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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倉庫風云

清晨的雨還未完全停歇,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潮濕的泥土氣息,我正站在診所門口,心中琢磨著剛才電話里程小雅那突如其來的急促話語。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那熟悉而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正準備整理草藥的思緒。我一邊心中暗笑:“這天總是比我的藥方還要復雜。”一邊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身影,正是那位曾在電話里留聲說“星辰,我這就到”的人。

“星辰,別耽擱了!”那人喘著氣,眼中滿是焦慮。我定睛一看,竟是程小雅本人。她此刻沒有了往日那份溫婉的笑容,反而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緊迫感。她一把拉住我的手,低聲說道:“星辰,跟我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

“嚴重?小雅,你又出什么事了?”我一邊隨她走出診所,一邊心中忖度,這位多情倔強的女子平日里總愛夸張,但今天的神情倒是讓人心里咯噔一下。

車子還未啟動,我們就已經快步走向醫院后門那座早已廢棄的舊倉庫。雨滴順著路燈斑駁的光影灑下,映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仿佛預示著一出戲劇即將上演。程小雅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急促,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混合著決然與恐懼的光芒。

“星辰,你一定要仔細聽我說,”程小雅低聲道,她用那帶著顫抖的手指著倉庫的大門,“今天早上,我正要去醫院看望一個病人,結果聽到有人在醫院后門徘徊……我本來以為是哪個賊混進來,可當我湊近一看,竟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心中一緊,忙問道:“熟悉?是誰?小雅,你別賣關子了,說到底是誰?”

她左右環顧,生怕被人聽見,壓低聲音說道:“星辰,我……我認得那個人,他穿著一件破舊的皮夾克,走路的姿勢極其怪異,整個人仿佛……仿佛失去了方向。我心想,這哪像是一個普通的閑人。他低聲嘟囔著什么,好像在念叨‘治不了的病才最有趣’……”

我聽著她的話,心里早已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我的腦海里閃過無數可能:這究竟是哪個麻煩精搗亂?還是……真有某個暗藏玄機的人混跡于此?平日里,我倒喜歡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局面,畢竟在我的世界里,機靈和幽默常常是一對最佳拍檔。

正說著,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小雅,你這是小說情節還是現實生活?‘治不了的病才最有趣’?難道這貨是來跟我切磋醫道,還是要開設一個‘病得有理’的笑話大會?”程小雅沒料到我能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開玩笑,她輕輕咬著唇,眼中卻流露出一抹憂慮:“星辰,我知道你喜歡笑,但我真擔心這件事……我覺得這背后可能隱藏著我們從未預料的秘密。”

我們來到倉庫門前,老舊的鐵門斑駁生銹,門上還掛著幾根搖搖欲墜的鐵鏈。小雨剛歇,我伸手推開門,頓時,一股陳年塵封的氣息撲面而來。倉庫內光線昏暗,只有幾束斜射進來的光柱在灰塵中跳躍。腳步聲在空曠的倉庫里顯得格外突兀,我們謹慎地走了進去。

“星辰,你聽!”程小雅突然停住腳步,低聲說道。我豎起耳朵,果然聽見一陣低沉的嘀咕聲從倉庫深處傳來,仿佛有人在自言自語,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奇異的節奏。“……治……治不了的病……”那聲音仿佛在嘲弄又似乎在哀求。

我立刻握緊了手中的診療箱,心里暗想:這究竟是什么人?這么神秘地徘徊在醫院后門,究竟是個不法之徒,還是另有其人?我的醫術一向以精確著稱,但在這時,似乎連我那老掉牙的聽診器都失去了作用。

“走,我們過去瞧瞧。”我輕聲對程小雅說。她點了點頭,我們悄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心中既有好奇也有擔憂:這情形竟像極了某部懸疑片的開頭,而我,竟成了主角。走到一扇半掩的木門前,我停下了腳步,正要探頭進去,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

我回頭一看,是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神秘人。他躡手躡腳地從黑暗中走出,神色慌亂中夾雜著一絲荒唐。看到我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猶豫不決,嘴角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李醫生,原來你在這兒……”他話還沒說完,似乎發現了什么,臉色一變,猛地轉身向倉庫深處跑去。

“等等!”我大喊一聲,迅速追了上去。程小雅也急忙跟了上去,倉庫內回蕩著我們急促的腳步聲和那神秘人的咯咯笑聲。就在我快追上他時,他突然停在一個角落,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狡黠,低聲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是來‘治病’的嗎?”

他那輕佻的話語讓我忍不住冷笑:“哼,既然你這么有心機,不如直說來意,別在這里耍花樣。”他的眼中卻忽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話未說完,他竟猛地撲向墻角的一只舊箱子,把箱子推倒在地,露出一個密密麻麻的小抽屜。抽屜里散落著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疊破舊的文件。

“這……這是?”程小雅湊近查看,低聲問道。神秘人卻不再理會我們的詢問,反而轉身盯著我們,笑得有些瘋狂:“李醫生,你以為你那一套‘草藥治愈一切’的把戲能解釋這里的一切嗎?現實,比你想象的要荒唐得多……”

話音剛落,他忽然將手伸向自己胸前,似乎想做出什么決斷。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倉庫外頭似乎有警車呼嘯而過,鐵門外閃爍的警燈映入眼簾。神秘人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他目光慌亂,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鎮定。

“你……你是誰?”我急促地問道,心跳加速,腦中不斷閃現一個念頭:這人到底是來搗亂的,還是背負著什么驚天秘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復情緒,可眼中那股狡黠和恐懼交織在一起,顯得異常復雜。

“李醫生,”他突然低聲說道,聲音里滿是苦澀,“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來……我也不想這樣,但……”話語戛然而止,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隨即整個身子忽然一晃,向后倒去,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該死!”我和程小雅對視一眼,心中頓時充滿疑惑與緊張。就在我俯身上前想扶起他的時候,他卻猛然一笑,露出一口滿是缺牙的笑容:“李醫生,你以為治好病就能改變命運嗎?可惜,命運早已在這里設下了局……”說到這兒,他突然猛地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狂熱,整個人仿佛在演繹著一場荒誕的鬧劇。

程小雅急促地問道:“星辰,這人……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搖了搖頭,心中涌起層層疑團:“我不知道,但這明顯不是普通的麻煩。我曾經聽聞,有人專門研究‘治愈’之外的‘治心’之道,而今天看來,我正好碰上了其中一個關鍵人物。”我環顧四周,倉庫內的陰影似乎在蠢蠢欲動,每一個角落都藏著未知的秘密。

就在我思緒萬千之際,神秘人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倉庫里回蕩:“你以為這只是個巧合?李醫生,今天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他的聲音充滿了戲謔與挑釁,讓我一時無從反駁。就在我準備追問更多時,倉庫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仿佛有更多的人在接近。

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程小雅,快躲到那邊,我感覺……我們被包圍了。”程小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她仍然緊緊抓住我的手,低聲道:“星辰,你快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開始而已’,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卷入了多大的陰謀?”

就在這時,我聽見倉庫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混雜著某種低沉而機械的聲音。我心跳加速,腦海中飛快地閃過所有可能的情節:這是警察?還是另有其人?就在我轉身準備看清來人的臉時,倉庫門猛地被撞開,一道強光射入屋內,眼前的一切瞬間陷入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

我只來得及感受到一陣刺眼的眩暈,耳邊傳來陣陣急促而凌亂的呼喊聲,而我的腦海中卻只回蕩著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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