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楊廠長辦公室。

白潮站在辦公桌前，身姿依舊挺拔如松，他將那份印著鮮紅印章的赴港定居批準文件輕輕放在了楊廠長的面前。

“廠長，我的赴港手續(xù)……批下來了。”白潮的聲音平穩(wěn)，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特來向您辭行，并辦理工作交接。”

楊為民放下手中正在批閱的文件，拿起那張薄薄的紙，看了良久。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從文件上移到白潮臉上。眼神里充滿了惋惜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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