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與克里斯蒂安面面相覷,克里斯蒂安皺了皺眉頭說:“會不會是在圣格倫山別墅的威廉斯做的?”
奧利弗思索了片刻說:“有這個可能,這樣。你過去調(diào)查一下!”
“是!”
克里斯蒂安強(qiáng)壓內(nèi)心的欣喜站起身像奧利弗敬禮之后走出辦公室。
確定克里斯蒂安走后奧利弗將手里的咖啡一飲而盡拿起報紙繼續(xù)閱讀起來。
圣格倫山深處的別墅外的前院,威廉斯在女仆和小弟們的陪同下愜意的享受著下午茶。
威廉斯表情看似愜意實(shí)則在等待著什么,安東尼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俯身對他說:“老大,報紙上刊登的是無力償還債務(wù)。您不必?fù)?dān)心!”
威廉斯微微皺眉說:“話雖如此,現(xiàn)在紹爾的死剛剛平息。以后做事低調(diào)一點(diǎn)!”
“知道了,我會跟手底下人說的。”
這時一個小弟拉著克里斯蒂安來到威廉斯和安東尼面前說:“老大,這個自稱是克里斯蒂安的警官說是到我們這來調(diào)查那對夫婦的事情。”
威廉斯聞言臉色一變,但很快冷靜下來站起身張開雙臂歡迎道:“這位警官不遠(yuǎn)萬里前來調(diào)查我有失遠(yuǎn)迎啊!”
他正要上前擁抱以示友好,怎料克里斯蒂安擺了擺手拒絕了他并伸出手揶揄道:“威廉斯先生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們警察打交道,這次居然如此主動。不會是有什么心事吧?”
威廉斯先是一愣隨后故作輕松的緊緊握了握克里斯蒂安的手笑道:“怎么會呢?既然警官您想要調(diào)查那么我一定全力配合。”
“進(jìn)屋說吧。”
“行”
威廉斯領(lǐng)著克里斯蒂安進(jìn)入別墅瞟了一眼安東尼示意他安排人收拾茶具。
泊洛港的煤炭工廠里,赤足,全身上下被煤炭染黑的托馬斯扛著比自己重一倍的煤炭搬運(yùn)到貨輪上。
這些將被運(yùn)往丹麥或者是瑞典,夾板上的老水手看著托馬斯走路一步一步磨出血的腳印上前毫不嫌棄的拍了拍他問:“先生,您怎么不為自己買雙鞋子?”
托馬斯樂觀的笑了笑:“我鞋子壞了,等過幾天錢攢夠了再買。”
老水手看著托馬斯那略顯清澈的眼神一眼就看出他很年輕,問:“你今年多大?”
“19,過兩個月我就滿20了。”托馬斯毫不遮掩的說。
老水手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問:“這么年輕你可以參軍啊,為什么要把生命浪費(fèi)在這方面。”
“唉,家里有人要照顧。”
“誰?”
“我妹妹,爸媽從小就不在了。所以我和她相依為命的!”
托馬斯低聲道,聽到下面的催促聲托馬斯看向老水手說:“我得回去了。”
“慢著!”
老水手從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雙布鞋遞給托馬斯說:“小伙子可別一直逞能,你妹妹也不希望你這么累的。”
“謝謝您了。”
托馬斯真誠的回答。
酒館里,完成了平常巡邏任務(wù)的弗里茨一身便衣來到這里。
到柜臺前對著酒館老板說:“老板,兩杯啤酒。”
“好的先生。”
老板十分熟練的將兩杯啤酒遞上,弗里茨接過酒后來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并將其中一杯放在自己對面。
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他將帽子摘下輕輕拍了拍放在桌子上。手指輕敲桌面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不一會,一個熟悉的身影進(jìn)入酒館。來者正是約德爾。
約德爾走到弗里茨的位置面前看到自己位置上的啤酒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調(diào)侃道:“你可真是夠朋友!”
弗里茨輕聲一笑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坐吧!”
約德爾爽朗的笑了笑隨后坐下,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說:“我們可是多年的兄弟不是嗎?”
弗里茨抿了一口酒問:“東區(qū)的巡邏怎么樣?你該不會偷懶了吧。”
“除了一些工廠會出現(xiàn)一些小小的罷工其他都還好。”
弗里茨微微點(diǎn)頭隨后問:“看了今天的報紙嗎?”
“看了,有一對華人夫婦因?yàn)闊o力還債嘛。男的把女的殺了最后自殺,那邊的警察還從那發(fā)現(xiàn)了槍呢!”
說罷便將自己得到的黑白照片遞給弗里茨,弗里茨接過后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聲說:“這你也信?”
“你的意思是,新聞是偽造的?”
“新聞是真的,但這把槍按理來說那對夫婦是不可能有的。我推測應(yīng)該是有人殺了他們之后通過栽贓的方式。”
約德爾聞言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說:“管他是不是呢,反正這個案子都是這么結(jié)了。”
“那萬一克萊因妻子的死和這對夫婦背后的主使是一個人呢?”
約德爾聽后立馬擺了擺手說:“不可能,怎么這么巧?”
“這兩件事情相隔時間不長,我覺得有可能。”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后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弗里茨用隨身攜帶的白色手帕擦了擦而約德爾比較直接直接上手。
走出酒館后弗里茨拍了拍約德爾說:“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留意一下圣格倫山那邊。”
“圣格倫山?那不是威廉斯的老巢嗎?!”
圣格倫山的別墅里,克里斯蒂安在被威廉斯領(lǐng)著進(jìn)來后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這金碧輝煌的別墅里觀賞著金碧輝煌的布局。
客廳上的墻壁掛著各個名人的著名畫作,女仆、傭人們忙碌著清掃那不存在的灰塵,天花板上懸掛著裝飾精美的燈將別墅照亮。
這一切,都是他當(dāng)警察努力多年多無法見識的。
內(nèi)心動搖他已經(jīng)忘記了調(diào)查工作,威廉斯見他如此便對傭人說:“取兩瓶法國的白蘭地來。”
“遵命,老大!”
看了一眼傭人離去的方向威廉斯眼神看向克里斯蒂安故作好心的提醒到:“這位警官,您是不是忘了什么調(diào)查工作?”
克里斯蒂安被立馬從幻想中拉了出來,強(qiáng)顏歡笑道:“抱歉,我差點(diǎn)忘記了。”
說著便在威廉斯的邀請下坐在了沙發(fā)上抬起頭問:“我們懷疑之前那四起殺人案、紹爾站長以及克萊因和他妻子漢娜的死皆與您有關(guān)。”
威廉斯淡淡一笑,隨即開始解釋:“兩年前的8月7日,倫敦東區(qū)的白教堂附近發(fā)生了一起至今未能告破的連環(huán)殺人案。這個人的身份至今也是個謎團(tuán),克里斯蒂安警官。您說這事要是發(fā)生在我們國家會怎么樣?”
克里斯蒂安似笑非笑的說:“威廉斯先生的消息可真是靈通,這件事我也有所了解。不過嘛,這和我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這倒是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那四起殺人案以及紹爾站長的死。這個我可擔(dān)當(dāng)不了什么責(zé)任?”
看著威廉斯故作無辜的樣子,克里斯蒂安雖然氣憤但看著四處蠢蠢欲動的威廉斯的手下還是忍了下來。
這時,傭人拿著兩瓶酒走了過來。
威廉斯接過酒后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我想,警官應(yīng)該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吧。這是法國的白蘭地,請警官笑納!”
說著便給克里斯蒂安倒了一杯,看著遞到他面前的酒杯和威廉斯那看似友善的笑容。
他的心里在做著斗爭,因?yàn)檫@是他至今為止從未見識到的。
片刻過后,他還是接過了酒杯抿了一口。
“那,克萊因夫婦的死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可聽說你們?yōu)榱俗ゲ端闪⒘艘粋€夜間巡邏隊(duì),最后你們抓住了他……”
沒等話音說完便被克里斯蒂安打斷:“可他被抓的時候被打了黑槍,那么這個打黑槍的會是誰呢?”
威廉斯冷冷一笑,說道:“克里斯蒂安警官,跟我來吧!我想,這里會有你想看到的。”
克里斯蒂安見狀站起身將信將疑的跟著威廉斯。
來到他房間的書柜,威廉斯輕輕將黃金雕刻的“獵豹”小型雕塑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
書柜緩緩打開。
是一間密室,里面的鈔票和黃金整齊排列著堆積成一座座山。
克里斯蒂安跟著威廉斯走了進(jìn)來不經(jīng)倒吸一口寒氣,這些錢夠他幾輩子風(fēng)光無限了。
威廉斯這時候開口:“怎么樣呢?克里斯蒂安警官。”
克里斯蒂安已經(jīng)完全被這些財(cái)富吸引,驚的說不出話來。
威廉斯大手一揮,安東尼拿著一個手提箱進(jìn)來打開一看滿是黃金。
威廉斯趁機(jī)湊到他耳邊說:“克里斯蒂安警官,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克里斯蒂安看著上面的黃金,內(nèi)心開始了動搖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問:“你們這是……在賄賂嗎?我可不會接受!”
話語中透著猶豫,威廉斯輕笑一聲說:“警官,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看您的樣子也從事警察行業(yè)很久了,每天不是抓捕罪犯就是鎮(zhèn)壓工人罷工。”
“到頭來要得到的金錢都被上層人所分了,您覺得這有意義嗎?”
“你們,想要什么?”
“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這些就是你的了!”
克里斯蒂安看著手提箱里的黃金輕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威廉斯舉起酒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碰杯后一飲而盡,克里斯蒂安的眼神有迷茫,也有對這些金錢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