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等凡人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謝無生。

“和你這種普通人說不清楚。。。”老王。

一時間兩座凡爾賽從天而降把姜文化直接砸扁。“好吧，你們是神仙。。我是凡人。神經病！”姜文化已經開始摸到修玄者和普通人之間那道不可逾越的空氣墻了，它的名字叫做“傲慢與偏見”！但出于對全鎮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負責到底的態度，工作上的事情還是要忍耐再忍耐，誰讓人家是專業的呢？！

姜文化平復了一下心情組織好語言謹慎得發起一連串提問。“兩位我來找你們，是想問一下你們對今晚這事兒有什么特殊見解。還有后續還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翻譯翻譯就是，今晚這事大家都看出來不是正常事，一定和神神鬼鬼脫不了關系，我們這種政府部門不能公開宣傳迷信，也解決不了此類超自然問題，現在就問你們行不行，如果行后面到底是一個什么章程。

他說這些的時候是看著老王的眼睛，老王被他看得一臉懵。“你看我干嘛？！我年紀一大把，但是在專業方面還是個極嫩的菜鳥，到底有多嫩呢？準確來說是你進來之前我作為真正的修道之人剛剛被生下來。你這一大堆問題我可以回答，但那都是我以前沒開悟時學著糊弄人的那套，你要往真里問就要找旁邊那個看上去很嫩實際上很老的那只。”老王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用眼神使勁把姜文化的注意力往謝無生身上拽。姜文化被他那會說話的眼神點醒后，把注意力放到了還在那里閉眼打坐的謝無生身上。

謝無生現在還是處在謝無生狀態，說話沒有一點感情。“這要看事情的根源在哪里？如果不把根源查清楚那也許你們這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不會出和今晚一樣的事情，但卻有可能讓你們這個鎮子的人一夜間全部莫名其妙的死掉。”

姜文化聽了這話背后直接起了一層白冒汗，他結結巴巴得問“那那。。您說要如何去調查事件的根源？”

“很簡單，就從今天那個殺人的怪物身上查。”謝無生依然保持平淡，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那究竟要如何去查呢？”對這種超自然事件姜文化沒有任何調查經驗。

“不是告訴你了嗎？從那人身上查起！”老王也在一邊指導。

“查什么？怎么查？”姜文化現在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

“查他這些天和什么接觸過，去了那些地方，干了那些事兒。你一個老公安這還要問？”老王終于在姜文化身上感受到了diss連續輸出的快感。

姜文化一下明白了，就是這不就和刑事調查三要素一樣嗎？自己這是咋了？被今晚的事情嚇破膽了嗎？卑鄙的人被diss后，想到的是將收到的diss再輸出出去；高尚的人總是會在被瘋狂diss后陷入深刻的反思。所以卑鄙者歷久彌新，高尚者卻都活不長。。。

就在姜文化一邊反思自己遇事不決，分寸大亂時，謝無生又發出了一道指令：“王思空，你不是已經會用本命法器了嗎？去配合一下姜所長的工作，這也是對你的一種歷練。”

“媽賣批！你這么拽究竟好嗎？！我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大叔，被你一個看上去二十都不到的小東西當徒弟指使，我不要面子的嗎？！”老王一聽就要炸了，可是當他看見謝無生兩眼瞇縫，兩道金光直插他腦袋的時候他慫了。現在有了眼鏡，他對這個世界突然有了不一樣的視角。肉眼凡胎果然是非常危險啊！你都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是個什么存在。一不小心你就扮演了“昆山龍哥”角色。

“既然已經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心意自己就乖一點，畢竟人家剛幫助自己完成了道生的跨越，就算是報答他的開光之恩吧。”想到這里，老王就在姜文化震驚的目光里向門外走去。可剛剛半只腳跨出去身后又傳來那莫得感情的聲音：“你剛剛明神還沒學什么真本事，調查時小心點，萬一發現什么問題不要自作主張，你把握不住。。要記得趕緊回來告知我。。”

“尼瑪！不能忍啦！你等著！等山炮回來，我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老王還是計劃要報復。（作者PS：山炮這么無辜你怎么下得去手？）

布置完作業謝無生又旁若無人得開啟了修行摸索，而老王扯著依然呆若木雞的姜所長出了會議室。姜文化剛想開口問你倆到底是什么關系？是他保養得太好還是你長得太捉急了？就被老王用兇厲的眼神止住，他那雙眼睛好像隔著變色鏡片就能直接蹦出字來“別問！問就是沒法一起愉快玩耍了！”

雖然已經知道要查什么，但是從哪開始依然沒有多少頭緒。“這個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了，還是明天一大早再把開發公司的人都招來先篩一遍，看看有沒有了解呂福貴最近動向的人。”低頭盤算著接下來工作該如何開展，腳下不停的姜文化一下子撞到了“一堵墻”上。捂著額頭的疼痛抬頭一看原來是老王，他正仔細得打量著開發公司的那群保安隊員。

“你在看什么？”姜文化上前一步與老王并肩站著，也開始打量這伙人。“對了！可以先從他們身上查起，呂福貴平時在鎮里耀武揚威，身邊總是會帶著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保鏢。也許這群人里就有掌握線索的。”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這時老王悠悠得開口了。

“臭味？汗臭？一幫大男人有股汗臭味不是很正常嗎？”姜文化感覺這兩個道士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老王用一種看麻瓜的眼神瞟了姜文化一眼，他自己不久前也被這種眼神飄過。“超凡脫俗真是太爽了！”老王已經把自己和從俗世凡胎區分開了。“不是汗臭味，是那種長期被水浸泡的淤泥散發出來的陰晦之氣。”老王有點凡爾賽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