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不敢耽擱,迅速飛奔到烈火杏嬌疏附近。
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灼熱的高溫,蘇武的額頭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取出玉制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將這株火紅色的藥草從根部挖掘出來,右手迅速將其抓起。
熾熱的溫度瞬間灼燒著他的手掌,發出‘滋滋’的聲響。
蘇武強忍著疼痛,將兩株仙草放到了一起。
極寒與極熱的氣息開始交融,蘇武瞬間感覺到體內的溫度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在二者氣息完全交融時,蘇武毫不猶豫地將八角玄冰草和烈火杏嬌疏一口吞下。。
山頭上,獨孤博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青筋暴起。
這小子明明說只有極寒和極熱兩種植物才能解自己的毒,結果他自己吃了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他還有作為封號斗羅的忍耐力,恐怕早就一巴掌拍死蘇武了!
蘇武咂了咂嘴,味道還算不錯,帶著一絲清香。
幾乎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蘇武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一層冰藍色從他腳下升起,眨眼間,整個人已經完全變成了藍色。
隨后,又是一層紅色升起,蘇武的身體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藍紅交替,看上去極其奇異。
在獨孤博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蘇武一個跳躍,直接扎進了冰火兩儀眼的泉水中。
蘇武跳下去的速度太快,獨孤博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這冰火交替的泉水,但凡是個正常魂師都知道平靜湖面下隱藏的恐怖。即便是獨孤博這樣的封號斗羅,也不敢久待。
而蘇武只是一個魂尊,恐怕瞬間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獨孤博嘆了口氣,心中一陣頭疼。
一想到后面可能會面臨塵心的追殺,他就感到一陣煩躁。
畢竟,之前救下的貴婦也見過蘇武,只要七寶琉璃宗肯查,未必不能查出真相,雖然可能性很小。
就在獨孤博沉思時,朱竹清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穿著墨綠色長袍的獨孤博站在不遠處。
朱竹清急忙問道:“蘇武呢?這是哪里,你把他怎么樣了?”
在她最后的意識里,獨孤博突然出手,將她震暈。她心中充滿了不安。
獨孤博淡淡道:“這里是老夫的府邸,至于他,跳進那泉水里了。”
朱竹清順著獨孤博的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泉水。
由于距離較遠,加上修為較低,她并未感受到泉水中那狂暴的能量。
她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朝獨孤博一拜,恭敬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過,他為什么要跳進那泉水里?”
獨孤博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蘇武為了救他,結果自己跳進泉水里死了吧?
不過他懶得解釋,瞬間出手將朱竹清打暈,冷冷道:“既然老夫答應給蘇武三天時間,就算他死了,這三天你也是安全的。三天后,就別怪老夫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準備前往天水學院,與那位貴婦好好談一談。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冰火兩儀眼的泉面依舊平靜。
白與赤紅涇渭分明,水汽在空中彌漫,仿佛一切都被凍結在這片寂靜之中。
......
與此同時,天斗城某座府邸內。
數道人影隱藏在黑暗中,若不仔細看,幾乎難以察覺他們的存在。
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侯爵,該下定決心了。我們會助你一臂之力。”
沙啞的聲音說完后,房間內再次陷入令人壓抑的沉默,仿佛從未有人開口。
見侯爵依舊沉默不語,另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侯爵,難道你忘了仇恨了嗎?”
被稱作侯爵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冷峻,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曾經最疼愛的孩子,那孩子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
他握緊拳頭,指節發白,聲音低沉而冰冷:“你們打算如何幫助本侯?若是失敗被人發現,本侯可在天斗生存不下去了。”
那沙啞的聲音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蠱惑:“天斗帝國即將沉沒,早點下船是好事。事成之后,我們會給侯爵足夠的地位。”
侯爵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滿:“你們說幾句話就想讓本侯賣命?本侯的命可沒那么不值錢。”
沙啞聲音的主人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緩緩打開,露出一塊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魂骨:“這是為侯爵準備的萬年魂骨。只要侯爵答應,事成之后,雙手奉上。”
侯爵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恢復了冷靜:“本侯動手前就要。”
沙啞聲音的主人冷笑一聲,顯然對侯爵的要求不屑一顧,當萬年魂骨是大白菜啊,說給就給。
侯爵也不尷尬,認真思考著對方的信譽以及這件事成功的幾率。
片刻后,他沉聲道:“這事本侯答應了。但是,必須得拿七寶琉璃宗開刀!”
聽到侯爵答應,那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這是自然。侯爵與七寶琉璃宗的仇恨誰人不知?我們會全力幫助你。但我們在天斗終究有些單薄,所以需要侯爵提供名單以及位置。”
侯爵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陰冷:“這是自然。不然,你們也不會找上本侯了。”
沙啞聲音的主人出聲,阻止道:“既然要出手,這種事情怎么能只針對一家呢?而且出手只有一次機會,所以藍電霸王龍宗和七寶琉璃宗必須都同時動手,但可以答應你以針對七寶琉璃宗為主。”
侯爵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這種說法。
房間內的氣氛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
侯爵的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狠厲。
“七寶琉璃宗......是時候讓你們付出代價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眼中那抹刻骨的仇恨與殺意。
燭光搖曳,房間內的氣氛愈發壓抑。
黑暗中,幾道人影悄然退去,只留下侯爵一人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