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霸氣登島
- 天外新天
- 風沙起
- 3081字
- 2025-06-28 18:00:00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所有人都領悟了功法的真諦,這些人本就是修行界的佼佼者,天賦遠超同輩。
冷風看著眾人的收獲,心中也是感到欣慰,在修行路上,能幫助他們一把,冷風是愿意的。
這時,空中風云突變,風起云涌之際,雪花兒夾雜著雞蛋大的冰雹噼里啪啦地墜落下來,冷風大手一揮,一道勁風掃過,就在眾人頭頂形成了一個龍卷風,將砸落下來的冰雹盡數卷起,融成一個個巨大的冰山,填入山谷當中。
可天空中卻并沒有停止這種異象,大片的烏云,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聚集在山峰之上,一道閃電直劈而下,目標竟是棋兒。
白虎怒吼一聲,沖向空中,“吼!”一口將那道閃電吞入腹中。接著,更多的烏云在匯集,云中不時有火光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這是更強的閃電正在形成。
冷風腳踏火麒麟,直入云宵,沖進了烏云當中,只見冷風大吼一聲,雙臂一振,渾身發出無數雷光,與烏云中的閃電相交接,直接引動了天雷
一時間,天雷滾滾,火花四濺,轟隆聲不斷,所有雷電均被冷風引入自身,冷風的行為仿佛惹怒了蒼天,本是劈向棋兒的雷劫,盡數劈向了冷風。
冷風運轉混沌真訣,將雷劫引入內丹,內丹中立馬變得天雷滾滾,一片狼藉。
可這雷劫與以往不同,并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青龍、白虎、老龜、朱雀也都沖入云端,各自分擔雷劫,然而,劈向冷風的雷劫仍是最多的。
這時,一股股強大的氣息接連傳來,棋兒突破境界了,還不是只突破一重境界,而是直接從識海境七重進入了識海境九重,這是天妒,引起了老天的嫉妒。
蒼天是不允許人間有如此妖孽的人存在的,這種人的存在,對老天來說都是一種不安定因素。
所以蒼天要滅掉這種英才,可冷風不準,老天要滅棋兒,他問過冷風了嗎?冷風同意了嗎?別以為你是蒼天,就可以為所欲為!
轟!一道身影沖天而起,是棋兒,剛晉級的棋兒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她知道,冷風為了護她正在跟蒼天對抗,她又怎能袖手旁觀?
玉手一揮,一塊棋盤升起,遮住了這片天。
棋兒操控著棋盤,棋盤上棋子飛速地變化著,各種棋局變幻莫測,無數雷電被棋局吸納,棋盤“嘎嘎”作響,仿佛就要承受不住這巨大能量的沖擊,馬上就要粉碎。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所有人的修煉,可其他人也只能干看著,這種事情,他們插不上手,不添亂就是最好的了。
雷劫與棋兒的力量都匯聚在這棋盤之上,棋盤終于無法承受,啪!地一聲四分五裂!
此時,棋局卻并沒有消失,黑白棋子變成了一明一暗兩種星辰,在天空中自成棋局,“天做棋盤,星做子,有本事你就先滅了自已!”棋兒仰天大喝道。
這片天就是她的棋盤!
狂!狂啊!太狂啦!
“說得好,不愧是我家棋兒!”冷風哈哈大笑,棋兒的性子,他喜歡!
半個時辰過后,冷風寫下的血脈鍾煉之法已經消失,此時,天空中的烏云開始消散,雷電消失,當一臉烏黑,只露幾顆白牙,頭發被燒焦得象雞窩的冷風重新降臨山巔之時,天空中恢復了晴朗。
琴兒取出一件新衣把衣衫襤褸的冷風包裹了起來,還好有內甲在身,不然的話,就露肉了。
棋兒站在冷風身前,注視著天空,一臉的不服。
畫兒和書兒上前向棋兒恭喜道:“恭喜棋兒姐,步入識海境九重!”
“恭喜血魂護法晉升識海境九重修為!”眾人無不對棋兒剛才的表現佩服不已,太猛了!
“少爺,你沒事兒吧?”棋兒看向冷風問道。
“切!小小雷劫,能耐我何?”冷風一仰那雞窩一般的頭,不屑地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都被棋兒的晉級所震悍,每個人都不想落后,爭先恐后地抓緊修行,就連畫兒的修為也從識海境三重進入了識海境四重,她的江山社稷圖中,在一個無人的區域,天雷滾滾,風云變幻,正是棋兒突破時的天雷之劫,如今,已被她完整地記錄到了畫卷之中。
如今,再把人困入畫中,就可以讓對方體會一下天雷的滋味!想到這里,畫兒得意地笑了,看起來有點兒不厚道。
那滋味,一定很酸爽吧?嘿!嘿!
“少爺,明晚就是月圓之夜了!是影閣指定的英雄大會的日子!”書兒提醒冷風道。
“嗯,明天就出發,前往極光島!”冷風當然沒忘,他記著呢,他還要在這一天會一會影閣的上層人物。
次日,眾人向著極光島出發,一路上碰到不少人,都是去極光島的,冷風與這些人沒有什么交流,大家各走各的。
到了極光島才發現,許多人都提前到了,海霧浸透的礁石灘上,各色旗幟在咸腥風中獵獵作響。
鑄鐵烏篷船撞碎浪沫泊岸時,懸著青銅鈴鐺的棧橋正傳來三聲鴉鳴。穿靛藍短打的漢子們握緊船槳,瞥見高處殘破鐘樓頂盤旋的食腐烏鴉,喉結上下滾動。
島心千年榕樹盤踞如虬龍,裂開的樹洞吞吐著潮濕檀香。
三名披月白鶴氅的修士端坐虬結樹根,衣袂無風自動,腰間玉玨流轉的熒光卻在觸及東側石亭時驟然黯淡。
石亭里黑袍老者摩挲著龜甲裂紋,枯指突然掐碎三枚銅錢,龜裂聲引得西面竹棚下赤膊壯漢猛然握緊手中刀柄。
青苔斑駁的觀海臺上,戴銀面具的女子倚著朱漆剝落的欄桿。
她指尖輕叩的節奏與潮汐同頻,直到某個浪頭撞碎在玄武巖上,三粒珍珠自袖口滾落,在布滿藤壺的巖縫間折射出詭譎彩光。二十步外正在調試機括弩的墨家弟子突然抬頭,袖箭暗格彈出半寸寒芒。
咸澀海風中混入絲竹殘音,來自島南半塌的戲樓。斷弦琵琶旁,穿茜色羅裙的舞姬赤足碾碎滿地彩瓷,足踝銀鈴卻在她轉身凝望北方峭壁時倏然失聲。
峭壁洞穴深處,裹著獸皮的異族青年正將骨笛抵在唇邊,瞳孔隨洞外忽明忽暗的磷火收縮成豎線。
咸腥海風掠過樹冠時,兩艘飛行舟率先撕開云層。舟底符紋明滅如呼吸,驚起數十只白鷺撲棱棱竄向天際。
第八局的向文斌等人攥緊船舷,指節發白地盯著腳下愈來愈近的棕櫚林,而喀桑則等五名巫族成員所在的飛行舟上綴滿的獸骨風鈴已叮咚亂響。
五道流光卻在此時破空墜落。
火麒麟四蹄炸開的赤焰將暮靄燒成緋霞,冷風衣袂翻卷如墨鴉展翅,靴尖輕點麒麟角躍下時,青石板鋪就的碼頭已咔咔裂出蛛網紋。
青龍挾著雷鳴盤恒低空,琴兒懷中的古琴弦無風自顫,與鱗片摩擦聲共鳴出清越龍吟。
白虎落地剎那的咆哮震得椰果簌簌附落,棋兒靴跟碾碎一顆滾到腳邊的青椰,汗液尚未濺出便被煞氣蒸成白煙。
緊隨其后的玄武神龜壓彎三棵百年榕樹,背甲上墨色符文與書兒手中竹簡同時泛起幽光。
當朱雀最后收攏流火雙翼,畫兒指尖懸停的朱砂筆終于附下一滴赤色,在礁石上綻開成灼灼紅蓮。
兩艘飛舟的人員立在原地,一臉謹慎地環顧著四周。向文斌等人扶住桅桿,喉結艱難滾動,似乎有些口渴;喀桑則腕間蛇形刺青瘋狂游動,最終鉆進袖口蜷縮成團。
整卒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唯有退潮聲在遠處沙沙作響。
冷風屈指彈落肩甲沾著的半片枯葉,斷裂葉脈在夕陽中劃出金色弧線。
這個細微動作仿佛解開了某種桎梏,海鳥尖嘯著從藏身處四散奔逃,而數百丈外被驚呆的各勢力人員終于爆發出裹著戰栗的驚呼,聲浪驚得朱雀再度揚起流蘇般的長尾翎。
這引起了畫兒的十分不滿:“亂喊什么?嚇到我家朱雀你賠得起嗎?”
臨水棧橋上某位江湖客的刀鞘撞在青石欄桿上,當啷聲驚碎了凝固的寂靜。
“五方神獸同時降臨……”一位文士打扮人物的湘妃竹扇墜入水面,濺起的水珠沾濕了繡金云紋袖口。他渾然不覺地攥緊欄桿,指節泛白如岸邊浪沫。
對岸茶樓里傳出瓷盞碎裂聲,幾個鹽商打扮的胖子擠在雕花木窗前,脖頸上金鎖隨吞咽動作起伏。
碼頭貨棧二樓珠簾亂晃,戴面紗的婦人推開琉璃窗,檀香木梳咔噠折斷。她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入窗欞,望著船頭獵獵翻卷的玄色披風,喉間溢出半聲模糊的嗚咽。
冷風一行在小島上站定時,整座島響起成片的抽氣聲。
三名披月白鶴氅的修士,看著眼前的一幕,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不露聲色地把目光從冷風等人身上轉移到了空中。
當最后一道夕照刺穿積云,榕樹洞中飄出青銅鼎焚燒龜甲的焦苦。所有勢力望向天際——那里正有第八艘黑帆船切開暮色,船道像的眼窩里躍動著幽藍鬼火。
修士們玉玨齊鳴,老者袖中銅錢震顫,九環刀背映出赤紅殘陽,而銀面具女子終于將第五粒珍珠按進了巖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