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揭開真相
書名: 我親手將父親送進監獄姐姐卻在笑作者名: 崤函史記本章字數: 2917字更新時間: 2025-02-16 20:58:34
那晚的月光冷得像一把刀,切割著我最后的僥幸。姐姐站在廢棄劇院的陰影里,手中的U盤泛著金屬冷光,而父親的聲音從視頻中傳來,字字如刺——“小北,真相往往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我攥緊U盤,指尖幾乎掐進掌心。姐姐倚在舞臺邊緣,高跟鞋叩擊木板的聲響在空蕩的劇院里回響:“父親說,摧毀‘十字架’需要先找到他們的‘心臟’。”
“心臟?”我皺眉。
“組織的核心實驗室,藏在市立醫院的負七層。”她垂下眼睫,語氣突然放輕,“但那里有‘清道夫’守著。”
“清道夫”是組織豢養的死士,專為抹殺叛徒而生。我冷笑:“你連這都知道,看來早就和他們沆瀣一氣。”
她猛地抬頭,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你以為我有的選?父親用你的命要挾了我十年!”
我怔住,喉嚨發緊。她甩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十五歲的我蜷縮在橋洞下,身后有個模糊的人影舉著刀。
“看到那刀口的反光了嗎?”她指尖點在照片邊緣,“那是清道夫的標志。如果我不聽話,他們隨時會殺了你。”
夜風灌進劇院,我后背滲出一層冷汗。原來那些年街頭乞討時如影隨形的窺視感,并非錯覺。
市立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彌漫著消毒水與鐵銹混雜的氣味。我偽裝成護工推著醫療車,耳機里傳來張律師的警告:“負七層的電梯需要三重生物認證,硬闖會觸發警報。”
“我有辦法。”我壓低帽檐,瞥向不遠處穿白大褂的身影——那是組織安插在醫院的“眼線”,口袋露出半截金屬銘牌。
三分鐘后,我將他反鎖在儲物間,扒下白大褂套在身上。銘牌貼上電梯感應器的瞬間,綠燈亮起。
負七層的走廊寂靜如墳場,慘白的LED燈管下,一道鋼制大門堵在盡頭。門上的電子屏閃爍紅光:“虹膜認證失敗,剩余次數:2。”
“用這個。”姐姐突然從拐角閃出,扔給我一枚隱形眼鏡,“父親的虹膜數據。”
我戴上鏡片,屏幕轉為綠色。門開的剎那,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實驗室中央立著三座巨型培養艙,淡綠色液體中漂浮著人形生物,皮膚上布滿黑色血管。
“這就是‘清道夫’的制造工廠。”姐姐的聲音發抖,“他們用活人做載體,注射變異病毒……”
“誰在那里!”一聲暴喝從背后炸響。我轉身,三個黑衣人持槍逼近,領頭的男人臉上橫貫一道刀疤——是清道夫隊長“蝰蛇”。
“帶U盤先走!”姐姐突然將我推向側門,自己迎向槍口。蝰蛇的子彈擦過她肩膀,血花濺上玻璃艙體。
我咬牙沖向通風管道,身后傳來她的嘶喊:“密碼是1225!我們的生日——”
U盤插入電腦的瞬間,屏幕彈出無數加密文件。第一個視頻日期是二十年前——父親抱著嬰兒時期的我,對鏡頭苦笑:“如果有一天你們看到這個,說明我的計劃失敗了。”
原來“十字架”早在他成為房地產大亨前就已存在,而父親是唯一成功潛入高層的臥底。他本計劃十年內瓦解組織,卻因我和姐姐的意外暴露,被迫上演“拋棄子女”的戲碼。
“他用自己當誘餌,讓組織誤以為他叛變。”張律師盯著屏幕,面色凝重,“但代價是……你們必須恨他。”
我渾身發冷。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短信彈出:“想要你姐活命,明晚十點帶U盤到碼頭。”
夜色中的碼頭堆滿集裝箱,咸腥的海風裹著柴油味。我握緊藏在后腰的槍,走向約定的3號貨柜。
貨柜門轟然拉開,蝰蛇用槍抵著姐姐的太陽穴冷笑:“東西呢?”
我舉起U盤:“放人。”
“陸北辰,你和你爸一樣天真。”他扣動扳機的瞬間,槍聲炸響——倒下的卻是蝰蛇。姐姐奪過他的槍,反手擊斃另外兩名清道夫。
“你……”我愣在原地。
她擦掉臉頰的血,將U盤扔進海里:“這里面是假數據。真的在我這兒。”
海浪拍打堤岸,她解開衣領,露出鎖骨下的條形碼紋身:“這才是‘心臟’的鑰匙。”
紋身掃描進實驗室主控臺的瞬間,整個負七層響起刺耳的警報。培養艙接連爆裂,變異的人形怪物嘶吼著爬出。
“啟動自毀程序需要五分鐘!”姐姐在控制臺前疾速敲擊鍵盤,我持槍守在門口掃射逼近的怪物。
一只“清道夫”突破防線撲向她,利爪劃破她后背。我沖過去用匕首捅穿怪物的頭顱,溫熱的血噴在臉上。
“密碼……1225……”她癱在控制臺邊,指尖艱難地按下確認鍵。倒計時開始:300秒。
我背起她沖向緊急通道,爆炸的氣浪在身后追咬。跌出醫院后門的瞬間,負七層在轟鳴中塌陷成廢墟。
晨光刺破云層時,姐姐在我懷里閉上了眼。她最后握著一張皺巴巴的照片——六歲生日那天,父親偷偷塞給我們的棉花糖。
一個月后,我站在父親墓前,將U盤埋進土里。張律師遞來一份報紙:“‘十字架’高層昨夜集體自殺,警方定性為邪教組織內訌。”
我望向天際,一只蝴蝶掠過墓碑。它翅膀上的紋路,像極了姐姐的條形碼紋身。
或許有些真相,本就該隨黑暗永眠。
“那我該從哪里開始?”我問。
“從真相開始。”林悅說,“你父親留下了一個保險箱,里面藏著他所有的罪證。找到它,交給警方,就能徹底摧毀那個組織。”
“保險箱在哪里?”我問。
“在你們家的老宅。”林悅說,“地下室的保險柜里。”
“你怎么知道?”我問。
“因為我一直在調查他。”林悅說,“我欠你姐姐一條命,我會幫你找到它。”
幾天后,我帶著林悅來到了老宅。這里已經荒廢多年,但地下室的保險柜依然堅固。
“密碼是什么?”林悅問。
我看著保險柜,突然想起了父親的信:“真相,往往隱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密碼是‘真相’。”我低聲說。
林悅點了點頭,輸入了密碼。保險柜緩緩打開,里面是一堆文件和硬盤。
“這就是你父親的罪證。”林悅說,“交給警方,就能徹底摧毀那個組織。”
我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謝謝你。”我對林悅說。
“不用謝。”她笑了笑,“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我翻看著文件,突然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我和姐姐,還有一封信。
“小北,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你面前了。我知道你會恨我,但你要記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們。”
“保護我們?”我低聲呢喃。
“我加入了那個組織,是為了摧毀它。我讓你們恨我,是為了讓你們遠離這個危險的世界。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握緊信紙,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你真的以為我會原諒你嗎?”我低聲說,心中充滿了矛盾。
幾天后,我帶著證據找到了姐姐。她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養傷,看到我時,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
“你來了。”她低聲說。
“你沒事吧?”我問。
“我沒事。”她笑了笑,“你做得很好,小北。”
“你早就知道父親的計劃?”我問。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沒有阻止他。因為我知道,只有你才能真正摧毀那個組織。”
“那為什么你要假死?”我問。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有足夠的動力。”她嘆了口氣,“我欠你一個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我搖了搖頭,“你救了我。”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我問。
“繼續前行。”她笑了笑,“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能停下來。”
“你說得對。”我點了點頭,“我們不能停下來。”
“小北,記住,仇恨不是答案。”她看著我,“真相才是。”
“我會記住的。”我低聲說,心中充滿了新的希望。
幾個月后,那個組織被徹底摧毀。我將父親的罪證交給了警方,他的一切罪行都被公之于眾。
我站在陽光下,心中充滿了平靜。仇恨已經過去,真相終于大白。
“小北,你做到了。”姐姐站在我的身邊,微笑著看著我。
“是的,我做到了。”我點了點頭,“我們終于可以重新開始了。”
夕陽西下,我看著姐姐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新的希望。仇恨曾經讓我迷失,但真相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姐,我們回家吧。”我輕聲說。
“好。”她點了點頭,微笑著走向我。
我們并肩而行,朝著新的未來走去。