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指尖的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程予安還沒有回來。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里傳來嘈雜的音樂聲。

“你在哪？“林夏的聲音冷得像冰。

“在加班。“程予安的聲音有些含糊，“項目出了點問題，可能要通宵......“

“程予安，“林夏打斷他，“我在你公司樓下，你們公司燈都關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對不起，我在酒吧。“

“和誰？“

“同事......“

“男的女的？“

“都有......“

林夏冷笑一聲，“程予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我沒有......“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來。“林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走到玄關處，看著鞋柜上擺著的合照。照片里她穿著職業套裝，妝容精致，而程予安穿著簡單的白T恤，笑得溫柔。那是他們剛在一起時拍的，那時候她還在讀研，程予安已經工作兩年了。

門鈴響起的時候，林夏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她打開門，程予安站在門外，身上帶著酒氣，襯衫有些皺。

“對不起......“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林夏轉身走進客廳，“解釋。“

“今天項目完成了，同事說去慶祝......“

“為什么不告訴我實話？“

“我怕你生氣......“

“你覺得騙我我就不生氣了？“林夏轉過身，眼神凌厲，“程予安，你是不是覺得我管你管得太多了？“

程予安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讓林夏更加憤怒。

“說話！“

“是。“程予安抬起頭，眼神里帶著林夏從未見過的倔強，“你總是這樣，什么事都要管，連我和誰吃飯都要過問。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養的寵物。“

林夏愣住了，她沒想到一向溫順的程予安會這樣頂撞她。

“好啊，“她冷笑，“那你去找個不管你的女朋友好了。“

“也許我真的該考慮一下。“程予安說完，轉身離開了公寓。

門關上的那一刻，林夏感覺心里空了一塊。她拿起手機，給程予安發了條消息：“你要是敢走，就別回來了。“

消息發出后，顯示已讀，但沒有回復。

林夏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她想起剛在一起的時候，程予安每天都會來接她下班，不管她加班到多晚。那時候她總是嫌他煩，覺得他太粘人。后來他漸漸不再來接她，她反而覺得不習慣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林夏連忙拿起來看，是程予安發來的消息：“我們分手吧。“

林夏的手顫抖了一下，手機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撿，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