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歡迎酒會。
日本占領上海以后,百姓們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但是上海的各界名流們,在租界里,依舊歌舞升平,醉生夢死。每當夜幕降臨,大世界依然是金碧輝煌。
大世界門口的門童,看到有客人到來,服務熱情。門口兩邊站了兩排日本兵,保護著今天在大世界里的日本軍官和上海的各界名流。
“林毅,大世界還是原來那樣嗎?”我坐在車里,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商鋪。我從回來之后,真的沒有好好看過上海的街道。
“早就不是了,重新裝修了兩次了,比以前還奢靡。”
“哇,看來你常去啊?這么了解。”
“笑笑~~,你可別逗我了。”林毅開著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大世界門口。
“您好,請問您有請柬嗎?”門童很客氣。
我把請柬遞給他,“您好,麻煩這位先生的請柬。”
“他不需要請柬,是我帶來的保鏢。”
“對不起沈小姐,每個請柬只能對應進去一個人。”
“哦,這樣啊。你呀,進去找一個叫川島正雄的人,告訴他,我沈笑笑來過了,不讓進就走了,好吧?”我轉身就要走,我都想好了,不讓林毅跟著我進去,我就不去了,誰知道川島正雄打的什么主意,報紙的事情剛剛過去一個月,我才不要傻傻的在上當。
“沈小姐,對不起,川島大佐哪是我說找就能找的。”
“沒事,那就算了。”“林毅,走啦。”
“笑笑,等等。”叫我的是岸田俊。
“走吧,進去吧,川島大佐等著你呢。”
“呦,岸田科長,他們說我可以進,林毅不行。”
“可以,我說可以了,你還不信嗎?”
“那行吧,林毅,走。”
我和林毅跟著岸田俊,進了大世界,真的是金碧輝煌。
“笑笑,今天是白川晴子的歡迎酒會。”岸田俊特意跟我說這句話。
“你見到她了嗎?我好幾年沒見她了。”
“我提醒你啊,她跟你收留她的時候不一樣了。跟她說話小心點。”
“什么意思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把你給神秘的。”我忍不住在岸田俊身后吐槽。
我看到川島正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看側邊,我真的認不出是白川晴子。
“笑笑,你來了,你每次都是讓我等。”川島正雄說話的語氣好像很委屈似的。“你來,看看,她是誰?”我順著川島正雄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是白川晴子。
“晴子?真的是你啊,剛才岸田君跟我說,我還不相信呢?”此時此刻,我心里想著,“哼,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是的。”
“笑笑,我們終于又見面了。”白川晴子跟我說話的口氣,就好像跟陌生人說話一樣的距離感。我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這是把我對她的救命之恩,忘的一干二凈了。
“呦,晴子小姐,您這是飛黃騰達了,不認識我這個老朋友了嗎?還是您覺得以后用不著我了呢?這樣跟我說話。”
“你!”氣的白川晴子,對我瞪眼,但是礙于川島正雄在,她不敢說什么。
“我怎么了?晴子小姐,您別忘了,你這是回上海,不是到上海。”我知道,白川晴子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我原本無意跟她起沖突,沒想到幾年不見,居然把我不放在眼里,我這是救了一條白眼狼,我一方面生她的氣,一方面生我自己的氣。早知道白川晴子是這么個人,當初在日本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
“笑笑,你來啦。”這時候小野次郎端著酒杯,和我哥一起走了過來。
“笑笑,你跟小野院長應該很熟吧,當時父親在上海的時候,生病,都是小野院長幫忙看的。就連去香港治療也是小野院長幫忙找的醫生。”
“師兄,謝謝,我無以回報,唯有記在心里。”
“笑笑,你可別這樣跟我說話,我受不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時不時找我吃個飯,然后我結賬那種,最好。”
果然,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只要有小野次郎在,絕不會冷場。
“川島大佐,我剛剛到任,很多人我都不認識,我希望你能帶我去認識一下。”白川晴子跟川島正雄說話的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
“好啊,笑笑,沈先生,你們自便,我去去就來。”
川島正雄和白川晴子走了,岸田俊也和其他日本軍官在聊天,小野次郎去了洗手間。
“林毅,你怎么進來的?”我哥看到林毅有點疑惑。
“山人自有妙計。”我跟我哥開起了玩笑。
“我本來以為,今天得我來保護你了。”
“哥,你自己來的嗎?”
“不是。橋叔在外邊。”
“哦。”
只見川島正雄走上舞臺中央,下邊這些站著的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了舞臺。
“各位。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到任的情報官。”
“這位,白川晴子小姐,從今天開始就任76號情報處處長一職。”
下邊的各界人士都在鼓掌歡迎。
“接下來,讓我們的歡迎酒會現在開始。”
川島正雄說完了,走下舞臺,大家開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川島正雄來到我和我哥旁邊,“笑笑,喝一杯吧。”
“好啊,哥,我們一起吧。”
“好。”
“沈先生,我想單獨跟笑笑聊幾句,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們聊,笑笑,我去跟蘇伯父說幾句話。”
“好。”我哥去找蘇伯父。
“笑笑,我最近有些忙,我們已經一個月沒見了,你還好嗎?”
“好著呢。”
“上次新聞的事情,我也沒跟你解釋,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沒有給你造成什么麻煩吧。”
“沒有,這都不算什么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川島君,白川晴子這些年到底去哪了?怎么一見我,這么大的敵意啊?我哪得罪她了?”
“她一直在秘密接受訓練,這次回上海,是她自己要求的。我感覺她可以獨立做事了,就同意了。至于為什么對你有敵意,我覺得可能是看你長的漂亮,妒忌了。”
“川島大佐,玩笑不是這樣開的。”
“放心吧,就算白川晴子妒忌你,她也不敢得罪你。”
“你說的啊!她現在可是大處長,我一個小老百姓,她要是欺負我,我就找你。”
“不會,他不敢欺負你。”
“笑笑,我過去一下,你先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就過來。”岸田俊在稍遠的地方,向川島正雄招手。
“好,你去吧。”
川島正雄走后,我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穿著高跟鞋,站了半天,腳有些不舒服,服務生端了一托盤酒走過來。
“小姐,需要我為您做什么嗎?”
“哦,不需要。謝謝”
“不客氣,有事您叫我。我給你換一杯酒吧。”
“哦,好,謝謝”。
服務生給我換了一杯酒,就離開了,繼續去照顧其他人。
我喝了一口酒,林毅給我拿了一些吃的,也坐下來休息,我吃了些蛋糕面包,喝了幾口酒。
“笑笑,你要是腳不舒服,我們就先走吧。跟他們說一聲。”
“好吧,一會兒跟我哥說一聲,然后跟川島說一聲就行。”
這時候我感覺,身體里慢慢的有些發熱,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是越來越強烈,能夠產生這種感覺的東西,肯定不是酒,難道是……?我是醫生,我立刻明白,有人給我下藥了,這種感覺只能是藥物造成的,現在我只有一個想法,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林毅,想辦法趕快帶我離開這兒。”我抓著林毅的衣服,小聲說。
“笑笑,你怎么了?”林毅也看出了我的異樣。“臉怎么那么紅?”
“有人給我下藥了,想辦法,馬上離開這兒。”
“好。自己能不能走,去洗手間。”
“我可以。”我必須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我的異樣。
我努力的保持正常,好在藥物發作也需要時間,我又發現的及時,我可以安全離開這兒。我努力的走到洗手間,在洗手間里,林毅在等著我,他身后開著一扇窗戶。
“笑笑,跟我走。”林毅把我抱到窗戶上,我自己慢慢跳出去。林毅也跟著跳了出來。
“笑笑,我抱著你走吧?”
“不用,我可以,林毅,其實你應該離我遠一點,你離我越近,我發作的越快。”
“不行,我必須得在你身邊。”
“林毅,我受不了了。”
“笑笑,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停車的地方了。”我感覺走了很遠很遠,眼前也是越來越黑。
“林毅,快點,帶我走。”我一邊說著一邊抓著林毅的衣服,摩擦著我的臉,身體里的一團火越燒越旺。
“笑笑,上車。我們回家。”我整個人幾乎都是癱軟在林毅身上,我感覺到,好像是進了什么地方,應該是車里。我能感覺到車子的啟動和行駛。
“林毅,不能回咖啡館,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帶我去。”我在車后坐上躺著,全身滾燙,用殘存的一點理智提醒著林毅。
“好,堅持一下。”我只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我明白,我這個狀態,這個藥用的劑量一定不低。
感覺車子開了很久,慢慢的,周圍很安靜。
“笑笑,我們到了,下車吧。”
“林毅,我們安全嗎?”
“安全,放心吧!”
“林毅,抱抱我吧。我難受。”
“好,我抱你回房間。”
被林毅抱在懷里,感覺就像是干涸的土地遇到了水,胡亂的扯著他的衣服。
林毅把我抱進房間,放在床上,看著我的狀態,捧著我的臉,問我:“笑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我被人下了催情藥,我是醫生。我知道這個劑量,如果我……,我就會沒命。你幫幫我。”
“可是我……,我不能趁人之危啊?”
“我知道,你幫幫我。”
“笑笑……。”
“林毅,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嗎?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是不是男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抓著林毅喊了他。
“笑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是后悔了,或者藥勁過了,就讓我停下來。”
“好。”
林毅小心翼翼的解開我的衣服,…………。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