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柊哲再次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星空中。王睿桑安靜地躺在他懷中,呼吸平穩,但依然昏迷不醒。
“這是...哪里?“李柊哲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星辰排列異常熟悉。他仔細辨認,突然意識到這是九霄界的星圖——但卻是倒置的。
“歡迎來到鏡像空間。“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李柊哲警惕地轉身,看到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正含笑看著他。老者手中握著一根木杖,杖頭鑲嵌著一顆璀璨的寶石。
“你是誰?“李柊哲將王睿桑護在身后。
“我是'守望者'。“老者說,“負責看守九霄界的鏡像空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
李柊哲一驚:“三天?那九重天闕...“
“已經崩塌了。“老者嘆息道,“監察司的陰謀也隨之暴露。現在,整個九霄界都陷入了混亂。“
他揮動木杖,周圍的星辰突然亮起,投射出一幅幅畫面。李柊哲看到無數修士在廝殺,七大古族互相征伐,整個九霄界烽煙四起。
“這是怎么回事?“李柊哲震驚地問。
“監察司的崩塌引發了權力真空。“老者解釋道,“各方勢力都在爭奪'天闕之心'的碎片。“
“天闕之心?“
老者點點頭:“那是監察司的力量源泉,也是維持九霄界平衡的關鍵。現在它碎裂成了七塊,散落在各個位面。“
他指向其中一顆星辰:“你們現在所在的鏡像空間,就是其中一塊碎片的藏身之處。“
李柊哲突然想起謝福清臨死前的話:“找到'天闕之心'...“
“沒錯。“老者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你們必須集齊所有碎片,才能重建九霄界的秩序。“
就在這時,王睿桑突然發出一聲輕哼。李柊哲連忙查看她的情況,卻發現她的瞳孔中依然閃爍著微弱的紫光。
“她的情況很不樂觀。“老者皺眉道,“'種子'雖然被壓制,但并未完全清除。如果不想辦法,她遲早會被完全吞噬。“
李柊哲急切地問:“有什么辦法可以救她?“
老者沉默片刻,指向遠處的一顆藍色星辰:“那里有一顆'凈世星',據說可以凈化一切邪惡。但...“
“但什么?“
“那里也是七大古族之一——冰族的領地。“老者說,“而且,他們手中很可能掌握著一塊'天闕之心'的碎片。“
李柊哲毫不猶豫:“我去!“
老者搖搖頭:“沒那么簡單。冰族向來排外,而且...他們正在舉行'圣女選拔'。“
“圣女選拔?“
“沒錯。“老者解釋道,“冰族每百年會選出一位圣女,作為族群的象征。而這一屆的選拔...有些特殊。“
他揮動木杖,星辰投射出新的畫面。李柊哲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正是王睿桑!
“這是...“
“王睿桑是冰族上一任圣女的女兒。“老者說,“當年她母親為了逃避族規,帶著她逃離了冰族。現在,冰族正在尋找她的下落。“
李柊哲感覺一陣頭疼:“所以如果我去冰族,不僅要求取'凈世星',還要面對王睿桑的身世之謎?“
老者點點頭:“而且,我懷疑冰族內部已經被監察司滲透。你們此行,恐怕危機重重。“
就在這時,王睿桑突然睜開眼睛。她的瞳孔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聲音也變得冰冷:“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
李柊哲大驚:“王睿桑?“
“不,我是'種子'。“她冷冷地說,“既然你們想凈化我,那我就先毀了'凈世星'!“
話音未落,她化作一道紫光,朝著藍色星辰飛去。
“糟了!“老者臉色大變,“如果讓她毀了'凈世星',整個鏡像空間都會崩塌!“
李柊哲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他調動愿力,識海中的魂火瘋狂燃燒,速度瞬間提升到極致。
“王睿桑!“他大喊,“醒醒!這不是你!“
'王睿桑'充耳不聞,反而加快了速度。李柊哲咬緊牙關,突然想到了一個冒險的辦法。
他閉上眼睛,將全部愿力注入胸口的徽記。監察司的標記突然亮起,釋放出一道金光,將'王睿桑'籠罩。
“啊!“她發出痛苦的尖叫,速度驟減。
李柊哲趁機追上,一把抱住她:“對不起...“
他吻上了她的唇。
轟——
紫光與金光激烈碰撞,整個星空都為之震動。當光芒散去時,王睿桑眼中的紫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溫柔。
“李柊哲...“她虛弱地說,“我回來了...“
李柊哲緊緊抱住她:“歡迎回來。“
遠處,老者的聲音傳來:“時間不多了,鏡像空間即將關閉。你們必須立刻前往冰族!“
他揮動木杖,一道星光通道出現在兩人面前。李柊哲抱起虛弱的王睿桑,最后看了一眼老者:“謝謝您。請問您的真實身份是...“
老者微微一笑:“我只是個守望者。不過...你可以叫我'影'。“
李柊哲瞳孔一縮:“您就是...“
但已經來不及多問,星光通道開始收縮。李柊哲最后看了一眼老者,抱著王睿桑跳入了通道。
在穿越通道的過程中,王睿桑突然說:“李柊哲...我看到了很多記憶。關于我母親,關于監察司...還有關于你。“
“我?“
“嗯...“王睿桑的聲音越來越輕,“你體內的'種子'...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特殊...“
話音未落,兩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冰天雪地中。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遠處傳來鐘聲。
“這里是...“李柊哲抬頭望去,看到一座巨大的冰晶宮殿矗立在雪山之巔。
王睿桑虛弱地說:“冰族圣地...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