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黎卿來說這個小時候突然闖入他生活的妹妹，就像那個雨夜被她抱著的那只小貓咪一樣，那時她的眼神倔強堅定，仿佛要對抗全世界，只可惜小野貓終究不愿被束縛。

就像她一樣長大了，就無法再用哥哥的身份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

夏悠然緩緩睜開眼睛，聞著炒飯的香味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炒飯做好了！我超想這個口味的！”

悠然正要起身，被黎卿拉進了懷里：“我不想再放手了。”

“哥！起來吃飯了。”悠然起身又被他抱進懷里。

“你的每條朋友圈、微博我都看，疫情那段時間，我們這群人每天都被關在學校里，我就看著你分享的居家生活，我好想回去看你們，但沒有機會。好不容易熬到解封的那天，醫院還人手不夠，我們這群人都被安排去了各大醫院緊急增員，每天壓力特別大，覺得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我就看看你給我發的消息，或是獎勵自己和你聊兩句，也算是熬出來了。”

黎卿訴說著自己上大學后的種種的，悠然被黎卿緊緊摟在懷里，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壓抑了太久的情感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心跳的聲音，急促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他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緒。

“哥……”她輕聲喚他，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慌亂。

黎卿沒有松開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呼吸有些沉重：“悠然，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發朋友圈，我都會想，你是不是又認識了新的人，是不是有一天會突然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了。”

夏悠然愣了一下，腦海里忽然閃過許多畫面——黎卿總是第一時間給她點贊，偶爾評論一句“少吃點垃圾食品”或是“早點休息”，她從未多想，只覺得這是哥哥的關心。可現在，他的語氣里卻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情緒，像是壓抑已久的占有欲，又像是無法言說的無奈。

“哥，你……”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黎卿松開她，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眼神深邃得讓人心慌：“悠然，我不想再以哥哥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了。我不想再看著你和別人笑，和別人鬧，而我只能遠遠地看著，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夏悠然的心跳漏了一拍，腦海里一片空白。她從未想過，黎卿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從小到大，他一直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哥哥，是那個在她闖禍時替她收拾爛攤子的人，是那個在她難過時默默陪在她身邊的人。她從未想過，他的感情會如此復雜，甚至超越了兄妹的界限。

“哥，你……你在說什么啊？”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黎卿卻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自己面前：“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悠然，我喜歡你，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壓抑了太久的情感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夏悠然愣在原地，腦海里一片混亂。她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的堅定。

“哥，你別開玩笑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我們不是親兄妹。”黎卿嚴肅的打斷她的話，眼神里帶著一絲執拗，“悠然，從你第一次叫我哥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只把你當妹妹。”

夏悠然的心跳得更快了，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總是默默地為她做很多事情，甚至在她和其他男生說笑的時候，他會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現在想來，那種眼神里藏著的是嫉妒，是無奈，是他無法說出口的感情。

“哥，你沒有意識到，你的想法不太對嗎？”悠然看著他淡淡開了口。

“不對？”黎卿苦笑了一聲，眼神里帶著一絲嘲諷，“悠然，你真的覺得，我們之間只是兄妹嗎？你真的覺得，我對你的好，只是出于哥哥的責任嗎？”

夏悠然輕笑了一聲，對呀，現在的自己對他的感情又有多干凈呢？但以前自己還小，從未真正思考過她和黎卿之間的關系。從小到大，她習慣了依賴他，習慣了他在身邊，卻從未想過，這種依賴和習慣背后，隱藏著怎樣的情感。

“悠然，”黎卿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帶著一絲懇求，“我其實不想奢求什么，只要你能在我脆弱的時候抱抱我好不好？不要決絕的把我推開……”

夏悠然看著他，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她不敢更不該去回應他的感情，也沒有想到黎卿會這這么突如其來的告白。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但還是壓制住了的心思。

“好。”她張了張嘴，悠然還想再解釋什么，但又覺得過多的解釋只會傷害到他，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兄妹關系早已是紙上釘釘的事，先安撫他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黎卿看著她沒有拒絕笑了笑，拉著她手：“說好了，不會推開我的。”

悠然看著她轉身走向廚房，雖然是笑著的人，但背影卻顯得有些疲憊、落寞。

夏悠然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種想要守護他的沖動。但又壓制了住了，走出這一步要面對的困難太多，她現在無法和他一起面對那一切。突然好想快點長大啊，成長成可以獨當一面，陪在他身邊當他的支柱的女人，就像以前黎卿從未放開我的手一樣。

吃完炒飯，室友問悠然回不回，黎卿摸著她的頭：“走吧，我送你回去，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有哥……有我在不要有負擔。”

回到學校門口，夏悠然下了車：“哥，注意身體，好好休息，等你休息我們再約。”

此刻兩個人各外有默契的沒有提及中午的事情。默契的把一切藏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