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魔術師的戲法,賭徒的籌碼
- 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 乞食的八尾貓
- 3430字
- 2025-02-22 08:00:26
“戲法,賭局,欺詐,每一張翻開的牌,都是一場游戲。
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實,而你未曾察覺的,或許才是命運真正的籌碼。”
“各位尊貴的客人,歡迎來到‘命運的劇場’。”
黑色的絲制手套輕輕一甩,十幾張撲克牌翻飛而起,
如同一群被月光點亮的蝶,在空氣中交錯盤旋,劃出無形的軌跡。
牌面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流暢的旋轉、精準的落點,宛如命運編織的一場優雅舞蹈。
啪!
最后一張牌落回指尖,穩穩扣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牌面上的數字,只留下一角暗紅色的花紋,像是一滴干涸的血跡。
剎那間,酒館里爆發出一陣掌聲與口哨聲,
金幣和銀幣叮當作響地落在桌面上,這是對表演的獎賞,也是對魔術師技藝的認可。
有人驚呼,有人興奮,還有人瞇起眼睛,試圖看清他藏在袖中的秘密。
但秘密本身,才是這場游戲真正的樂趣。
司命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自信。
他輕輕抖了抖手中的撲克牌,紙牌間滑出的細微摩擦聲宛如黑夜中掠食者尾翼的低鳴。
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表演。
這是一場測試,一場交易,更是一場狩獵。
酒館里的人,或許都以為他們只是來看一場魔術表演。
但真正懂行的人,早已在這場戲法背后,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人群中,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游走,動作靈巧得像是一只貓。
塞莉安低著頭,將散落在地的銀幣快速撿起,
手指修長而靈活,動作流暢得仿佛在完成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沒有人注意她,但她的眼神卻不時向臺上的魔術師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默默記下某些細節。
而在酒館一角,一名身著艷麗舞裙的女子斜靠在木柱旁,
雙手抱胸,臉上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
娜塔莎。
她今天的身份是“艷舞女郎”,本應與司命一同演出,為這場賭局增添幾分醉人的魅力。
但她顯然對這份身份毫無興趣,甚至厭惡至極。
她慢悠悠地踱步到司命身邊,身體微微前傾,紅唇輕啟,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點危險的意味:“你最好別得意太久,司命。
別忘了,我們可是來這里完成任務的。”
司命連眼神都未曾偏移,仍舊維持著那副從容不迫的笑容,
手中的紙牌輕輕一轉,仿佛是在回應她的話。
“但我可沒忘記,娜塔莎——一場好的戲,最重要的,不是開始,而是如何收場。”
角落里,有什么東西,在凝視著他們。
那道目光隱匿在酒館的陰影中,如同一頭蟄伏的獵手,
在黑暗中模仿著某個人的舉止,捕捉著每一個微小的動作。
是娜塔莎?塞莉安?還是……司命自己?
那道影子存在于某個細微的角落,不發出聲音,也沒有呼吸,
它只是靜靜地待在那里,觀察,思考,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司命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那抹隱藏的氣息。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手中的撲克牌“唰”地翻了一張,露出牌面上的圖案——
倒吊人(The Hanged Man)。
他用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低語,輕聲說道:
“書生啊,你學會了多少了?”
黑暗中的眼睛一瞬間收縮,像是被人捕捉到破綻的獵物,但它沒有回答。
它仍舊隱藏在陰影之中,靜默地觀察著,仿佛等待著某個更重要的訊號。
這張命運未翻開的牌,仍舊在等待它的揭曉時機。
獵月者酒館依舊喧鬧,醉漢們的笑聲與賭局的吆喝交織成一片嘈雜的樂章。
但這一晚,舞臺上的魔術師、流浪的艷舞女郎、在人群中穿梭的貓一樣的女孩,
和藏匿在陰影中的窺視者,都在進行一場不為人知的試探。
他們每個人都在賭,每個人都在隱瞞,每個人都在演一場戲。
但問題是——誰才是這場戲的真正主角?
而誰,又只是一個被命運推上舞臺的無名配角?
牌局仍在繼續。
但有些籌碼,已經在無聲無息間,翻了出來。
“命運是一場游戲,最危險的賭徒,往往是那個最安靜的觀眾。”
獵月者酒館燈火昏黃,空氣中彌漫著烈酒的辛辣、陳舊木頭的潮濕氣息,
還有冒險者身上未完全洗去的血腥味。
醉醺醺的賭徒們圍坐在木桌前,吆喝著、賭博著,吹噓著自己在門世界的壯舉。
但今晚的喧囂并未聚焦在那些胡吹大氣的占星師身上,而是被一位卡牌魔術師牢牢吸引。
司命微微一笑,黑色的絲制手套輕輕一甩,
十幾張撲克牌倏然升空,如被無形的風牽引,優雅地翻轉、交錯,宛如翩然起舞的蝶群。
牌面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流暢地旋舞幾圈后,精準地落回指尖,
恰到好處地疊在一起,留下一道清脆的“啪”聲。
掌聲、口哨聲、低笑聲交織,伴隨著叮當落地的銀幣。
這不僅是觀眾對表演的認可,更是他們愿意為這場視覺奇跡付出的籌碼。
就在司命收起最后一張撲克牌,準備謝幕時,一道陰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似乎玩得太投入了,司命。”
熟悉的低沉嗓音帶著不加掩飾的不耐,司命抬頭,便看見洛倫站在自己面前。
他一如既往地穿著那件黑色長風衣,
衣擺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擺動,像是一頭正鎖定獵物的狼。
他的目光犀利,隱約透著一絲審視,那雙深色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司命偽裝下的一切。
“真掃興啊,洛倫。”司命輕嘆了口氣,嘴角挑起一抹無奈的笑,懶洋洋地靠著桌沿,
“難道你連我賺點小費的自由都要剝奪?”
洛倫冷哼一聲,不耐地打斷:
“少廢話,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周圍的酒客紛紛停下動作,酒館原本熱烈的氣氛在這一刻微妙地改變了。
有人假裝繼續賭錢,耳朵卻悄悄地豎了起來,
有人抿了口酒,眼角的余光掃向兩人,試圖弄清這場對峙的火藥味到底濃烈到什么程度。
司命聳了聳肩,悠然自得地笑了笑:“不是你讓我們失散了,就該你想辦法集合嗎?”
洛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顯然被司命的態度氣得不輕。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眼神銳利地盯著司命:“你知道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司命挑眉,指了指四周,語調懶散:
“這里是北鎮里最好的情報匯集地,你找不到我,只能說明你比我想象的更蠢。”
人群中傳來一陣輕笑,顯然有人很享受司命這番毒舌的挑釁,
而洛倫的表情則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的指節微微發緊,似乎在極力克制情緒,最終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低沉地問:“那你發現了什么情報?”
司命的笑容玩味了幾分,他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
食指與拇指輕輕旋轉著一張隨手抽出的牌,漫不經心地說道:
“當然有——”
“第一,這個世界屬于血族。”
洛倫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冷笑道:
“你是在拿我開玩笑?這個情報的價值等于零。”
司命悠閑地翻轉手中的撲克牌,懶洋洋地嘆了口氣:
“第二,北鎮,也就是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的管理者,
血族四大血侯之一,暴君公爵的愛女——‘血月之姬’,失蹤了。”
“這就是他們為什么找你老板哈克麻煩的真正原因。”
洛倫的表情僵住了,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更加銳利,像是在衡量這番話的真實性。
酒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圍觀的人群彼此交換目光,顯然這個情報的重量遠比想象中沉重。
有人迅速低下頭,假裝繼續玩骰子,有人則悄悄調整了坐姿,
讓自己能夠更快地抽出武器——就像一群在風暴降臨前本能戒備的獵犬。
洛倫死死盯著司命,目光深沉得像是在思考什么,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節奏緩慢而克制。
“你確定?”他的聲音低了幾度。
“當然確定。”司命微微一笑,手指一松,一枚銀幣滑落,
他靈活地用指尖翻轉著它,讓它在燈光下反射出細碎的光輝。
塞莉安悄無聲息地走到司命身邊,輕輕地拾起幾枚灑落的硬幣,
她的指尖似乎不經意地拂過司命的掌心,帶著某種試探的意味,
仿佛想從這個“玩牌高手”身上窺探出什么。
司命沒有避開她的觸碰,仍舊保持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神情,
嘴角微微勾起:“你知道的,我可是個賭徒。”
洛倫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晦暗不明,指節再次輕敲桌面,似乎在計算什么。
娜塔莎在一旁看了看司命,又看了看洛倫,
輕笑了一聲:“所以,你們黃金鄉的人,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洛倫的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最終,他緩緩說道: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血族公主真的失蹤了,她的下落,會不會和某些外鄉人有關?”
這句話讓在場的許多人皺起眉頭。
外鄉人——這是血族對來自門世界的陌生旅者的統稱,而他們,正是外鄉人。
司命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笑道:“哦?你懷疑我?”
洛倫的目光未曾動搖:“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信的人,司命。”
司命哈哈一笑,戲謔地說道:
“可惜啊,我可不認識什么血族公主,也對綁架她沒興趣。”
洛倫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最終只是微微點頭:“希望如此。”
司命微微瞇起眼睛,他知道,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而自己已經被推到了棋盤的中央。
塞莉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她的目光在司命與娜塔莎之間游移,最后悄然掃過角落里那道若隱若現的黑影。
她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沒人聽清她說了什么,
但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那么,司命。”洛倫緩緩說道,目光幽深,“你愿意賭一賭嗎?”
司命輕輕甩了甩手腕,手中的撲克牌翻飛旋轉,
最終穩穩落入掌心。他抬眸望向洛倫,語氣輕佻又滿含深意:
“當然,我可是個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