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大的理想是進化成五爪金龍,就象青龍一樣,有五個腳趾。
在白虎的指引下,眾人來到了一個山峰處,山頂有一處池水,雖然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卻沒有結冰,深綠色的池水在山風的吹拂下,泛起陣陣漣漪,波光粼粼。
幾人站在峰頂,火麒麟、青龍幻化成人形,白虎只是縮小了身軀,他還無法幻化人形,道行不夠。
“吼……!”白虎的虎嘯之聲在山間回響,也直接穿透了池水,向水池底傳去。
很快,池水有了動靜,不斷翻滾,浪華滔天。
接著一道青綠色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那真的是一條龍,是一條小青龍,身形比青龍要小太多了,而且每只爪上只有三趾。
“大哥,我來看你啦!”白虎騰空而起,也浮在半空中,顯得十分興奮,虎尾不停地甩著,畫兒心中吐槽道:“別甩來甩去的了,你是老虎,又不是狗!”
看見白虎,小青龍也十分激動,不過卻并沒有第一時間與白虎交流,只是看了白虎一眼,就向著站在山頂的眾人望去。
從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威壓,是龍族血脈上的壓制,這令他不得不收起自身的狂傲,當他與青龍四目相對時,內心一震,飛也似地沖過去,匍匐在地,口中喊道:“小輩青淵拜見老祖宗!”原來他叫青淵!
嘩!青龍變回原形,巨大的身軀在空中擺動著,燈籠般的雙眼盯著青淵,“你身上的確流淌著我的血脈,從氣息中就感覺到了,只是我的血脈太多,實在記不清了。”
“老祖宗,我是青蛟所生,已修行二千余年。”青淵說道。
“嗯,拿著這個,萬年后,修成正果,可來找我!”青龍從身上揭下一片龍鱗拋給了青淵,這是信物,實在沒辦法,他的后代太多了,他自已都記不住是和誰生的了。
琴兒看了青龍一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呸!渣龍!”琴兒心中唾罵了一聲,自已怎么有這么個花心的坐騎!
琴兒的心思,別人不知道,可琴靈卻是發現了,笑著對琴兒說道:“呵呵,龍族就是這個樣子,個個都花心的很!”
青淵歡天喜地地接過了龍鱗,心里別提多激動了,這可是能保命的好東西,老祖宗真大方,把龍鱗往自已的逆鱗上一拍,融入了自已的逆鱗當中。
青龍并沒有表現出多熱情,也許這種認親的場合他見多了吧,便重新化成人形,立在山頂不說話了。
青淵與白虎在交流著,看起來兩人關系不錯。
聽說白虎現在已經有了主人,青淵朝棋兒看了一眼,見棋兒一臉的冷峻,也沒敢多看,就對白虎說等他修行有成之后,去找他們,一起闖蕩江湖。
分別之時,青淵與白虎有些依依不舍,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江湖兒女,江湖相見吧!
眾人一路向北飛行了近半個月,才抵達目的地。
避風港是一個比較大的港口,港口內有十幾個碼頭,停靠著數十條船只,大大小小的船只,既有貨輪,也有客船。
這里就是北海之濱,繼續向北,就是北海了,雖然老武王說,北海也有大陸,可極少有人到過北海的大陸,能去到那里的人,幾乎都是世人接觸不到的存在。
所以,北海大陸的信息,也僅限于傳說。
但冷風是相信的,冷風分析的是,就算是世人捕風捉影,那也一定是先有風和影,所以,對于北海大陸的存在,冷風是堅信不移。
還有一個原因,北海帝君的傳承可是真真切切的,而且,老龜的話還時常在他的耳邊響起,所以,他堅信北海一定自成一片體系,不然,為什么自已以前從未聽說過帝君這個稱呼呢?
北海帝君不會就是仙人吧?這個想法突然在冷風的腦海中浮現,把冷風自已都嚇了一跳,難道自已找尋的仙人蹤跡,自已早就接觸過了?混沌真訣和金身法相難道就是仙法?他后悔當初沒有跟老龜多交流。
冷風打算在避風港停留幾日,打探一下與北海有關的消息,五個人就找了一家客棧柱下,掌柜的十分熱情。
從掌柜的口中,冷風得知在雪朔王朝境內,沿北海共有六個港口,全都通往北海深處。
從避風港啟航,向深海方向航行數千海里后,便會抵達一片名為加爾群島的神秘海域。
這片群島以其豐富的漁業資源而聞名,吸引了眾多漁船前來捕撈。然而,加爾群島的水道錯綜復雜,天氣更是變幻莫測。
往往在晴空萬里的瞬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可能迎來狂風暴雨甚至海嘯的襲擊。
群島上雖有人煙,但大多是出海捕魚的漁民臨時歇腳之地。
唯有少數修行者選擇在此長居,他們一個人或是一群人占據一座小島,將其視為自己的領地,嚴禁外人踏入。
盡管如此,仍有一些不信邪的人試圖挑戰這些修士的權威,與他們爭奪島嶼的控制權。
結果往往慘烈:有時闖入者有去無回,有時雙方兩敗俱傷,偶爾也有成功者——若當地修士實力不濟,便只能無奈地將小島拱手相讓。
聽完掌柜的詳細介紹,冷風決定次日前往加爾群島一探究竟,或許能從那些修士口中獲取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次日清晨,冷風與四個丫頭一同來到碼頭,準備租一艘船出海,前往那片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加爾群島。
冷風站在碼頭邊,海風拂過他的面龐,帶來一絲咸濕的氣息。他微微瞇起眼,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加爾群島輪廓,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琴兒站在他身側,輕輕撥弄著手中的古琴,琴弦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眉目如畫,神情淡然,仿佛與周圍的海風融為一體。
棋兒去找船去了。
書兒和畫兒則站在身后的位置,書兒手中捧著一本厚重的書卷,書頁在風中輕輕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畫兒則握著一支畫筆,指尖輕輕摩挲著筆桿,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少爺,船已經準備好了。”棋兒輕聲說道,聲音如清泉般悅耳。
冷風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身后的四人,嘴角微微揚起:“走吧,我們去加爾群島看看,說不定能看到些有趣的東西。”
五人登上了一艘中等大小的漁船,船夫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看起來經驗豐富。
他見冷風幾人氣質不凡,尤其是他們身上隱隱散發出的元氣波動,讓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敬地說道:“幾位客官,加爾群島的水道復雜,天氣變化無常,咱們得小心些。”
冷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有勞了。”
船緩緩駛離碼頭,向著加爾群島的方向前進。海面上風平浪靜,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鋪了一層碎金。
琴兒坐在船頭,指尖輕輕撥動琴弦,悠揚的琴聲隨著海風飄散開來,仿佛在為這趟旅程增添幾分詩意。
棋兒則坐在一旁,手中擺弄著棋盤,黑白棋子在她指尖跳躍,仿佛在演繹一場無聲的戰爭。她忽然抬頭看向冷風,笑著說道:“少爺,你說加爾群島的那些修士,會不會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更強?”
冷風笑了笑,目光依舊望向遠方:“或許吧,不過再強的人,也有弱點。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與他們為敵,而是打聽消息。若能和平解決,自然最好。”
書兒聞言,合上手中的書卷,輕聲說道:“少爺說得對,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萬年玄冰’的線索,不宜節外生枝。”
畫兒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意,揮了揮手中的畫筆,語氣輕快地說道:“要是那些修士不識相,那我也不介意讓他們嘗嘗我的‘江山社稷圖’。嘿嘿,讓他們在畫里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冷風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揉了揉畫兒的腦袋,調侃道:“畫兒,你這脾氣啊,真是越來越像棋兒了。動不動就想動手,一點兒都不像個文靜的小姑娘。”
棋兒一聽,立刻瞪圓了眼睛,手中的棋子“啪”地一聲落在棋盤上,不服氣地反駁道:“少爺,您這話可冤枉我了!我可沒她那么沖動!再說了,我棋兒向來是以德服人,哪像她,動不動就想把人困進畫里。”
畫兒撇了撇嘴,故作委屈地嘟囔道:“哎呀,棋兒姐姐,你這是嫌棄我粗魯了?是誰口口聲聲地喊著打死!不葬!再說了,你那‘天星棋局’不也是困人的招數?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琴兒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掩嘴輕笑,柔聲說道:“你們兩個啊,從小吵到大,連出海都不消停。”
書兒也抬起頭,伸出食指揉了揉鼻梁,一本正經地說道:“依我看,畫兒和棋兒都是少爺的得力助手,一個擅長以畫困敵,一個擅長以棋制勝,各有千秋。”
冷風笑著搖了搖頭,故作無奈地說道:“是,棋兒這點倒是跟我一樣,咱都是用拳頭以德服人。畫兒也很可愛啊!”
畫兒聽了,立刻笑嘻嘻地湊到冷風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少爺最好了!我就知道您不會嫌棄我的!”
棋兒見狀,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馬屁精!”
幾人笑鬧間,船已經漸漸靠近了加爾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