊捂嘴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笑聲清脆又爽朗。
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笑聲漸漸平息,李岳如收住笑容,又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我是1998年的。”
她的眼神坦然,直直地看著大家,在等待著大家的反應。
“1998?”張明儒驚訝道。
“不可能。”何江臉上帶著堅定的神情,堅決不相信。
“她肯定虛報了。”張明儒也跟著附和道,臉上帶著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