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很歡喜能遇到同是二代的陳繪琳,他對歌曲本來是不感興趣的,可是自從游艇上合唱一曲后,事情又變得不一樣了。
在陳繪琳已經(jīng)跟環(huán)球總裁的兒子一起錄制《都是你的錯》這首歌后,他們兩個人又單獨錄制了一遍。
歌曲發(fā)售的時候,香江各大紙媒的頭版頭條都只有一句話。
“富二代和頂級富二代之間的情歌對唱。”
“從二人的歌聲中,唱出了有錢人對普通百姓生活的向往。”
環(huán)球中二感十足的宣傳詞,偏偏還惹得很多香江居民的認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江河很清楚他的唱功也就是業(yè)余偏上的水準,遠遠達不到專業(yè)的程度。
即便如此歌曲銷量一路攀升,甚至比原版賣的還要多。
一時間大街小巷的音像店都是倆人的歌聲。
石澳別墅更是如此。
從早到晚幾乎完全不間斷,江河都不想在家呆了。
8月末,又是一年度新生開學的日子。
相比于上學期早早回到學校,這學期江河幾乎是跟新生同一時間回到的校園。
什剎海四合院那邊各種用品的購置,就讓他忙的腳打后腦勺。
要是沒有張瞳的幫襯,指不定要買到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
棉花胡同。
一身休閑裝的江河和張瞳,嗦著手里的冰棍,眼睛在來來往往的新生身上不住打量。
“沒一個比你漂亮的。”
“也沒一個比你還帥的。”
恬不知恥的來了一通商業(yè)互吹,親昵靠在一起往校門口走的時候,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朝兒,這是?”
江河沒想到新學期開學,第一個遇見的竟然是鄧朝這貨,而且他身邊還跟著個樣貌不俗的小姑娘。
“我女朋友,聶檸。”
“跟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們98級的系草,我經(jīng)常跟你說起的江河。”
就這個介紹讓江河很不樂意的出言打斷:“放屁,我是系草,那校草是誰?”
“肯定是我啊!”
不要臉的玩意,他也好意思。
兩個大小伙子一邊打鬧、一邊斗嘴,聶檸這姑娘只是笑,她能看的出來二人關(guān)系極好。
沒一會倆人并肩走在一起,眼睛也開始在新生中打轉(zhuǎn)。
因為沒有來得及介紹張瞳的緣故,聶檸只是不自然的和她笑笑,張瞳落落大方的微笑回應。
簡單的笑容,讓聶檸有些愣神。
仿佛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般惹人奪目的姑娘,她以前沒遇見過。
幾次三番想要找些話題聊一聊,可每次話到嘴邊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生怕唐突了佳人。
跟這兩位不同,江河跟鄧朝聊天內(nèi)容就多得多了。
“你說為什么每年大一的新生都留著齊劉海,她們不會真覺得很漂亮吧?”
“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這才是青春的樣子。”
“你真有學問。”鄧朝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未了提起正事:“今晚上你有事嗎?”
“今天沒什么事,明天要去劇場排練。”
“《戀愛的犀牛》又要在劇院上映了?”
“應該是吧,不然孟景輝也不可能通知我們。”
人比人氣死人,對江河這種返校就有戲拍的家伙,鄧朝既羨慕又嫉妒。
他可是自認無論演技和努力都不在江河之下的。
搖搖頭將腦袋里的雜念甩掉:“晚上聚聚吧,我請。”
江河點點頭:“行,可以帶家眷嗎?”
“廢話,我不正想把聶檸介紹給大伙認識嗎。”
當天晚上,學校外的餐廳滿滿登登坐了十多個人。
王宇寧和石斬這倆癟犢子玩意,竟然也帶著女朋友過來了。
“佳寶,這里這里。”
在京城被同學呼喚小名對他而言還是首次,江河很無語的瞪了倆人一眼:“別叫我小名。”
“小江總,您這邊請...”
還特么不如叫自己小名呢。
年輕人在一起,無非就是互相吹噓的時候占據(jù)多數(shù)。
去過香江的王宇寧他倆,現(xiàn)在顯然有了吹噓的本錢,一邊大肆吹噓在香江拍戲的經(jīng)歷,一邊又拿著槍火劇組的合照顯擺個不停。
明明是龍?zhí)椎膬蓚€人,從他們嘴里說出來跟踏馬主角一樣。
這年代的香江電影對很多演藝圈的人來說都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哪怕在國內(nèi)或者國際獲得了多么牛比的獎項,也要向香江影視圈闖一闖。
比如說鞏俐,她算是中戲老早享譽國際的前輩了,但也會跟著周星馳拍攝無厘頭的電影。
如果說她是為了挑戰(zhàn)、突破自我,江河是肯定不信的。
能友好相處在一起的朋友,至少在性格中有些地方是相似之處,即便完全不同也是認可對方的做法,否則壓根處不到一起去。
比如石斬他們兩個,平常看上去不著調(diào),實際上很能分得清輕重。
兩個人該吹噓的時候各種胡吹,但是涉及到江河家庭情況的時候,哪怕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他們依舊是輕飄飄的一語帶過。
分寸拿捏的很好。
江河倒是真不在意倆人說不說他家的情況,不過他們的做法還是讓他心里慰貼。
學生時代的感情,純粹一些確實更好。
“孟導打來的電話,我出去聽一下。”
張瞳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然后退出餐廳。
沒一會功夫,張瞳重新回到他身邊:“找你的,說是有好事。”
孟景輝找自己能有好事?
怕不是讓自己還錢吧?
仔細想想又覺得他這種導演似乎也不差那千八百的,扭頭問道:“在哪兒?”
“大前門那邊。”
倆人的竊竊私語沒瞞過其他人的眼睛,見到身邊舍友幾乎都有了對象而自己還孤零零一人,為此喝了不少悶酒的郭鵬立馬說道:“江河,你是不是想要當逃兵,咱可說好了,今天朝兒請客,必須不醉不歸。”
江河也沒瞞著:“恐怕不行了。孟景輝找我有點事,我得過去一趟,晚上我回去帶點吃喝咱們繼續(xù)。”
“不行不行,晚上是晚上,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如果你非要走的話,這瓶啤酒你吹了。”
坐在他身邊的張瞳瞬間變了臉色,正準備出言反駁,江河一只手輕輕將她按了下去。
其他人一個個臉上表情也不太好看,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江河的酒量誰不知道?
可他只是笑罵道:“狗東西,你倒是會為難我,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干!!!”
一瓶啤酒下肚,他立馬感覺漲的不行。
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酒嗝。
“我干了啊,今天確實有事,趕明兒我安排。”
餐廳的大門打開,一男一女慢慢消失在路口。
酒桌上的氣氛因為剛剛的變故顯得有些壓抑,王宇寧默默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然后重重將杯子放下,響聲讓所有人都是哆嗦了一下。
“鵬兒,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