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慘白的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林墨坐在單向玻璃前，看著隔壁房間里的蘇雨晴。她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那些自稱是安全局的人正在對她進行問詢。

“姓名？“

“蘇雨晴。“

“年齡？“

“28歲。“

“職業？“

“華信銀行高級客戶經理。“

例行問題之后，問詢進入了正題。

審訊官推過去一張照片：“認識這個人嗎？“

林墨瞇起眼睛。照片上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但領帶上別著一枚銜尾蛇形狀的領帶夾。

“這是我們銀行的客戶，周明遠。“蘇雨晴的呼吸突然急促，“但他三天前自殺了。“

“法醫在他體內發現了神經毒素。“審訊官敲了敲桌子，“而他賬戶里的五千萬美金，顯示是由你授權轉出的。“

蘇雨晴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這不可能！我...“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突然搖晃。林墨瞳孔驟縮——透過玻璃，他看見她手腕內側有個針眼大小的青斑正在擴散。

“她中毒了！“林墨踹開審訊室的門。

蘇雨晴軟倒的瞬間，被他攔腰抱住。她的皮膚滾燙，脖頸處浮現出詭異的蛇形紋路。副局長張建國沖進來，臉色鐵青：“封鎖大樓！有人混進來了！“

警報聲中，林墨抱著蘇雨晴沖向醫療室。懷里的女人輕得像片羽毛，讓他想起五年前她站在暴雨里單薄的身影。那時她說：“林墨，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堅持住...“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她發燙的手腕，“這次我絕不會放手。“

醫療室的自動門剛閉合，整棟大樓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簌簌落灰，林墨用身體護住蘇雨晴，聽見張建國在走廊咆哮：“他們在承重柱裝了炸藥！“

懷中的女人突然抓住他的衣領，指尖幾乎掐進他血肉：“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她的瞳孔泛起金色，“他們要的是潘多拉...“

又一聲爆炸近在咫尺。林墨將她塞給趕來的醫護人員，逆著人流沖向電梯。

十五層的檔案室里，他輸入“0902“的瞬間，警報器突然尖嘯——

紅外線瞄準器的紅點正落在他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