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了嗎
- 憶往昔,致我最親愛的你
- 柑桔李清
- 2029字
- 2025-02-18 12:16:35
沈淺將整個視線對焦在那人身上,直到看清他的容貌之后,一頓尷尬襲來。
是池彥琛。
是她當年為了前途甩的前男友。
怎么是他?
怎么偏偏是他?
沈淺尬笑,默默將頭低下,“哼哼,好久不見。”
他成熟了很多,褪去了當年的稚嫩,散發著愈發迷人的魅力。
她,有很多話要問他。
但卻開不了口。
池彥琛拿了塊一次性吸水毛巾坐到另一邊沙發上擦頭發,語氣平淡如水,“你又為什么在這?又為什么敲開我浴室的門?”
沈淺解釋,“嗯…這是我家,前幾年我爸將它租出去我不知道,回來才發現,你今晚收留我一晚,明天我再搬出去,等下個月我估計又回紐約了,你要是住得舒心就繼續租,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了。”
池彥琛將毛巾投進垃圾桶,倚在沙發上,姿勢松散,手臂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感覺整個人不在狀態,問道:“結婚了嗎?”
“啊…?什么?”
她說了那么多,他就想問這個?
“為什么這么問?”
“我還以為你這么著急回去是怕老公耐不住寂寞呢。”池彥琛冷笑,“也是,像沈淺你這樣的人什么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就算是真有老公,也拴不住你。”
沈淺感覺自己被冒犯了,臉上的表情僵住,她意識到他是對當年的事情還耿耿于懷嘛。
“池彥琛,你一個浪子,對當年的事情毫不在意的對吧?”
池彥琛皺緊眉頭,,臉上寫著不爽兩個字,“你怎么知道我毫不在意?沈淺,你心太大了,沒良心的人不是我。”
言罷,池彥琛起身回了房間。
沈淺愣在原地,有的時候她喜歡坦然面對一切,有的時候她又對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起來,兩人的回憶一直都是美好大于傷痛,沈淺不想忘記。
高二文理分班那年,沈淺在走廊上見到了一直久仰大名的池彥琛,那個玩世不恭的浪子,總喜歡在校服上寫字,總是比別人先走一步,是一個正宗的網癮少年,學習一塌糊涂。
要說起來,還是她沈淺先喜歡上的。
還能是什么,沈淺這個看臉的動物。
他臉龐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聽說他女朋友很多,沈淺只好霸王硬上弓。
……
說來也奇怪,池彥琛租了五年房子,卻一直住的是客房。
這套房子是在沈淺初三那年父母獎勵她中考滿分時買的,兩室一廳,她住主臥。
戶口那套房,這些年又留給親戚們住。
她真是見識到了什么叫有家不可歸的感覺。
估計回紐約之后,她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正盤算著到時候等池彥琛不租了將房子掛到買房軟件賣了算了。
初秋,西城溫度依舊三十,只增未減。
明明剛落地的時候,沈淺還覺得有些涼,怎么這會就有些燥熱呢。
洗過澡之后,沈淺躺在自己的床上,好久沒那么舒服過了。
紐約床高,她好久才適應過來,半夜也總是從床上掉下來,沈淺身體不好,摔得身上總是這一塊淤青那一塊淤青。
這八年她想過放棄一切回到愛的人身邊,可紐約離西城實在是太遠了,遠到沈淺飛不回來。
也恨心比天高,不打出一番成就不回來,不然她的離開就是別人諷刺她的理由。
沈淺以為她忘了,但真正在池彥琛面前時,她變得啞口無言,失去了活潑的興致,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
凌晨一點。
紐約時間正午十二點。
時間差得太大了,這不是沈淺的睡覺時間。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掀開被子坐起身子打算去客廳倒杯水,正路過池彥琛房間時,見里頭燈明,沈淺下意識往里看了眼。
只見池彥琛正坐在書桌前,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文件,神情嚴肅認真。
他的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立體分明,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要是她沒走,她們會結婚嘛?
怎么可能,就算是她沒走,她們也會分手。
沈淺咽了咽口水,朝著客廳走去了。
倒了杯水,喝了口,腦海里總是浮現出池彥琛坐在書桌前的模樣。
這么晚了,他還在忙嘛?
那些她不敢問的話,都咽到了肚子里。
誰能想到沈淺,還有這樣的時候。
腳步聲傳來,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睡衣的池彥琛,他不想主動跟沈淺搭話,可她偏偏拿了自己杯子,他指了指她手里握著的杯子,提醒道:“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沈淺驚慌失措,連忙低下頭查看手中的杯子,還真是,糊涂了。
她在紐約的房子有個杯子跟這個一模一樣,沒反應過來原來她已經回國了。
那杯子是一個立體圣誕老人,杯上有一個立體草莓點綴,是在紐約時沈淺收到的來自粉絲的禮物。
又想起來,池彥琛一直有潔癖,沈淺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開燈我沒看清,我幫你消毒一下吧。”
“不用,放那吧,我會自己消毒的。”
池彥琛從吧臺上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杯水,便要回房。
“池彥琛…”
沈淺叫住了他,他想連頭也不回地走了,但腳步卻頓住了,仿佛有千斤重,抬不起來。
聲控燈隨著他回頭的那一瞬間驟然熄滅,黑暗瞬間如潮水般涌來,將他整個人都吞噬其中。
由于光線的突然消失,他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卻無法看清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更難以揣測他此刻他腦海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和模糊不清的神情,使周圍的氣氛越發緊張。
“池彥琛,關于你,我想知道點什么。”
“沈淺,別問。”
……
或許,他只是留下,有一個拒絕她的機會。
沈淺一個人在原地待著,身體上的無力驅使她癱坐在地,思緒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